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看着手里头的病历、报告,虽然不是很懂,但每一份上面的总结却看得懂,越是看下去,心口越是堵得慌。
“他那两个多月谁照顾他?”叶佳期的声音都有些抖。
“医院护工。”医生直言,“他的朋友也经常来医院看他,不过我们都以为他不会醒过来了,没想到两个月就醒了,也算是奇迹。”
“他朋友?叫什么名字?”叶佳期不觉得乔斯年在纽约有什么朋友。
他这人本来就不喜欢跟人交心。
“姓程,在银行工作。”
“遇之?”
“对,是这个名字,我不太记得清了。”
叶佳期更加惊讶,程遇之?他怎么会来看望乔斯年?
她不由又想起乔斯年之前说过“男人间的秘密”这句话,看来,他和程遇之之间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离开医院的时候,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都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行走,就是气色差了点。他执意要出院,我叮嘱他要定期复查,不知道查了没有。”医生叹息,“我对乔先生印象很深,因为我记得他特别执着,醒来后就穿着病号服出了医院,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没多久就要出院。”
“跟个孩子似的。”叶佳期感慨,“当时要是我在,不可能让他出院的。”
“反正我们医生的话,他不太听。”
叶佳期继续翻着手里头的报告,每翻一页,心里头都很堵。
这么大的事,他对她只字未提。
他有没有想过他如果残疾了或者再也醒不过来,她会怎么样。
翻了许久,叶佳期沉重地合上报告。
“乔太太,档案都还完整地保留着,如果乔先生要复查,尽管联系我就好。”
“我知道了。”叶佳期点点头,“没有别的什么事了,谢谢您。”
“不用谢,应该的。”
叶佳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浑浑噩噩,有些辨不清脚下的路。路边的灯光依旧明亮迷离,仿佛透着一层薄纱,让她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她终究叹了一口气。
一颗心像是一片叶子,沉沉浮浮,怎么都无法安顿。
她走在路上,其实很想给乔斯年打电话。
踩着路边树木的影子,她沿着街道走了很久,没有坐车,一个人走着。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些天,她也算是一直黏着乔斯年,她一个人走在路上都有了不适感。这是一个可怕的习惯,偏偏她还甘之如饴。
人呢,就是这样一步步沦陷的,直到无药可救。
她先回了酒店。
洗澡后,她坐在阳台上,一边看着星空,一边等他。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手头边是一杯热茶。
手机响起。
“在干什么。”是乔斯年。
叶佳期牵了牵唇角:“你猜。”
“洗澡?”
“你成天就想这些,也不怕尽人亡。”叶佳期不满地撇撇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乔斯年饶有兴趣,“什么好消息?”
“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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