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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听到这里,有些错愕:“进宫受赏?”

“正是。”宁然听了便笑道:“姑娘要不要给晴儿姑娘书信一封送过去?”

“嗯。”这事儿说来也是大事,让晴儿有个准备也好。

“你去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你帮我送到青州去。”

宁然听了道好。

宋殊写完了信,便问起京中如今的情况,还特意问起了曾经的南州州府。毕竟牧大人与牧本有亲缘关系,她这边如今不方便替牧本说话,但他的亲人却可以。

宁然听了自然明白宋殊的目的,她温声劝慰道:“姑娘不必如此担心牧公子。陛下一向心系天下,秉公无私,带他们回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与右相瑞王有关联,这里面的事情厘清了,也就无事了。若是他们与谋反一事牵连至深,那自然是他们自己的错,姑娘万万不能因此沾染了关系。”

“再说当初,若不是宋大人和牧公子阴差阳错将您带走,恐怕姑娘已经身陷囹圄之中了。那瑞王就是个疯子,后来甚至还以右相女儿要挟右相,又以右相来要挟陛下。”

这还是宋殊第一次听到当时之事这么详尽的内容,连忙问道:“然后呢?”

“他们都是谋反罪人,死到临头了才会如此,陛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宁然扫了宋殊一眼,继续道:“陛下杀伐果决,大约只有遇到了娘子的事情,才能让陛下心软。”

雀酒从外面挑了几匹夏天能穿的料子,特意让人捧进来给宋殊看:“姑娘看看,这几匹料子如何?正好夏日了,姑娘今年也没做夏天的衣服。”

宋殊选了两匹,指了指另外一匹:“你们跟着我也受苦了,这匹布可有多的?给院里的婢子都做一件,再选颜色沉稳些的,给其他人也做一件。”

雀酒听了,开颜道:“跟着姑娘怎么会受苦,哪家主子还如姑娘这般大方,陛下赏下的料子还能给了奴婢。”

宋殊便道:“那你们更要用心侍奉陛下才是。”

这话一出,雀酒都有些错愕,与宁然对视一眼,又不着痕迹撇开,笑着道:“自然是。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替院子里的奴婢们多谢姑娘大恩了。”

说完,看着宋殊沐浴之后清水出芙蓉的模样,雀酒问道:“陛下晚些就要来了,姑娘可要梳妆?”

“嗯。”宋殊点点头,“你去将今日赏下的朱钗头面拿过来与我瞧瞧,我选两件戴上。”

雀酒大喜过望,连忙出去将赏赐拿进来。

……

夏夜天气微凉,清风徐来,吹得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

房内点了香烛,古朴清雅的玉石方桌旁,宋殊坐在一张藤椅上,拿着以前自己的练字的纸张在翻看,看到尹诏良以前给她写的字帖,她愣神了许久。

“这字帖如今可是陛下的墨宝,要是拿出去,恐怕一字千金吧?”给宋殊扇扇子的小丫鬟打趣道。

雀酒冷横她一眼,“我看你是在院子里待久了,什么话能说不能说都忘了。”

那小丫鬟被这声呵斥吓了一大跳,连忙敛下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