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她睁开了眼睛,春燕已经起床了。她惦记着空间晾晒的药材,于是急慌慌的又进了空间。
空间里依然是艳阳高照。
仅仅一晚,晾晒在石坝上的药材已经全部晒干了,干得透透的。
她欣喜异常。这空间真是宝贝,无论干啥效率都是外面的好几倍。
她心满意足的躺在田埂上,听了一会儿蛙声,感叹道“要是有人帮我碾药,那就更完美了。”
话音刚落,背后即传来一魔性声音。
“主人,阿奴可以帮你呀。”
宋新月浑身僵住,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跳了起来。
这一看,彻底傻了眼,只见面前立着一名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少年十五六岁左右,背上背着装药的药兜,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穿着打扮妥妥的药材童子啊。
宋新月瞪着他的脸,指着他,结结巴巴道“齐……齐公子?怎么是你?”
那少年赫然竟是那……那……齐公子?
那少年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惊讶似的,微微一笑,这一笑真的是如浴春风,和暖人心啊。
宋新月总算智商还在线,忽道“不对,你不是齐公子,你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的确,只看外表,简直像孪生兄弟,但是神色表情却有天壤之别。
齐公子如同一块冰块,而这少年却像小暖男。
少年抿唇一笑,“阿奴当然不是齐公子,阿奴发现主人心里想念最多的就是他,然后阿奴幻化成他的面相。这样主人才不会排斥阿奴呀。”
宋新月莫名其妙。
“你说些什么呀?谁想念齐公子了?他不过是我的一个病人,我只是关心他的病,除此之外可没有别的心思。”
少年眼神干净澄澈。
“主人,一个人的内心是瞒不住阿奴的。”
宋新月脸莫名的有些红了。“好了好了,你赢了,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呀?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空间里?”
“主人,我是阿奴啊,是空间的药童。如今主人既然成了空间的主人,那也就是阿奴的主人。”
“原来如此。”宋新月点点头,“你是叫阿奴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阿奴一直在的,只是主人以前并没有表示要需要阿奴,所以阿奴也就没有现身的必要。”
宋新月很是好奇,“那你现在现身,意味着我需要你了?”
“正是。主人,你不是想碾药吗?交给阿奴吧,这事阿奴最拿手了。”
宋新月欣喜异常。
“既然如此,阿奴,你能不能将所有的药材都帮我收割碾碎然后装在小包里?我太需要这些药材了。”
“当然可以,没话说,主人就放心吧,阿奴办事,绝对忠诚可靠。”
这一番话真是句句令人听着舒心,宋新月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阿奴,仓库里的药材种子可以带去外面种植吗?”
“当然可以。怎么,主人想将种子带出去种植?”
“是啊。”
阿奴困惑不解,“主人,空间里不是种植了药植吗?”
宋新月摇摇头,“你不懂,我只是想……”
阿奴显然非常聪明,脑子一转,立即想到一事。
“主人莫不是想靠药材发家致富?所以要大面积种植?”
“你真聪明!”宋新月竖起了拇指,“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发家致富不是主要的。也许你不知道,我所在的这个时代,药材极为匮乏,如果能将空间的药植带出去大面积种植,就可以造福四方了,让更多的穷人受益了。”
“主人真有这个想法?”阿奴的眸光闪闪发亮。“这想法非常好,阿奴支持主人,愿全力帮助主人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太好了!”宋新月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阿奴,空间的药植适应外面的土壤吗?”
“没问题的,主人,空间的药植挑选土壤,只要有水有阳光,它们就会成长。但是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和空间的阳光不一样,所以空间种子种在外面成长速度会慢一些,但是药效不会变。”
“这没有问题,这样最好,毕竟在外面如果飞速成长,那太容易引人起疑了。”
“那就行,主人,你去忙吧,这里就交给阿奴了。”
……
宋新月是哼着歌出空间的。现在她有了宝藏空间,又有了一个得力助手阿奴,以后还不得心想事成?
出了空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宋新月忙跳下床,穿衣梳妆。
这时,春燕碰开门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
“小姐起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先用膳吧。”
“不急。我先去看看刘金贵。”宋新月迅速洗了脸,又用自制的牙刷蘸了盐净牙。
“奴婢刚去看过,他没事呢,就是伤口痛得厉害。”
“是吗?那我去看看。”
一进诊室,少年刘金贵果然正龇牙咧嘴的喊痛呢。
刘杨氏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宋郎中,这孩子痛了一夜,一宿都没合眼。”
“痛了一夜?怎么不来找我?我不是痛得厉害就来找我吗?”
刘杨氏有些不好意思。“俺去找了,拍了几下门,没动静,俺想着宋郎中也许累着了,就没好再打扰……”
刘铁柱也憨厚的笑了。
“宋郎中,就是有一点点疼,没事的,理他咋地?男孩子,再疼忍忍也就过去了,哪里那么娇贵?”
宋新月心里却咯噔一下,心想,昨晚刘杨氏来敲门的时候,她必定正在药田里奋战呢……忙上前检查,见少年除了神色痛苦,脸色倒没什么异常,体温也稳定,心下稍安,弯身轻声问道:“伤口是不是真的痛得受不了了?”
少年“嗯”了声,咬紧牙关点点头。
“那好,我马上给你打一针止痛针,但是有些话宋郎中必须提醒你。这种止痛针的药效很强,对人体可能会产生副作用。所以,能不用就最好尽量不要用。刚才你爹爹也说了,你是男孩子,平时疼的时候,能忍就尽量忍。明白了吗?”
刘金贵还没开口,刘铁柱就担心的问:“宋郎中,这种……针,打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