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看,扶他起来的竟然是自己乖孙女。
“轻知,你咋来哩?”
许轻知把阿公扶好。
那一伙人一瞧是个好看的小姑娘,打人的中年男人往前一凑,地痞流氓像的笑嘻嘻道:“小美女,喊你家老头把照片删了,不能报警,这事儿就过去了。看你长得漂亮,我们几个大男人不为难你。”
许轻知:“这事儿过不去。”
她的声音清淡平缓,相对于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着实有点小声。
中年男人耳背,问:“你说什么?”
许轻知伸手一拳砸在他主动凑过来的脸上,把人给砸倒在地了。
动作利落的干净的,就跟电视里练打跆拳道的一样。
看的一旁的钓鱼佬老李目瞪口呆,这老许家的孙女看起来清清瘦瘦的,咋这么有劲,怪彪悍滴,对面那可是个起码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哩。
许轻知的另一只手还扶着阿公,把阿公都搞愣住了。
老头的声音颤抖,后知后觉的怕乖孙女出事:“轻知,你快往阿公身后站,别让他们打了你!”
男人气急败坏,一旁的同伙也没想到这女的敢动手。
许轻知的犟性子跟阿公一脉相承,她把阿公往身后一护,平稳的嗓音下是常人难以察觉的戾气,但依旧保持着法治社会下的理智:“是你先动手打我阿公,你理亏在先。”
“哈哈哈,小美女,你敢和我讲理亏?我王老五这儿从来没有讲理的地,今天不让你见见血,你是不晓得儿为什么这么红。”中年男人爬起来,揉了揉做疼的颧骨,举着拳头恐吓。
打女人这种事,他们也没少干,但这么漂亮的小妹子还是心软些,本来就是想吓吓她。
下一秒。
他的拳头还没挥过去,眼前一黑,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
许轻知收手,眸光一敛,理直气壮道:“这下是你准备打我,我纯属自卫。”
把旁边几个钓鱼老头都给吓住了。
老许的闺女了不得啊,了不得!
几个中年男人还想找事,就听到一声。
“是谁报的警?”
警察来了。
几个中年男人想跑,被几个钓鱼老头立马拽的死死的。
许冬如往前一站:“警察同志,是老头我报的警,这几个人电鱼,我举报他们。”
中年男人立马从兜里掏烟,讨好的往前一凑:“来一根不?”
年轻的警察皱眉摆手拒绝。
几个钓鱼老头也立马围上来。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几个人,这一段时间都在水库上游电鱼,还有小河沟里,我们都见着了。”
“是啊,警察同志,他们简直太可恶了。”
“警察同志,电鱼是违法的,快抓他们去坐牢。”
几个钓鱼小老头围着警察,义愤填膺的举报电鱼佬。
警察一看,那人背上还背着电鱼的装备,“这电鱼的东西我们得没收了。”
中年男人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上去,嘴上打哈哈:“我们几个人就是闲的无聊,玩一玩,你拿走你拿走。”
这样的态度,警察也没办法,把电鱼设备和鱼给没收了,科普了一番电鱼的危害。
“你们这样电鱼就是在断子绝孙,你们想想除了那些捞走了的鱼,那些经过的哪怕没捞的小的鱼也可能被电死,大的鱼活下来了发育也会收到损害,丧失了基本的繁殖能力,以后这鱼儿可不就越来越少。”
警察警告他们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就放人走了。
这边不是重点流域管控,对于抓到电鱼这种惩罚力度很小,大多就是没收设备和鱼获,口头科普加警告,别的就没有了。
等警察走了,几个钓鱼老头依旧愤愤不平,扬言他们要是再来电鱼,还要举报他们这些电鱼佬。
许轻知小时候那会儿电鱼还很常见,管控不严,本来刚修建的稻田水渠,过路都能看到小鱼游过的,后来连鱼影子都见不到了。
后来上面开始严厉打击电鱼,这才少见了。
可是相比较钓鱼、网捞这些传统的捕捞,电鱼的手段简直粗暴高效。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拿着杆子,一路电过去,水底所有活生物通通都会在水面翻肚皮,一捞一装,不一会儿就一桶货了,转手卖给人吃,就赚一笔钱。
况且,这样的设备工具也并不难获得,就连网上都能便利的买到这种设备。
这种一网打尽、断子绝孙式的电鱼,如果不禁止,也会让当地的生态受到影响。
许轻知拎着阿公的空桶和钓竿,回家的路上,给阿公竖起了个大拇指,“阿公,我觉得你举报的对。”
老头也直夸她:“轻知,你可真是勇敢的哩,敢揍那狗憋熊帽。”
他又摆摆手,老气横秋的叮嘱道:“不过轻知啊,你下回可千万别这么干哩。兔子急了咬人,王八急了跳墙,那几个男的发起疯来,阿公都扛不住。再有下回,你打完赶紧跑,那几个男的肚子比孕妇都大,跑起来肯定没你灵活。”
许轻知笑了笑,答应道:“还是阿公好主意,下回我打完,你发令,我立马跑。”
“好。”阿公说完,脸色一板:“什么下回,没有下回了,你想吓死阿公哩。”
许轻知安慰道:“哎呀,放心吧,他们打不过我的,我以前演戏的嘛,公司给我报了好多武术班,我偷偷练了很多,平常人可打不过我的。”
“你这女娃娃,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哩?练武可是很辛苦滴。”阿公皱了皱眉,满眼心疼。他只晓得乖孙女以前是演戏当明星的,别人总羡慕他说他孙女当明星轻松赚钱容易,他不晓得原来还练武术这么辛苦。
许轻知眸光一闪,想起在修仙界修炼的那些年,笑道:“不辛苦,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家人,挺好的啊。”
阿公:“对咯,你咋突然过来哩?”
许轻知回头,就看到跟在身后摇着尾巴的大黄,指着它:“它来找我了,带我过来的。”
阿公一笑,更稀罕这狗了,“咱大黄真聪明啊,晚上给他吃个大鸡腿。”
大黄似是听懂了,昂着骄傲的小脑袋,尾巴又摇成了螺旋桨状,用脑袋蹭着阿公的腿,阿公也不嫌弃,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养在农村的狗,很少会有人给狗洗澡,用狗链子栓在树下看养鸡场,风雨露宿都是常有的事。
许轻知虽然也不嫌弃大黄,但干净还是要的,所以定期都会给大黄掐个清尘诀,去掉身上那些跳蚤虫子等,免得惹到人身上……
许轻知不愿再回忆,小时候被狗身上的跳蚤染上支配的恐惧。
一个一个的红大包,痒的要人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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