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神气的哼了一声,“皇后已然归来,眼下正在逐鹿城办些事情,过几日就回来了。”一大臣闻言顿时一来好奇道:“臣听闻逐鹿城要办一场什么英雄会,各国武林中人齐聚逐鹿城。
皇后娘娘在逐鹿城办事,那些武林中人最是粗鄙,不会冲撞了皇后娘娘吧?”
其他大臣们也都好奇的看着凤玄冥。
与其说是关心宴楚歌会不会被人冲撞到,还不如说是想知道逐鹿城的英雄会是不是跟宴楚歌有关。
凤玄冥闻言只当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还与有荣焉道:“冲撞了皇后?
你是在高估武林之中那些莽夫,还是在低估皇后?”
他说着,毫不掩饰道:“所谓英雄会的目的想来你们都清楚,不若自己去看看,有几个敢冲撞皇后?
又有几个有能力冲撞皇后?”
凤玄冥知道宴楚歌为什么要在如此忙碌的时候还要筹办这场天下英雄会。
她既然要向天下人亮剑,那他自然得全力配合。
凤玄冥与大臣们说这话,未必能让对方立刻就受到震慑,不再打宴楚歌的主意,但起码能让他们意识到,宴楚歌的武学造诣是得到凤玄冥这个皇帝认可的。
果然
,凤玄冥一开口,那些怀揣试探之意的大臣们瞬间就歇了心思。
凤玄冥也将不悦摆在了脸上,“还有事?”
自从四年前凤玄冥和宴楚歌一起从轩辕城离开,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凤玄冥一人后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三不五时的总要来试探一下凤玄冥要不要纳妃,甚至还想动宴父和宴轻寒……
哪怕凤玄冥一再的警告他们,宴楚歌还是大乾皇后,她还会回来,那些大臣们也依旧贼心不死。
直到凤玄冥直接将几个奏请他纳妃,还以教女无方之名弹劾宴父的言官一撸到底后才安分了些。
如今听到宴楚歌要回来,还跟武林中人扯上了关系,又开始蹦跶了。
凤玄冥简短的三个字警告的意思十分明显。
薛紫阳忙抢先开口,“启禀陛下,玄北大旱,皇后娘娘赈.灾和安抚百姓所用之粮食银两皆为凤仪宫私库所出。
这是玄北道御史沈寂着人送来的账单,沈大人恳请朝廷核对过账目之后由阔库拨款换了皇后娘娘的私账。”
薛紫阳此言一出,其他大臣都愣住了。
户部尚书忙不迭接过紫阳君手中的账册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
“
三百万两银子!
这……这,陛下,国库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如此多的银钱啊!”
笑话,三百万两白银于堂堂国库自然不是问题,可大乾刚成立不久,等着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户部尚书每天一睁眼就有无数申请批款的文书等着他审批放款。
本来玄北赈.灾的银两应该由国库出是没错,可谁让宴楚歌已经自掏腰包了。
谁都知道宴楚歌能赚钱,荷包里有钱,户部尚书是死也不愿意出这笔钱的
“是吗?”
凤玄冥凉凉看着户部尚书。
“大乾建立将近六年,除了今年玄北大旱,其余五年各地都大丰收。
皇后和护国夫人、亲自经营,不知道给国库带来了多少收入。
皇宫中大.大小小的开支亦由皇后包圆,如今不过是要三百万两银子,你却拿不出来?
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
凤玄冥教训人的时候并不喜欢大吼大叫,虚张声势的吓唬人。
可即便是如此冷静的询问也能让人双腿发软。
户部尚书也打从心底里忌惮这位年轻的帝王。
然而想到自己国库里白花花的银子,他还是坚持道:“陛下圣明!
朝廷收入是不少,皇后娘娘
和护国夫人也的确帮衬良多。
可是陛下,这几年从开拓官道到修建水渠,实验农田各方面消耗的银钱实在是太多了。
可皇后娘娘仅仅是在逐鹿城举办一场英雄会就耗尽了将近整个逐鹿城半年的税收……”
哗啦一声,凤玄冥面前御案上黑白暖玉棋子瞬间砸在了户部尚书身上。
噼里啪啦的,连旁边的大臣们也跟着遭了池鱼之殃。
一群大臣们连忙跪在了地上,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凤玄冥沉声道:“你是想说皇后奢靡,不该举办那英雄会?”
户部尚书跪地不言,而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言官则一脸正直道:“陛下息怒!
臣等无意指摘皇后娘娘什么,可朝廷和江湖从来都是进水不犯河水!
皇后娘娘以大乾皇后之尊邀请那些江湖莽夫举办什么天下英雄会,根本就是自甘下贱。
连带着让那些江湖中人也以为是我大乾朝廷怕了他们了……”
那些言官们仗着书写历史的笔掌握在自己手里,又因凤玄冥和宴楚歌平日里对他们多加礼遇,竟然真的开始肆无忌惮的抨击宴楚歌。
紫阳君和松山先生都听生气了。
“冯大学士请慎言!”
紫阳
君怒道:“什么叫朝廷和江湖从来都是进水不犯河水?
你口中所谓的江湖莽夫,他们所处的地方皆在大乾疆域之内,江湖上的人也皆是大乾子民,如何就要与朝廷进水不犯河水了?
尔等皆非幼龄稚子,前朝武林中人给朝廷惹了多大的麻烦你们不知道吗?
皇后娘娘有能力与江湖中人和睦相处,让那些江湖中人为我所用有何不妥?”
薛紫阳本就是宴楚歌的人,平日里顾忌着丞相的头衔,不轻易与大臣们起冲突,甚至不太敢明着维护宴楚歌。
可那御史的话却彻底惹怒他了。
松山先生也生气了。
“李尚书方才控诉皇后娘娘花逐鹿城半年的税收去办一场英雄会,敢问李尚书,皇后娘娘可曾与你要过一个铜板?”
户部尚书脸色难看的道:“皇后娘娘虽然没有直接与臣索要,可谁不知道皇后娘娘生意能做那么大,全是陛下在背后提供便利。
从某种程度而言,皇后娘娘赚取的所有银两,也应该是大乾朝廷所有才对吧?”
换做平日,李尚书是不敢说这话的。
可就在不久前,他意外的看到了宴楚歌的私账,那富可敌国的财产,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