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击到的震惊保持了甚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红衣女人就迅速调整了情绪,露出了一股专门针对宴楚歌的自信和张扬。
而宴楚歌也不废话,只是悄然抬起了手,“你不妨看看,那是什么?”
她说着,微微抬手,凤玄冥跟着狐疑的望去,却震惊的看到了另一个大乾皇宫。
不同于他们身处的这个皇宫的安静和诡谲,外面正厮杀的激烈。
宴楚歌和凤玄冥不在,沈寂和青山等人也没有乱了阵脚。
而且看得出来,郑良臣的归降对顾安好及贺连城党的影响力应该蛮大的。
哪怕宴楚歌和凤玄冥莫名消失,对方的防御和反击始终都是松散的,对上战斗力强悍的冥王军,可谓是兵败如山倒,毫无胜算可言。
眼看着己方颓势如此明显,顾安好面上却也没有太激动。
对上宴楚歌明显带着挑衅的眼神,她边按着自己的伤口止血疗愈,边道:“这又能证明的了什么?
沈寂、青山……甚至是这里面随便哪个将士都能坐上东洲之主的位置,可那都跟你们没关系了!
从你们杀了阮青云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注定要死在我手里了。
不过,杀
了你们,太便宜你们了,我还是喜欢和你们耗到死……”
她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腹部的伤已经不见了。
明明身上的衣裙还沾着血,她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摇摇欲坠,而是直挺挺的站在了宴楚歌和凤玄冥面前。
一脸漠然又高高在上的问道:“怎么样,喜欢我给你们挑选的这个埋骨地吗?”
她像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死神在询问被她收割生命的人的意愿,看似温柔,实则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带着满满的恶意。
而宴楚歌和凤玄冥也彻底明白她搞这一出的目的了。
“所以,你故意指使贺连城那个蠢货绑架我祖父,根本不是为了给南越解围,也不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大开杀戒以丧失民心。
而仅仅是为了将我们骗入这个形同于大乾皇宫的小空间里,然后困住我们?”
她冷静的看着顾安好,好像没看到她逐渐恢复的外伤和一刻比一刻稳定的精神状态。
而顾安好却得意极了,“你终于发现了!
我还以为你到死都只会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穿越者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其他人都要给你
做陪衬呢!
可你现在发现,已经晚了!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支撑,你们的生死存亡和五洲大地的存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想让你们存在,你们才能存在!
否则你和外面那些人一样,顷刻间就会化作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消失在三千世界中……”
双方的对峙比预期的平和许多,宴楚歌的诸多技能都没来得及发挥,顾安好就将宴楚歌所有想了解的东西全都秃噜了出来。
眼看她还要炫耀她胜利的丰功伟绩,宴楚歌适时地出言打断她,“全都取决于你?
我看未必吧?”
话音落下,几人眼前纷乱的战争画面陡然消失了。
顾安好被突然的变化搞了个猝不及防,惊道:“你做了什么?”
那个画面明明应该是由她来控制的,可她什么都没做,画面却不受她控制了。
而且,就在画面消失后,顾安好明显的感觉到方才被自己治愈的腹部的剑伤和脑婆里几乎能穿透灵魂的痛感也卷土重来了。
宴楚歌见状,冷声道:“不是只有我才能混的风生水起,但像你这般仗着自己掌握了世界主场就不把这个时空的人当人的东西,不管你
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得逞。”
说着话,宴楚歌对凤玄冥说了句“你先出去等我。”随即素手搭在凤玄冥肩膀上,轻轻一推,凤玄冥就消失在了两个女人面前。
宴楚歌几步走上前,拽着顾安好的腰带就进了异瞳空间。
身体换了个维度,顾安好还一脸震惊,“你怎么做到的?”
她以为从宴楚歌和凤玄冥踏入仿造皇宫的异空间的时候,二人就脱离不了她的控制了。
结果宴楚歌就跟玩儿似的将凤玄冥送了出去。
彼时的顾安好已经顾不上宴楚歌要对她做什么了,她只想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异空间为什么在宴楚歌的面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宴楚歌的回答也很果断。
拽着顾安好腰带的手陡然一松,她凉凉道:“别什么事情都只想着问别人,自己睁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安好一脸懵的抬头,却一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些,怎么可能在你这里?!”
她身上的疼痛被宴楚歌控制在一个既能让她难受,又不至于说不了话的地步。
而眼前震惊的一幕直接让顾安好自动忽视了身体的痛苦,只顾着震惊
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她是自己选择穿越的,甚至在穿越之前还特地去参观调试过各种设备。
所以如果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些设备,她是丝毫都不会感到惊讶的。
可这是在她认知里比天朝落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五洲大地。
在这个地方看到宴楚歌一个人持有这么多曾经被某个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组织才有的设备,顾安好又岂能不震惊?“钟离昧、阮青云、罗燕……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一个你,难得你还认识这些设备,真是再好不过了。”
宴楚歌说着,闲庭信步似的走了回去,“都已经隔着一个时空了,那些老家伙还不想放过我。
若是有人能代我回去,他们应该就会停止骚扰我了吧?”
说话间,宴楚歌熟练的操控着这几年中一点点运输过来的设备。
转而朝顾安好一甩鞭子,顺势将人拖入了设备前。
顾安好忐忑的挣扎着,却是被宴楚歌束缚的动弹不得丝毫。
她惊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是疾风的母亲,疾风可是为你们而死的,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