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应该是像黑珠一样，是有器灵，或者戒指老爷爷在里面？
林枫看到这幕，便瞬间来了精神，等着偷窥韩凌和那“假丹”之间的对话。
可结果……
不知是不是那“假丹”能直接传音进韩凌脑海。
只见韩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便将那暗金色假丹又收起。
而后，便若无其事般，走进洞府内室，打坐，修炼，查阅玉简。
再后来，收到他师父李曜平的消息，便又离开了洞府。
林枫在黑幕空间之中将这一切落入眼底。
他心中不禁惊觉——
那“假丹”，能感受到黑幕空间的存在？
还是说，单纯只是因为谨慎？
他又看向小白度：“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韩凌手上那枚假丹，你有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小白度摆了摆触角：“隔着这黑幕空间，光靠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的。”
“主人你真的不考虑把我放出去吗？”
“我这么有用的小宠物，成天关在这黑幕空间里真的是屈才了！”
“……”
林枫其实也觉得，这小白度若是能大大方方活在阳光下，才是真真能帮他不少忙。
不过……
“柳桧”身份的分身从韩凌这儿离开后，便径直去了王瀚漠的住所。
正好，王瀚漠也住在这圣灵峰。
而之前，林枫隐在黑幕空间时，也去过王瀚漠的住所。
这次，便也算轻车熟路。
只是，刚到那住所之外，他的传音玉牌受到感应。
林枫便干脆停在王瀚漠住所门口，掏出传音玉牌。
玉牌发出的，是贺骞火急火燎的声音：
“前辈前辈柳前辈！”
林枫微微皱眉，又使了张隔音符，才回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张振仙要离开六壬宗了！”
林枫挑眉：“离开就离开呗，你急个什么？”
“他肯定是去参加万仙大会了啊！”
“对啊，万仙大会，”林枫点头，“再过两天，六壬宗的弟子也要动身去参加万仙大会了吧？”
“是啊是啊！”贺骞语气又急，又隐隐透露着什么，“到万仙大会的时候，我就完了啊！”
“你完什么完？你不是都有内定名额的吗？”
“不是名额的事，是，是……”
“是啥啊，你别扭扭捏捏，有话直说！”
“……”
贺骞那头是真的扭捏，好像不好意思开口一样。
正好这时，王瀚漠竟是从他的住所之外，御剑回来。
正好就看到林枫站在他住所门口。
他纵身一跃，便从飞剑之上下来。
而后，眼神谨慎地，看向林枫。
四目相对了好半晌，王瀚漠微微抱拳道：“这位便是柳桧柳师弟吧？久仰大名。”
然而，林枫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又对着传音玉牌道：“赶紧的，再不说你就干脆别说了。”
“……”贺骞纠结半天，到这里终于落下脸面开了口：“就是，那个……”
“我也是刚听我爷爷说的……”
“今年的万仙大会，比往年可热闹多了。”
“关键是，刚好这一届的四子一女五大天骄，竟都能在大会上齐聚一堂……”
四子一女五大天骄……
林枫点点头：“对，然后呢？”
“……”贺骞默了默，“然后？然后前辈你想想啊！”
“张振仙，虽说外界传言他是废了，可我们上次和他见面，他分明说他准备突破炼气十六层！”
“也就是说，他实力还在，还对得起首席天骄的名号。”
“然后，除了他，除了我，另外的三位天骄……”
“据我爷爷的消息，他们仨全都在大会之前突破到炼气十四层了！”
“甚至，我爷爷还推测，就太玄宗那个黎青青，可能偷偷突破到了炼气十五层！”
“前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林枫眉梢一挑，稍微往脑子里过了一遍，便得出个结论：“这意味着，五大天骄里，你垫底了啊。”
“对啊！”
贺骞的语气，明显焦急又无奈：“本来我在家里安排之下，应该是要在万仙大会之前突破炼气十四层的。”
“可现在，改到进雾梦遗迹里突破……”
“那大会的时候，我一个炼气十三层，和其他几个炼气十四层站一块……我，我……”
好吧，这小祖宗确实年纪不大，还挺好面子。
不过……
“这和张振仙走不走的有什么关系？”
贺骞微微咬牙：“那家伙……”
“就前辈你去炼丹房闭关的那天，内门天骄榜第一的弟子去那家伙切磋了一下……”
切磋……
好吧。
切磋的结果，贺骞没说，又继续道：“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六壬宗……多丢面啊！”
“……”
其实贺骞说话已经挺委婉了。
但林枫还是大概get到了他的意思。
不过，不太确定：“你到底找我要干嘛？”
“我想请前辈出手，给张振仙一个教训！最好是打到他半身不遂在万仙大会时没法出场！”
“或者随便给点其他的教训，给我们六壬宗把脸面……哎哎哎……哎哟哟……”
贺骞这话说着说着，突然鬼叫起来。
像是被谁给骤然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林枫眉梢一挑。
便听到玉牌里传来的声音变了，一道更为沉稳的声音道：
“柳……”
那声音似乎纠结了一下，才继续道：“是小柳道友吗？我是贺骞的大哥贺诚。”
林枫客气一笑：“贺大哥。”
那头似乎也笑了声，语气也轻松不少：“骞儿还小不懂事，他刚刚的话，小柳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贺骞的话，林枫当然没有放在心上。
这小子看着身份尊贵，到哪都是风风光光。
但年纪太小，多少有点中二病。
不过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虽说听着可笑。
但恐怕……
林枫微微一笑，便又冲着玉牌道：“贺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这一通传音，表面是贺骞，但实际上，恐怕也有贺家的意思。
不过贺骞说话不着四六的，这才有了贺诚的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