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女仆闻声露出怒容,她的脑海不断闪回父母死时的情景。
她恶狠狠地瞪着王强:“谁想要你的那几个臭钱,我只要我爸妈的命,你能给我?”
王强悻悻,根本不敢直视女方。
他有些怯弱地看着白荞,等着她好好收拾那个貌美女仆。
白荞站在原地没动,而是定定地看着那个貌美女仆。
她大步地走向那个女仆,尽管满脸血痕,身形狼狈,也能依旧看出她是个漂亮姑娘。
貌美女仆冷着脸,冲白荞吐口水:“呵,怎么,也怕我这临死反扑的诅咒了?”
白荞看了看鞋边的吐沫液,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怕你的诅咒?”
白荞一边说,身上的气势也逐渐显露。
王强和安峰可能不觉得什么,但是安以阳和那个貌美女仆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貌美女仆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绝望。
貌美女仆:“你怎么会……”有这种本事。
白荞:“我从没说过我没本事啊,现在我有一个提议……”
白荞说到后面,故意压低声音,靠近貌美女仆:“你的诅咒必会达成,你安心去吧!”
貌美女仆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
或许是心中一口气散了,她的神色看着也不是那么骇人,而是带着淡淡笑容,随后缓缓闭眼,一阵微风拂过,那位貌美女仆的身体就像风干的皱皮一样,忽地瘪下去。
这一幕,王强看傻眼了,他连滚带爬地过去,却又嫌恶心,不敢触碰女仆的尸身。
王强:“荞、荞大师,她是怎么了?”
白荞:“死了,你儿子和妻子明天就会醒来,至于醒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邪祟已祛,我的事情也做完了。”
白荞把目光落在安峰和王强身上,随时准备掏收款码结账。
王强立刻秒懂,连忙拿出手机支付。
白荞收到钱,这才飘飘然地起身,准备迈腿离开,这个房间总有一股恶臭,她也早就不想待了。
白荞刚出房门,王强就跟着追了出来。
王强:“荞大师、大师,那个……我们身上这个诅咒没事儿吗?”
白荞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她笔直站立,目光微微扫过王强的脸,露出一抹微笑:“有事啊,所以你们一家人要珍惜接下来的生活。”
王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有些气急败坏:“大师,你怎么这么不靠谱,不都说好了,你要帮我啊。”
白荞认真:“我是答应过安叔叔,帮助给你祛除邪祟,我也做到了,至于诅咒,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白荞看着王强的嘴脸,似乎透过这样一张脸,看到了对方的丑陋。
王强着急了,他立刻伸手拉过白荞的手腕,尽可能的满脸堆笑道:“哎哟,荞大师,那我再花点钱,求求你帮忙去诅咒,需要多少钱,你开口说就是了,咱咋样也不会差你的钱。”
王强尽可能语气诚恳,把姿态放低,就想着让白荞救他。
白荞摇头:“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我也没办法,那是她用寿命、精魂等所有条件做筹码的诅咒,想要破解,起码要一个人的所有寿命,一个人的精魂,以及一个有道行人的所有道行。”
所以要破解这一家的诅咒,最起码需要三个人。
白荞表示这种生意她可不想接,接完了都要损道行。
王强听到白荞的话,也是满脸落败地坐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白荞一个人走出别墅。
白荞出了别墅,很自然地上了一辆私家车。
她在车里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安家父子才姗姗来迟。
安以阳静静地看了白荞一眼,挠头道:“我爸在里面安慰王叔叔耽误的太久了。”
白荞淡漠:“安慰的结果是什么?”
安以阳这次看向窗外:“能有什么结果呢,诅咒祛除不掉,只能认栽,而且王叔也不是无辜之人,只能说自作自受。”
白荞抿嘴,看到安以阳自顾自的叹气。
安以阳:“但是有钱人的圈子就是这样,没有几个人手上干净,我爸也是,论做缺德事,我爸干得也不少。”
白荞还在心想,卧龙这么腹诽自家亲爹真的没有关系吗?
她这念头刚闪过去,就看到安峰出来狠狠地打了安以阳一个脑瓜崩。
卧龙捂着脑袋,很不爽:“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安峰:“你才不干净,你才缺德,你全……身上下都缺德!”
安峰怒斥了安以阳几句后,不等安以阳回嘴,就把车门狠狠关上,然后上了另一辆私家车。
安以阳看着自家老爸怒气冲冲的背影,直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唉,最近我爸更年期,你担待点。”
白荞沉默,不想说话。
车辆行驶的很慢,白荞坐在车里全程无言,安以阳忽然转头:“你跟那女的最后说了什么?”
白荞:“没什么,我只是答应她,王强自作自受,关于诅咒我会放任不管。”
本来她的心愿就是摧毁王强一家。
安以阳:“就这?”
白荞点头,随后询问道:“月底出发的事情准备好了?”
安以阳点头:“这周末走。”
白荞点头,此时车已经停在了白荞家门口。
白荞和安以阳说了两句后,就回到家,她一进家门口,就感到钟姨站在窗台前,一直看着对面别墅,神色略带紧张。
白荞疑惑:“怎么了?”
钟红连忙解释,槐泽在她走后就直接进了对面的别墅。
钟红:“他进去好久了,应该没事吧,我看对面别墅那小姑娘一副很不正经的样子……”
钟红说着有意无意地提醒白荞:“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荞并不太理解钟红担心什么,不过她离开也有一两个小时了,按理来说槐泽应该早回来了才对。
毕竟那个房子的凶灵没有恶意,而且一个凶灵也没办法对槐泽造成什么伤害。
白荞起身道:“那我过去看看。”
白荞敲响对面的门,开门的是早上遇到的那位美女。
只是现在的她换了一件衣服,看着类似睡衣那一类。
美女看到白荞的时候蹙眉:“请问你……”
美女的话还没说完,槐泽的身影就出现在她身后。
槐泽:“你回来了?那正好帮我看下风水,我不太擅长这个。”
美女听到这句,双手抱胸,脸上表情淡淡:“又来一个?我说了我家没有什么脏东西,还有你……我今早见过你,和那个油腻男,你们该不会是来我家装什么监控的吧!”
她蹙眉,就差把“好恶心”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白荞还没来及说话,美女已经把槐泽也推出来了。
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站在别墅门口。
白荞指了指美女家门,淡淡问槐泽:”你不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槐泽:“我听你的话,出来捡钱,然后我发现了一股怨气,从这个房子里出来的,我想进去看看,就遇到了那个女的,我说我想进去看看,她就同意了,但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白荞蹙眉:“怨气?什么样的?”
槐泽大概形容了一下,白荞的眉头轻轻蹙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本来这个房间里就有怨灵,所以导致那个小狐狸的魂魄出不去。”
白荞:“不过,你怎么会对这个事情这么上心?”
槐泽:“也不是上心,总觉得这个怨灵的气息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白荞:“我看过那姑娘的面相,危险重重,红气过深,她有血光之灾,我不知道其中因果,也不想掺和进去。”
槐泽:“我想留在家里查询一下这个事情,月底……可能无法跟你一起去了。”
白荞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道:“月底的事情,你本就没想叫你。”
两个人边商讨边回家。
由于周末的时候,白荞就要和安以阳去往外地,参加国运被窃的事情,所以钟红提早就准备好了行李箱等。
周末早上,白荞一手握着热乎乎的豆浆,一手啃着钟红精心做的小龙虾包,吃的津津有味。
白荞眼眸微微一眯,看到安以阳开着一辆跑车,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停在他门口。
白荞有些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安以阳的车。
安以阳:“你怎么这个表情?难道我的爱车不酷炫吗?”
若不是现在太早,不好打车,白荞真的很想从车里下来。
先不说安以阳这个红绿配的跑车,但从安以阳的今天的穿着加发型,已经就足够她吐槽好几次了。
她从来没想到有人能把风衣穿的那么丑。
黑色且剪裁特别的风衣穿在安以阳的身上,就有一种矮小的瘦麻杆套了一层猪皮一样。
那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白荞沉默了片刻,刚打算默默转开视线,就看到了安以阳一脸的热切。
安以阳:“荞姐,你就不打算评价一下我的新着装。”
白荞:“很特别,有点……难以评价。”
卧龙还没听出白荞的吐槽,笑眯眯地开着车道:“为了这次在圈内人眼里闪亮登场,我可是用一个月的时间定制了这款风衣,我觉得很酷帅,就是我爸不太喜欢,不想让我穿出来。”
白荞:“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爸是对的。”
安以阳一副“怎么可能”,我的衣服最帅。
白荞不想回答安以阳这句话,转头紧紧盯着窗外,她看着车辆开向高速道路。
白荞:“我们开车去?”
安以阳很潇洒地转动车盘:“对啊,我刚提的车,怎么也要拿出来炫耀一下。”
白荞不想发表意见,反正她在后排可以躺着睡觉。
夜色笼罩,一排排车灯成了高速站的亮点。
安以阳看了一眼表,转头对白荞道:“估计我们要很晚才能到达休息站,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安以阳从副驾驶拿了一大筐零食递给白荞。
白荞从中挑了一块巧克力,一边吃一边登陆自己的虎虎账号。
不少私信映入眼帘,有人求算命,有人求符咒。
白荞挑了几个感兴趣地回复,这时候安以阳也是胡乱吃了几口。
安以阳:“对了,这次去的是青花瓷镇,也是个旅游景点。“
白荞想起来在地图上看过这个地方,她道:“为什么去哪里?”
安以阳:“那里的龙脉被窃取的最狠,受损最严重,有人在底下发现了一个千人墓地。”
千人墓地,意味着重重危险。
白荞想了想,接着问道:“你那边有千人墓地的资料吗,给我看一下。”
安以阳立刻点头,将资料用手机传给白荞。
白荞擦了擦嘴,认真翻看资料,资料记录的不多,只是知道这个墓地应该是近十年成形,排查现场的尸体,男女老少都有。
与其说是墓地,倒不如说像个祭场。
安以阳:“那个千人墓地里面有东西,但是为了安全,我们并没有惊动,而是官方的人有组织地把附近的居民驱散了,而且小倭国的人已经进入我国境内,虽然没有明面联系,但是他们一踏我国领土,就直奔青花瓷镇。”
白荞听着这话合上了手中资料,目光微眯:“所以,你觉得千人墓地和小倭国有关系?”
安以阳:“嗯,那群小倭国的人,一个比一个坏,你是没见过那帮鬼子,长得不高,模样还丑,动不动就鞠躬,显示自己的素质,其实那心眼子蔫坏。”
白荞来到这里还没跟倭国人打过交道,不由眯了眯眼睛:“心眼子蔫坏?”
安以阳想了想道:“这么说吧,曾经有个空姐来形容天朝、倭国、还有泡菜国的人,说我们天朝人若是在飞机上遇到了空姐犯错,会要求赔偿服务,要是泡菜国的人遇到了会大声嚷嚷,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但是只有这个倭国人,会表面上接受空姐的道歉,笑眯眯的说没事,然后下了飞机,反手把人家举报了。”
说白了,就是装好人,背后捅刀子。
安以阳:“要说这个泡菜国的人蠢,那么倭国人就是蔫坏!”
经过安以阳的这顿分析,白荞也初步对倭国人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