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喘不过气,乔斯年稍稍放开她,转头去吻她的脖子。
“嗯”叶佳期皱眉,嘤咛。
这才稍微放开她几秒,他的唇随即又压了过来,顺势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沙发上。
叶佳期脸更红,急躁地要推开他,这里还是客厅,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过来。
他就这么不挑地方么?
而且此时此刻,他的吻并不能给她带来愉悦,相反,她很不舒服,心理上极度不适。
而乔斯年不一样,他贪图这个吻,留恋这个吻,他像是着魔了一样,因为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吻。
不,不可能。
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慌到,吻得更加用力,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不管不顾。
要在从前,如果叶佳期不会换气或者推他,他会很顺从,但今天他没有丝毫的顺从,他只想用力吻她,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叶佳期难受了,喘不上气。
她的指甲开始挠他的脖子。
可乔斯年就跟麻木了似的,没有任何感觉,只想吻她。
只要她的气息还在他的身边,他就有安全感。
叶佳期被他吻得很懵,好几次,大脑一片空白。
每一次喘不上气来时,他就会暂时放开她,吻她的耳垂、脖颈,但很快又会吻住她的唇。
到后来,叶佳期也没力气再跟乔斯年斡旋,任由他亲着。
乔乘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客厅。
他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上楼。
听到脚步声,叶佳期睁开眼睛,看到乔乘帆的背影,指甲在乔斯年的脖子上狠狠划了一下。
乔斯年吃痛,分神。
他终于放开她。
乔乘帆走得很快,迅速走回自己房间。
叶佳期推开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拉好衣领:“乔斯年,你真过分。”
说完,她飞快地跑开了,往客房里跑。
乔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就好像她离他越来越远一样,伸出手也抓不住。
这个吻很绵长,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叶佳期身上的气息。
他终究低下头,揉了揉眉心,轮廓分明的脸上有几分苍白。
第二天的清晨下了白雾,风一吹,那些雾气就会四处飘散开来,带着尘土的腥味儿,还有树叶的清香。
天还没亮,四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路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将路和景都照耀得格外安详。
万物都还未苏醒。
叶佳期早早就洗漱好,吃了早餐后就将行李箱搁在了乔宅的外面。
乔斯年站在台阶上,一身墨色衬衫、黑色西裤,脸上的神情在黯淡的光线下不怎么清晰,只有身影一如从前,挺拔修长,影子就落在台阶上,茕茕孑立。
叶佳期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牛仔裤,白色长外套,头发用发带扎起。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她仿佛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十几年都没有变过一样。
风一吹,白色的雾就在孤城读书飘。
司机开着车停过来,把叶佳期的行李箱搬到后备箱去。
乔斯年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叶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