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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愣了一下:“他没给我说这个事情。是哪家人给我提亲了?”

她偏着头问他,心中有些好奇。

尹诏良顿下脚步,“你有兴致?”

宋殊只是因为好奇而问的,自己没察觉什么不对,瞪着清澈的杏眼看他,白嫩的肌肤在月光下映出瓷白的光感。

“没有,只是好奇。”宋殊心中也知道,如今哥哥才升了京中的官职,看起来年轻有为,定然会有人愿意攀附他。

给她提亲的人不一定是看上她了,但是定然是看得上哥哥的。

尹诏良高挺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嗤。

宋殊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变了态度,握着她的手也格外紧。

“你想都别想嫁给旁人的事情。”尹诏良突然道一句。

宋殊这才发觉他语气酸溜溜的,看他一眼:“我没想着嫁人。再说这事儿我又不能做。”

尹诏良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从罩房走回了院里,此时天上已经繁星点点,因为是初春的缘故,夜风有些冷。

尹诏良特意吩咐了奴仆多烧了两个炭放到浴房去,让宋殊先去洗澡。

宋殊来月事之后几日都未好好洗了,感觉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腥又腥臭的气息,也不知道这几日与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尹诏良发现没有,他到底是如何忍受还能将她抱得那般紧。

宋殊泡着府医给开的浴药,好好清洗了一遍。虽然后面用发油和清水仔细洗干净了,但是因为浴药的缘故,宋殊身上始终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

尹诏良闻到这个味道,给她擦头发的手一顿:“这是什么味道?”

宋殊拿起手臂仔细闻了闻,“味道很大吗?是大夫开的浴药的味道。”

尹诏良听了之后,没说什么,顿了几息,他宽大的手带着抚慰的气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不会让你喝避子药了。”

宋殊抬头看他,心中带着几分紧张:“殿下这是何意?”

“避子药对身子不好,以后不用再喝了,如若有了孩儿便生下来吧。”

宋殊却蹙着眉头直言道:“可是我如今还不想当娘呢。”

尹诏良听了心中像是突然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一般,看向她的神色,她眼神真挚并不作伪。

尹诏良道:“你如今想做也没那么快,身子还未好。养好也需要一段时日。”

宋殊点点头,没说话。

尹诏良却单手钳住她的下巴,“你说不想当娘,又是为何?不想与我有个孩儿吗?”

宋殊任他抬起自己的脸,睁着眼睛柔和地看他:“殿下,我还未准备好。”

听到这话,尹诏良心中稍安了几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听到宋殊言语中透露的几分感觉,他总觉得很是心焦。有一种莫名其妙在大海中遗失了东西的焦虑感,茫然回首,却又不知道何处找寻。

那遗落的物件似乎已经随着大海的浪花被卷走,沉没在风浪里了。

不过尹诏良是个会死死抓住机会和眼前事物的人,多年来的上位经验,让他对自己充满自信。

他想要的东西,他绝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