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贪心的,得到她的身体后,也渴望得到她的心。
有那么一刻,他特别的欣赏乔之萍犀利的睿智。
但是,又厌恶她的过于清醒。
他有厌蠢症,最讨厌识人不清,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就像吴明明,哪怕工作上再聪明,恋爱脑一犯,也瞬间降智。
或者说,她其实也不是恋爱脑。
之所以那么纠缠自己,是因为她深刻的知道,自己是她能攀上的社会地位最高的男性。
只要能跟自己在一起,她能得到金钱,工作机会,接触到更上一层次的人物。
只是她太贪心,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才什么都得不到。
乔之萍就不一样,她是看的太明白。
尽管身在其中无法置身事外,但她的心,始终筑起一层厚重的高墙。
把她的思想都朦朦胧胧的遮掩在其中。
他对这种看不透的朦胧感,是又爱又恨。
既吸引了他不断靠近,不断的去解析,去征-服。
又在此时,最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但偏偏,她越是这样清醒,他在恼恨的同时,更是不想放手了。
深吸一口气,他想了想,上前一步。
即使乔之萍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这家伙的手,似乎正在逐渐向她探来。
她轻哼一声,她就知道,时野这家伙根本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他只关注自己想不想要。
之前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享受的时候更顺利一点。
跟她同不同意没什么关系。
毕竟,在这之前,他肯定已经权衡过利弊。
虽然他和自己助理的桃色新闻,肯定对他有点影响。
但他是男人,又是上位者。
就算花边新闻传出去,最多也就是会不痛不痒的说他两句。
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男人羡慕他,能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徐家也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跟他闹矛盾。
可对她,一个可耻的小三,一个攀龙附凤的贫民没跑了。
他的最大影响,可能就是自己的好兄弟穆谨言,跟他生了嫌隙。
时野修长的手指,果然伸了过来,落在她的肩头。
只是,他不像平常继续摩挲,而是伸手——帮她拢了拢刚刚被自己扯掉的肩带。
乔之萍愣了愣,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时野叹了口气,桃花眼里流露出一抹深邃的情绪:“我知道了。”
时野说着,喉结上下滚落:“你说的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乔之萍听到他的话,原本还耸立的肩膀,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时野这样的回答,就是她希望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失落感。
好像无形之间,在两人之中,划了一道线,将两个人清晰的划分到不同的两边。
等时野回完了那句话,一时之间,屋子里一片静默。
窗户因为下雨的关系并没有开,空气凝滞的很,而且不仅凝滞,还带着一股黏糊糊的嘲意,让人很不舒服。
乔之萍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开口,这边时野忽然说:“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你其他答应我的呢?”
乔之萍忍不住回头:“什么其他答应你的?”
时野说:“就是你昨晚答应我的,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他心态很好,得益于这些年在股市里的摸爬滚打。
股市里最忌讳上头,要及时止损。
乔之萍不答应他公开就不公开嘛,但是,该让他吃的肉决不能少。
虽然心里还有些许的介怀,可这些小疙瘩,左右不了他的情绪。
乔之萍无语了。
她刚刚还有点怀疑,她那句话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划分清楚,结果这位大爷脚一迈,直接跨过了沟渠,又过来狩猎了。
时野声音危险:“对了,之前那些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绝育?”
时野话音刚落,乔之萍立马把卧室门一拉开,直接跑了。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连时野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
废话,她又不傻,留在原地等他收拾吗?
时野被她一番操作气笑了,看着她一溜烟往洗手间里跑,又“砰”的一声关上门,还把里面的门栓给插上。
躲得了一时,你躲得了一世吗?
他还就不信了,乔之萍能在里面待一天!
……
乔之萍当然没在洗手间里待上一整天。
但时野,今天也没有吃上他心心念念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肉。
因为乔之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非常及时挂上了“免战牌”。
她生理期到了。
她有点得意:“时总,不好意思,有段时间你估计是吃不到肉了。”
她生理期一般有六七天,再加上后续的休养两三天,得有十天可以停战。
时野一脸便秘状,苦大仇深的皱着眉毛:
“行,你行。免战是吧,可以,我养精蓄锐。等十天以后,我得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全都拿下,看你怎么跑。”
乔之萍得意之余,也有点意外。
她之前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
最近一两个月,她吃了好几回事后药了。
总感觉自己这次会很疼很难受,但今天,好像除了小腹微微的坠胀,还有大脑的一阵空茫,似乎并没有以前那样疼的死去活来。
诚然时野之前让她看的中医吃的药,吃了好几副,但之前并没有感觉多大改善。
难道说,最近一个月频繁的跟时野接触,真的有效果?
以往她也听说过这种什么阴阳调和,对生理期有正反馈。
当时只觉得这是玄学,没想到,还真有改善。
时野看到她一脸得意的神色,偏偏还不没办法对付她,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猛然间,他忽的想起了什么,眼尾一挑,笑嘻嘻的靠近。
乔之萍似乎察觉到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你想干嘛?”
他应该没那么无耻吧,这可是会得妇科病的!
时野唇角微勾,眼底一片桃花:“挂了免战牌,确实是不能办事,但是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什么利息?”乔之萍狐疑。
下一刻,他的薄唇贴近,封住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