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筠偏头,强势吻住男人破皮的红唇,用不不容违拗的行动,打断了他自暴自弃的话语。
这个吻凶猛而炽烈,痴缠且绵长,既带着浓郁的惩罚味道,又蕴含着怜悯安抚的感觉。
谢长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如神明一般清冷禁欲的女人,正半敛眸子,淡然的与他唇齿交缠。
近到卷着光华的长睫偶尔会扫到他的脸颊,近到能看清深邃的银眸包容着世间万物,近到清浅的呼吸乱了他的心跳。
姐姐不嫌弃我……
眼泪再一次从眼眶溢出,纵使满口血腥,他都觉得清甜异常。
谢长林闭上了双眼,攀着她的脖子动情的回吻,如即将被渴死的鱼,拼命将口中所有的甘泉下咽。
他尽情放纵着最后一点儿与姐姐亲昵时光。
谢青筠扔了刀,没管手心的伤口,提着男人的肩,让他坐进自己的怀里。
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按着他的有些柔软的腰,湿热通过掌心浸进了他的衣衫。
谢长林浑身颤栗,在熟悉的异样感无法控制之前,流泪将人推开。
他额抵女人肩头,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抽泣,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姐姐,对不起……不可以,不可以继续……我们、我们到此为止吧!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腰间的热意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他低下头将流血的玉手轻轻抓住,刻意不看女人的眼睛。
扯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劝慰道:
“姐姐,我先给你处理伤势吧。”
他从随身空间取出一瓶灵泉,小心翼翼的冲洗着伤口,皮肉向两侧开裂,露出血腥的骨头。
“很疼吧,姐姐?”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心疼得呼吸困难。
他鼻音浓重,喑哑的低语:
“姐姐这么强大,应该好久都没受过伤了。
都怪长林,即使要死,也该死远一点!平白让姐姐受伤,即使死一万次都不够……”
取出上好的疗伤丹药,捏成粉末洒在掌心,却发现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怎么会?
这是最好的止血生肌丹!
而那刀,不过区区法器!
难道……
他愕然抬头,正好对上女人泛着冷意的双眸。
“姐、姐姐?”
女人由他托着受伤的手,冷若冰霜的说:
“谢长林,我知你不怕痛,不怕死。
所以这为你受的伤是对你的惩罚,你什么时候不想死了,它什么时候就好了。”
“姐姐!”
谢长林紧皱眉头,生气不超过一秒,看到伤口瞬间血流如注,又恢复了最卑微的模样。
他痛不欲生的乞求着:
“姐姐!长林明白了,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求求你,求求你,长林知错!长林真的知道错了……”
见他哭得真心实意,谢青筠慢腾腾的止了血,随便撕了一块谢长林的衣摆,将手心缠上。
完好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温和道:
“快起来吧,一会儿燕窝粥都凉了,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吃么?”
站起的瞬间,男人因为腿软险些跌倒,谢青筠伸手将他搀住,然后才从地上起来。
谢长林前倾着身子,左手臂横在身前,眉头深深的拧起,脸色苍白得难看,呼吸短而急促。
分明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谢青筠抬手欲帮忙顺气,却被他的手臂挡开,明明呼吸都困难了,还抗拒的说:
“不、不要……”
眼睫上挂着泪珠,眼角红艳艳的,无力的倒在她怀里粗喘,任谁看都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谢青筠心无旁骛,帮他抚着胸口,灵力在手下变得紊乱,个别灵脉还因挤压破损。
她强行将他衣衫扒开,在他羞愤欲死的表情下,将胸前的锦缎碎成齑粉。
两只大黑兔子跳了出来,死气沉沉的垂在身前,谢青筠死死的皱起了眉头。
望见姐姐嫌恶的表情,谢长林心脏一抽,绝望地险些晕厥过去。
“以后都别缠了,再缠下去,组织都坏死了。还有流经此处的灵脉……”
女人的语气平常,没有任何诧异与鄙夷。
微凉的手放在了胸口,柔和的力量正疏通着堵塞的血管,修补着受损的灵脉。
谢长林顾不得那些,紧紧握着女人的手,红红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她身上浅浅的光华。
“姐姐,你不觉得恶心么?你不嫌弃么?男人怎么会长这东西?
我是怪物啊!怪物,怪物,你知道吗?”
他身体失力,有些疯癫的笑着,笑得泪眼朦胧。
“姐姐,我是怪物,谢郁鸣两颗药将我变成了怪物。我尝试切割过,一次又一次,钻心的痛。
可是用了龙凤回春丹后,它又长了回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这丑陋的身体还是让姐姐看见了……”
龙凤回春丹,是回春丹的进阶版,属于高级疗伤丹药。
涵盖回春丹的内伤疗愈效果,止血丹生肌丹的伤口止血与腐肉生肌效果,断续丹一部分断肢重生效果。
除却不能增加修为,几乎与大还丹差不多。
谢青筠静静的倾听,手中动作不停。
随着治疗的进行,黑兔子变成了白兔子,精神迸发的挺立着。
随着他情绪激动而颤巍巍的跳动,勾人得紧。
这才是男妈妈吧!
谢青筠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从容不迫的试了试。
柔软如水球,滑腻如白瓷,听话如小狗儿,任她揉扁搓圆都乖乖的顺着。
“啊…呜……姐姐?”
谢长林泫然欲涕的望着她,下唇咬得紧紧的,脸颊耳朵脖子全红了。
之前被绝望笼罩的眉宇,萦绕着一片朦胧春意。
谢青筠泰然自若地为他将衣衫理好,面不改色的宽慰道:
“挺可爱的。”
可、可爱?
一瞬间的雀跃在心头升起,很快便被更深沉的哀痛淹没。
谢长林目光躲闪,咬了咬唇,终是鼓足勇气低声喃道:
“可是,不止如此,姐姐,长林已经不行了。”
早死早超生!
总之不能让姐姐为他受伤了!
他狠狠闭上眼,一鼓作气抓着女人的手探向身下。
谢青筠瞳孔放大,慢慢恢复,惊讶、疑惑、好奇、猎奇、愉悦、蠢蠢欲动、无奈等,轮番在银眸里闪过。
她用受伤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男人的脸庞,嗓音如和煦春风: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姐姐的乖小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