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完这些皮货后,阿济格也带着八旗的士兵,在附近住了下来。
“英亲王,咱们还找摄政王么?”
同行的八旗士兵也出言问道:“这些皮草已经售卖完毕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大明的这段时间,他们在沿路体验了大明的风土人情,感受到了科技带来的幸福生活,若不是因为阿济格在这里,他们甚至有留在大明的想法。
“摄政王肯定要找的。”
阿济格也出言道:“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摄政王,无论是生是死,都得把消息带回去才行。”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阿济格可不愿意放弃,况且这次的旅程如此顺利,他怎么说也不会放弃的。
“走吧,再去那边的镇子看一看。”
阿济格也吩咐道:“记住一定要用大明官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带有我们的语言,一但被大明发现,就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情了,连带在莫卧儿的那些人都会受到影响。”
“是英亲王。”
一队人马也只好,在北境的小镇上租了一间屋子,开始打探起消息来,不过阿济格的身份比较敏感,他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让这些士兵外出打探。
他们一路寻找,也终于找到了刘姓老人的园子,并在这里看到了那些剩余的八旗士兵,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也只能暂时返回镇子,向阿济格汇报情况。
“找到摄政王了。”
八旗士兵也汇报道:“他们被留在一位老人的茶园里负责种植,不过那位老人并没有发现摄政王的身份,英亲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负责种植?”
阿济格有些惊讶,他想过多尔衮可能经历的一些情况,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展开,一位八旗的最高领导人,所有八旗人的精神信仰,竟然沦落在一个农庄里,为一位不知名的老人种茶。
“摄政王确实在茶园里。”
负责侦查的八旗士兵也接着汇报道:“而且,还有数十位或者的八旗士兵也在里面,不过那位老人的身份好像不一般,附近的百姓好像很尊重他的样子。”
阿济格的内心有些挣扎,若是以前,他估计会不考虑后果的,前去营救多尔衮,但如今,他们可是深入敌人腹地,这位老人的庄园,确实只有少量的护卫,但这样一来,一路返回莫卧儿的路,可就难走了。
“你们先去打听一番。”
阿济格也出言道:“先把这位老者的身份调查清楚,咱们再做决定,不可打无准备之战,虽然解救摄政王,并不是什么大战,但丝毫不比任何战斗要简单。”
阿济格也将一路以来赚得的一部分资金,交给了这些士兵,并安排他们继续打听消息,这些八旗士兵,则是进入了附近的村子,一边购买回程的货物,一边向附近的村民询问茶园的情况。
“这位老伯。”
一位八旗士兵,也找到村中的老者打听道:“这茶园里住的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在这里拥有这么大块的地方,这茶园的主人一定很富有吧。”
“这倒不是钱的事情。”
这位老人也解释道:“这茶庄的主人姓刘,听说是刘氏家族的族长,跟朝廷的关系可是密切得很,这刘家如今在朝堂,虽然不如以前,但也有十数位在六部任职。”
“刘氏?”
“自然刘太师那一支的。”
老人也接着解释道:“这位应该叫做刘孔炤,是刘伯温的十三世孙,曾在天启二年承袭爵位,后崇祯十七年,随马士英入南明朝廷,但他却不如史大人一样,坚定地追随陛下,虽然刘家家底还在,但已经远不如从前了。”
听到老人的话,这位八旗士兵,也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位茶园的主人竟然有着这样的身份,但令他更震惊得是,一位村中老农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老先生您。”
这位八旗士兵也出言询问道:“您的身份应该也不一般吧,不然这么多辛秘,也不是一位普通老农能够知道的。”
“我,我如今倒真的是一介百姓。”
老农也解释道:“我不过是天启年的一位普通士子,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官场,当然我也不过是一位小吏罢了,只不过之前生活在南直隶,所以知道这些事情。”
“当然这位刘孔炤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人也突然降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你别看他现在一副慈眉善目的,其实他当年为了稳固爵位,杀死了他爷爷的小儿子和继配夫人,也就是他的叔叔和祖母。”
“他在崇祯朝,也不过是左右逢源之辈,为了得到操江官职,他参劾侯恂,献媚于温体仁,又攻击倪元璐去职,终于如愿以偿,十一年,领南京右府提督操江兼巡江防。”
听到老人的叙述,这位八旗士兵,也大致了解了这位庄园主人的身份和性格,他将消息汇报给阿济格后,阿济格也开始思考起来。
“若是这么说来的话,咱们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阿济格也细数着手中的财物,出言道:“如今我们手中足有七千多两黄金,倒是可以,将他们赎身,但该用什么借口,我却没有什么好想法,比较摄政王他们的身份是公开的。”
刘孔炤倒是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即使他收留这些八旗士兵,但他根正苗红,乃是刘伯温的后人,但他们这些伪装身份的人,又该找什么理由。
“大人,我有一计。”
那位咨询老人的八旗士兵,也出言道:“咱们可以利用这些大明人对八旗的恨意,也就是说假装那些大明人,购买这些士兵,送往祖坟祭祖,甚至可以当面杀死一位士兵,来表达我们的恨意,这位老人既然好面子的话,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好,就这么办。”
阿济格此时也没有太好的注意,也只好回道:“虽然此计只是下策,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在大明呆的时间越久,危险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