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赶紧走,上面的糯米面瓮盖最怕的就是水,怕是要不了多久暗河水就会将陶瓮盖给冲开,咱们要是再不赶紧趁现在下去,别说是落汤鸡,搞不好会直接将咱们给冲下去。”
我附和着阿左的话,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路往下探。
阿左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
林灵儿更不必多说,她那空空门的手段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时候就苦了我,我像是个毛头猴子一样在青铜树的枝桠上钻来钻去。
林灵儿的速度很快,就在我觉得竟然这一次还出奇顺利的时候,林灵儿突然愣在了原地。
“干啥呢?赶紧走啊!”
我用手推了推林灵儿,后者的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青铜树的另一边。
“你看,那是不是......”
林灵儿的表情惊恐,她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
只见青铜树的另一边枝桠上赫然挂着一件衣服。
那衣服无风自动,就那样飘啊飘啊的。
我还在好奇这密封的陶瓮通道
难不成真的像是我猜的那样,当年的工匠在这
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毕竟一件衣服再怎么诡异也不可能吓到林灵儿这样的江湖老海。
所以他娘的我再定睛一看,差点没把我的三魂七魄给吓的脱离身体。
草!
那他娘的哪是什么衣服?
分明是一张人皮!!!
那人皮上薄薄的挂着些破烂衣服,晃啊晃啊的别提多恐怖了。
我深吸口气拍了拍林灵儿的肩膀缓缓说道:
“没事,这场面我以前在东北的大兴安岭里面见过,就是打松子的时候,总要有人爬到高高的松树上打松塔,可那么高的地方人难上去,但杀人蜂和毒蛇可是轻而易举就能上去,一旦被毒蛇或者杀人蜂咬上,那就只能死在上面,而张人皮,当地人都把那玩意儿叫作风旗,因为风一刮,人皮就嗖嗖作响。”
顿了顿,我苦笑着安慰道:
“兴许这尸体就是当年的工匠留下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我的话并没有让林灵儿的紧张得到缓解,相反我看到她眼神里的恐惧比刚刚还要厉害。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你觉得这张人皮有没有很眼熟?”
“很眼熟?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惊,愕然的看着林灵儿问道。
林灵儿苦笑了一下: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张人皮很像,”
沉吟了片刻,林灵儿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你有没有觉得这张人皮很像木头......”
“什么?你说这人皮是木头?”
我忍不住差点叫出声来,好在林灵儿及时捂住了我的嘴:
“小声点,别让阿左听到了。”
我这才噤声,然后仔细再接着火把的光去看那人皮。
不看不打紧,这么一看还真的是和林灵儿说的一样。
那人皮身上穿着一件冲锋衣内胆。
衣服的样式我还记得,可不就是和木头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嘛?
草!
简直邪了门了。
虽然木头遭遇不测这件事我早就已经预料到,可是怎么也不会猜到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成了人皮!
这太诡异了,别说是这里潮湿的环境,就是在新疆那种烘干葡萄干的地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制作出来一张人皮。
“小心点,看来这里比我们想象的危险的多。”
我深吸口气收回目光,催促着林灵儿继续往下走。
就这样我们又往下走了一段距离,阿左的声音从
“宋命,林灵儿,
我想都没想否定了他的说法: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满鞑子那时候的技术手段也不可能保证青铜树在水里不会腐烂,不,准确说就是现在的技术也不可能让青铜在水底放上几百年......”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切就让我愣了神。
只见我们好像已经快下到了青铜树的底部,
这里不可能有什么镜子,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阿左说的没错,
我赶紧将胸前挂着的手电打开,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就让我彻底傻了眼。
只见数个青铜树从巨大的水面上往上延伸,而我们就处在中间的青铜树上。
而在这些纵横交错的青铜树中,一口青铜龙纹棺被死死的用锁链固定在这些青铜树上。
“是镇河龙棺!”
林灵儿看到那棺材的一瞬间就是面色一喜。
我则是心里大惊,因为我怎么也没有预料到这些青铜树除了充当通道之外竟然还是锁住镇河龙棺的囚笼。
我打量着镇河龙棺,这才惊讶的看到它并不是纹丝不动的,反而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样随着无规则的动荡。
要不是有这些青铜树,镇河龙棺估计早就已经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了。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我立刻就知道了出去的办法:
“阿左,林灵儿,看来从海眼出去的法子就是那口镇河龙棺,只要我们想办法钻到那口棺材里,然后破坏掉这些青铜树上的锁链,不,”
我越说越兴奋:
“不,咱们只要钻进镇河龙棺里,一切都算是结束了,因为接下来暗河水就会涌入到这里,锁链和这些青铜树就会被暗河水给冲垮,而我们就可以趁机离开海眼!”
就在我打算想办法到镇河龙棺位置的时候,阿左的声音也在这一刻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可是,谁说我们要离开海眼了?”
我皱起眉头:
“阿左,你他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左冷冷的回道:
“我的兄弟都埋在了这里,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死,镇河龙棺现世必然在外界引起轩然大波,我们第九局不能看到这种腥风血雨出现,所以,我要毁了它。”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左赫然借助着飞虎爪跃起,而他手里赫然是之前用到的TNT炸弹。
草,阿左这王八蛋说了谎,他们的TNT炸药根本就还有富余。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等TNT爆炸,这里的一切都会随着镇河龙棺的消失而毁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青铜树上略过一道黑影,那人轻飘飘就将阿左给抓了回来。
就像是抓着小鸡仔一样。
等那人带着不知是死是活的阿左借着飞虎爪挡回来的时候,我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秦老头?你没死?”
没错,那人竟然正是本应该被阿左杀死而尸体消失的秦老头。
秦老头随手将阿左丢在地上,我赶紧将他手里的TNT炸药给拿了过来,谁知道这王八蛋还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秦老头冷笑两声:
“就凭这小娃娃,他还嫩着点,我早看出来他有私心。”
我点了点头,秦老头摸了一把已经变得湿漉漉的青铜树认真的说道:
“暗河水快要冲下来了,赶紧走!”
说着,他就将飞虎爪递给了我。
我想了想就打算把飞虎爪递给林灵儿,而秦老头则是一把拦在我面前:
“你先走,我还有话跟她说。”
“不行,这......”
我想都没想就要摇头,但让我意外的是林灵儿竟然也同意了秦老头的提议:
“没事,宋命,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见林灵儿也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荡着飞虎爪到了水面上的镇河龙棺。
而镇河龙棺就好像是有某种灵性一样,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打开棺盖,可我刚走近镇河龙棺就自己打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青铜树上的秦老头和林灵儿,他们也在看着我这边。
但紧接着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将飞虎爪给收了回来,林灵儿顿时脸色大变:
“宋命,你干嘛啊?”
我冷笑两声:
“路子烟,难道你还要装下去吗?”
说完,我直接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弹壳,一枚特制的弹壳:
“路子烟,你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向我开那一枪,而你也忘了我可是个老兵,对弹壳这些东西最为敏感,木头和眼镜是你杀的吧?”
林灵儿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她还是强撑着说道:
“宋命,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姐姐啊。”
但这时我已经没有再和她废话的意思,而是直接看向秦老头冷笑道:
“秦老头,不对,我应该叫你黄皮子吧,换命是假,夺舍秦老头才是真,要不是路子烟太着急一个劲催我离开,我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
秦老头表情阴鸷,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黄皮子的阴冷: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但你敢引爆炸药吗?在这样的当量下,你就算在镇河龙棺里也不可能,不,你干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毫不犹豫将TNT朝着他们丢了过去,并毫不犹豫引爆了炸药......
......
半年后。
江城第三疗养院。
我看着旁边守着的司彬娅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可是笑的太厉害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我直抽抽。
漂亮的美女护士推门走进来:“换药了,准备好了吗?”
司彬娅浅浅一笑露出一对梨涡:
“黄榛榛,今天又是你值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