地球没了谁,都是照常运转。
这话一点没错,至少大车班没了何雨柱,一点事没耽搁。
常师傅选了一个识字有经验的退伍司机,两两三三的就把何雨柱的活安排下去了,关键还没耽搁他自己干活。
也幸好现在是公私合营了,这要放到后世私人单位,何雨柱说不定就要被老板精简了。
铁饭碗可不仅仅指打饭的饭盒是铁的,而是这个饭碗是可以子子孙孙的,至少这个年头的人是这样想的。
再上班,喜喜烟是正常的,被相熟的同事打趣几句也是正常。
这几天的轧钢厂都是正常的,何雨柱一上班先是忙完积压的一些文化活,比如给大车班的加班申请签签字什么的,然后把签完字的申请交给办公室。
就这么一个活,常师傅这个副班长都不肯代劳。
人总归是越活越圆滑的,以前的常师傅,可以除了开车什么都不想要。而现在,总归也学会了职场的一些规则。
像这个签字权,路科长可以代劳,如果何雨柱指定了谁,谁也可以代劳。
但何雨柱请假时脑子里都是娶媳妇的事情,除了把安排车辆的事交给常师傅之外,其他零零碎碎的事全都忘了。
现在的大车班,其实气氛挺和谐的。
都是凭技术吃饭的,只要脾气不是那么古怪,总归会跟大家处得不错。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
有人的地方总归有江湖。
因为当初是常师傅自己不肯当大车班班长的,他自认为自己文化不够。
而现在的大车班改为车队以后,何雨柱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车队队长。也就名字改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是照旧。
像常师傅有时候下班后,会去小酒馆小酌一杯,这个地方还是何雨柱带着去的。
何雨柱发现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结果现在反而没什么闲言碎语了。
人家何雨柱跟小慧理有缘,认个干亲有什么事情?说破天徐慧真母女俩的命也是何雨柱救的。
大车班原来那帮学徒们也请过常师傅喝酒,但一是常师傅认为那帮孩子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得存钱。
二来也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总不能上班当老师,下班还聊车子吧,所以基本上都拒绝了。
而对于曾经一起去过半岛的,自然会亲近一些。
而何雨柱恰恰相反,毕竟年龄在那,遇到点什么事,都是喊那帮小年轻帮忙,就比如上次安排车子跟街道办扫鸽子市那回。
再加上常师傅原则性比较强,什么事情都不想要麻烦上面,自然而然,学徒们有些什么事情就更愿意求何雨柱了。
这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两个小团体,虽然没起什么冲突,但给外人看上去,总归不那么和谐。
这在任何单位都属于正常的事情。
当然大部分人,就算动心思,也是打路科长那个位置的主意,看不上何雨柱那个小小的队长。
所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想做大车队长,至少你得熟悉车吧?至少你得知道从四九城跑天津卫一个来回多少时间得知道吧?
而像一般知道这些的老师傅都是有自己的饭辙,看不上一个队长每个月几块钱的补助。
说句不好听的,稍微在车子里带点东西,每个月就是大好几十了。
所以何雨柱虽然听到一些闲话,大多是捧常师傅踩何雨柱的,但也没在意。
并且直接在大车队半笑半认真的放话,谁愿意当,他何雨柱退位让贤。
何雨柱的话好像若有所指,也的确是。当初那个给何雨柱代班的司机师傅姓吴,昨天就在小酒馆喝多了替常师傅打抱不平。
认为车队队长应该是常师傅这样的老师傅,而不是才结婚的何雨柱。
常师傅一听这话,心里就暗叹一声。~特么的,哪来的棒槌?说闲话也不知道看看地点?这小酒馆是能说何雨柱闲话的地方么?
常师傅自然明白吴司机这话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想推常师傅上位,然后他自己就能把控安排车子的权力。
这就是常师傅的变化了,当然也不算大变,常师傅本来就跟何雨柱关系蛮好,再者当初培训学徒的事情,谁的功劳大,常师傅一清二楚。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连自己嘴巴都管不住的人,跟何雨柱闹什么矛盾。
关键常师傅也清楚,他自己那点文化水平,最多也就一个队长的位置了。
那么,队长跟副队长又有什么区别?
没过几天,何雨柱就以培养新人司机的名义,直接把那个吴师傅按在了维修那里。也就是最多跑跑四九城,跑长途搞夹带那些就别想了。
真当保卫科陪同押送的那些保卫是瞎子呢?
只是大家都是如此,又没耽搁什么任务。所以对于司机们在港口替一些人带点稀罕物,挣点外快的事,假装不知道而已。
再说,偶尔还能混到几盒烟,何乐而不为。
本来何雨柱只是想着压制吴司机一段时间,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嘴上多个把门的。
何雨柱气的不是吴司机对他不满,而是这种闲话可以私下说,但却不可以在外面大庭广众下,给何雨柱跟常师傅之间埋刺。
何雨柱的技术他自己知道,就是个二把手。跑跑四九城还凑合,跑长途就是抓瞎。
所以他基本上把跑长途这一块都交给了常师傅安排,何雨柱所做的不过是把常师傅的安排记录下来,然后签字确认而已。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又炸出了一个大雷出来。
派出所夏所长直接过来,把吴司机带走了。
等何雨柱收到消息,跟着路科长赶到派出所时。夏所长面色严肃的说道:“事情很严重,柱子,先回去吧,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老路,伱留一下,待会我跟你有事情谈。”
何雨柱为难的说道:“夏所长,我就想知道,那个吴司机的事,跟我们大车班其他司机有没有关系?”
夏所长摇摇头,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