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登天塔是要挑战整个军院历史上，所有闯出成绩的历史纪录保留者？”
“不。”雍定山否认的声音很干脆。
林枫还纳闷自己哪里想错了，脑海却又听到雍定山补充的声音：“不是整个军院历史，而是整个界域战场历史！”
？？
“界域战场历史？？”
“意思是说……还有其他世界的超级强者？？！”
林枫止不住有些心惊。
而雍定山在他脑海解释的声音则格外郑重：
“像玄水星天网的试练塔，其实就是个小打小闹。”
“包括试练塔的奖励，也是由玄水星官方提供的。”
“但登天塔不一样，它的破纪录奖励，是由界域战场提供的！”
说到这里，雍定山故意顿了顿，给林枫消化的时间。
林枫很快捕捉到了重点：“这登天塔，和界域战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没错！这样一座塔，虽然在内网世界，它看起来只是一座虚拟的闯关塔。”
“但它所保存的数据，与界域战场中一座实际存在的登天塔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打破登天塔的纪录……”
雍定山又顿了顿，才用一种格外郑重的语气继续：“那么整个界域战场，都会响起公告！”
“一瞬间，所有连接了界域战场的世界，都会知道有人打破登天塔纪录的消息！”
“林枫之名，将传遍所有界域战场，所有人耳中！”
“嘶……”林枫狠狠吸了口凉气。
不敢想象，打破登天塔纪录的后果竟如此之大！
不过……
他想了想，想到雍定山开头第一句话是让他低调……
所以——
“如果真打破纪录的话，会有什么坏处对吗？”
雍定山语气沉重：“就目前来说，确实是坏处大于好处的。”
“你要知道，界域战场，各个世界之间是竞争甚至敌对的关系！”
“你在玄水星，在军院，并没有见识过人性真正的恶。”
“这是因为，我们是一个种族，没有那种，不同种族之间，仿佛与生俱来的仇恨。”
“但在界域战场，那样的仇恨，是天然存在的！”
“军院死亡率为什么一直居高不下？”
“那是因为在界域战场，不同种族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交流，直接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没有恩怨尚且如此。那么你觉得，如果你因为打破登天塔纪录而名扬整个界域战场，你将会面临什么？军院又将面临什么？”
“我也不怕告诉你，军院在玄水星，是超然物外的庞然大物。”
“但在界域战场，却不过是艰难求生的极小的一个势力。”
“我们这样的势力，根本不配出现打破登天塔纪录的天才！”
“如果出现了，你会死，我们在界域战场艰难建立的五座基地，也会被其他恐怖种族盯上！”
“到时候的结局，很可能会是……万劫不复。”
“所以，即便打破登天塔纪录的奖励异常丰富。”
“但是孩子，现在的你，不能去打破它。”
雍定山的声音语重心长。
甚至林枫仿佛能从他那沉重的字句中，勾勒出军院在界域战场发展至今所承受的一切压迫，以及心惊胆战的艰难求生。
不知是何修为境界的雍定山尚且如此。
林枫区区一个炼气期修士，自然更不敢狂妄的觉得，自己能够对抗未知的恐怖势力。
他抿了抿唇，突然释然笑道：“首长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整个界域战场，不知多少万万年的历史中，积累下来的纪录保持着的影像……”
“首长不会真觉得我能直接打赢那种，活在历史中的伟人吧？”
因为是密音入耳，林枫自然也看不到雍定山的表情。
但他感觉，在自己这番话之后，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几秒后，雍定山的语气也轻松不少：“管你能不能打破纪录，反正暂时先别作死就是了！”
“还有完美筑基丹的事，军院确实吃不下太多完美筑基丹，你想赚钱我也拦不住。”
“但你应该也能想到，长期向界域战场流通完美筑基丹，一方面会导致完美筑基丹贬值，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资敌行为。”
“所以我很希望，你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迫切的开销，最好将每月流向界域战场的完美筑基丹控制在5枚以内。”
“当然，我也不是强迫你，只是希望你在做事之前，能够考虑更多更长远的情况。”
林枫点了点头。
反正他又不是只会炼筑基丹这一种丹药。
以他的本事，赚钱还是很轻松的。
雍定山看出他是真心答应，心中不免欣慰。
一般人很难为了大局割舍自己的利益。
这小子能够答应，绝对够良心了。
想了想，雍定山又继续道：“关于你D级学员的事，其实也是我有意为之。”
“完美筑基丹牵扯的利益太大了，再加上你，你这小子……”
雍定山语气明显感慨：“你个人的价值，恐怕是多少完美筑基丹都比不上的！”
“而修士，即便到了返虚境，也不会成为断了七情六欲的圣人。”
“虽然我们来自同一种族，不会有天然的仇恨。但是，每个人都有私心。”
“现在的你，就像一个坐拥金山银山，却还在喝奶的小孩。”
“我能稍微为你挡住炮弹，但却挡不住糖衣。”
“你小子也算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
林枫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能自由恣意地呆在军院，很大程度是因为——
雍定山是个挺正派的人。
但凡他是个恶人，了解了林枫所能创造的价值。
他或许，可以采用更强制的手段，逼迫他！
甚至，这可是修士的世界！
说不定大能有什么手段，能够直接操纵他！
雍定山没有这样做，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做。
虽说在军院，雍定山有绝对话语权。
但这也只是一时的。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永远是自己，才是世间最可靠！
而现在的林枫，确实还不够强大。
那么适当的低调，或许能省去不少麻烦。
林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稍微低调一些。”
雍定山默了默，却又笑道：“也不用太严肃，在军院的话，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
“我就是担心你养成习惯，到了界石沟通的修仙世界，或者将来到了界域战场，会吃亏。”
“谢谢首长。”
与雍定山聊完之后，林枫便也没有再去闯一闯登天塔的想法了。
这玩意儿，他总有一天要去闯的。
但却不是现在！
而想到雍定山描述的军院在界域战场的情况。
他心中原本都有些悠闲懈怠的心情，瞬间又紧绷起来。
事实证明，军院也不是绝对的避风港湾。
而他，距离能够完整掌握自己命运，还太遥远！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突破到炼气十三层！
又在内网查到李致远提示的讲座时间后，林枫便离开了内网世界，直接回去了惊鸿峰。
和老林简单交代几句，便开始了彻夜闭关。
第二天天光破晓之时，他主要有两大收获——
一个是扶小小给的分身法术，被他炼至大成！
一个是100份筑基丹材料，被他炼成了58份极品筑基丹和42份完美筑基丹。
倒不是说他炼丹水平下降或者故意低调炼极品筑基丹。
而是他尝试了用分身炼丹！
不仅分身炼丹，他对分身做了各种实验！
分身的能力，是与他神识息息相关的。
自身神识越强，分身就越能像真人一样替他办事。
而神识太弱的话，这分身法术根本都炼不成！
林枫没能将分身法术炼至圆满，也主要是因为神识不够强大。
不过大成也够用了！
至少……
他的分身，也可以使用快进图标！
上午八点多，林枫本体藏匿在黑幕空间，同时驱使着分身，与老林说话时，老林是一点没察觉出异样的。
之后又用分身去了乾坤塔九重，先在一间教室占了座位。
又用本体登录内网世界。
他和柴文山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那家伙不知早到了多久。
反正他刚出现在中央广场，柴文山就热情地迎上来。
林枫扫他一眼：“你该不会是忙了一夜吧？”
“哈哈！”柴文山显得精神亢奋，不再像昨天离开时那般恍惚，笑着道，“这年头，谁还睡觉啊！我辈修士就应该熬夜修仙！”
有道理啊！
熬夜修仙的林枫竟无法反驳……
依旧是熟悉的茶楼雅间，柴文山茶都没抿，一双眼睛亮晶晶望着林枫。
林枫也没多说什么，手一抬，玉瓶扔过去。
柴文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打开瓶盖。
而后猛地盖上。
又猛地瞪向林枫：“三三三！三云纹！！”
林枫眉梢一挑：“三云纹的完美筑基丹能卖出更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