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荞转身,看到身后的游戏母亲宛若一道幽灵,黑发披散,悠悠地盯着白荞。
白荞:“我出去夜跑,妈,你先睡吧!”
白荞说完,也不顾忌身后的游戏母亲,直接出门。
白荞在这个游戏里发现了个bug,那就是不管你的理由有多瞎,npc都会告诉你,你心中所想的问题或者事件。
白荞抵达学校狗洞处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进去了,白荞选择直接穿墙。
白荞:“美茹呢?”
丰毅:“她在家睡觉,不想钻狗洞,我想在家应该没什么危险。”
白荞点点头,同意丰毅的想法,一排人直接上顶楼天台。
这次的顶楼天台和以往不一样,热闹很多,不少同学都来看热闹。
白荞等人刚找了个角落站好,就听到一声:“校花来了。”
白荞扭头看到那个女孩,不同于早上的校服,穿的一身辣妹装,未发育完全的某个部位能清晰看到事业线。
丰毅看了校花一眼,赶紧匆匆瞥过目光,眼观鼻,鼻观口。
女校花一到,两个孪生兄弟就开始大放厥词地打起来,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两个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打起来有种自己和自己打架的感觉。
看的就是一个离谱。
校花则是靠在门边,嘴里嘟囔道:“是小学生吗,这年头还靠着拳头说话,你们俩谁更有钱,我就跟谁在一起!”
听到这话,双胞胎二人齐齐停下手。
双胞胎哥哥:“你要钱,我有,我的零花钱加起来大概小一千块钱,除了吃饭,我其他都可以给你,全部给你。”
弟弟一看哥哥这样,自己也要表忠心。
双胞胎弟弟:“我的钱也可以给你,我比哥哥多五百的零花钱!”
校花听到这话,眼眸闪了闪,立刻巧笑嫣然地挽着弟弟:“你早说啊,你把钱都给我,我肯定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哥哥一听这话气得直接猛的一拳打在了弟弟脸上,只听弟弟“嗷”的一声倒地,还不等他起来,哥哥就跟疯了一样坐在他身上,一直打他的脸。
一拳接着一拳,拳拳锤肉的声音,听得人耳根子疼。
校花看到哥哥跟疯了一样,也不敢在攀弟弟,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想跑,哥哥发现校花的举动,气得冲上去抓住校花的胳膊。
哥哥:“都怪你这个当(谐音,凑合看)妇,要不是你在这里脚踏两只船,老子怎么会动手打弟弟,都怪你这个jian女人,都怪你,我该怎么办,我打了弟弟,爸妈会打死我,爸妈本来就偏心,就连零花钱弟弟也比我多,我该怎么办……”
一声声的质问,吓得所有同学连连后退,其中不少人发出窃窃私语。
白荞蹙眉,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力量,力量像是融合了什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旁边。
白荞:“不好,快去拦住他俩,出事了!”
白荞立刻闪身想要去阻拦哥哥和校花,就在她动的那一刻,哥哥猛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眼也不眨地扎进校花的胸口。
血迹绽放,犹如红莲。
同学中传来惊呼,所有人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的、原地尖叫倒下的、还有几个哭的喊爹喊娘的,情况一度混乱,王贺和周春夏这两个普通人当下就被人群挤散。
白荞上前接住校花的身体,一抹她的鼻息,已经凉透了。
哥哥看到校花死了,完全疯癫了,他看着满手是血,脸色煞白,嘴角抽搐。
双胞胎哥哥:“是我的错,弟弟是我的错,你也是我的错,哈哈哈,你们全是对的人,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白荞看到陷入癫狂的人,立刻弹出去一张符纸贴在哥哥身上。
白荞:“这是清心咒符,会帮你改善心中的恶意,会让你好受点,你清醒点。”
白荞蹙眉看着双胞胎哥哥。
结果发现哪怕贴了清心咒符的哥哥依然满脸痛苦,他咬牙切齿地拽下符咒,眼眸痛苦而又悲伤地看着白荞。
双胞胎哥哥:“我不在乎,我根本也没有中邪,我是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你知道吗!”
“从小就没人爱我,爸妈只会在意弟弟,弟弟从小就被他们养在身边,吃得最好,玩得最好,穿着好看的衣服,出门就是爸爸妈妈的疼爱,而我被他们丢在农村老家,我每天要早起,帮着亲戚们喂养鸡鸭,稍有不顺心,所有人都会打骂我,我活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上初中,我被接过来生活,因为弟弟一句不喜欢我,就不许我在家睡,真的好可笑,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明明,书里、电视里都说,父母最爱孩子。
白荞听着双胞胎哥哥的话,眼眸古井无波。
白荞:“没有人是轻松的,所有人都在负重而行,就连你的弟弟,他也有羡慕你的地方,你从小在乡下长大,身体健康,自由自在,而那时候的他身体孱弱,必须要靠输液生活,每天都活在扎针和检查的阴影了。”
没有人活得不痛苦,可这不是行凶的理由。
白荞也不认可。
双胞胎哥哥听到白荞的话,眼眸的痛苦一闪而过。
双胞胎哥哥:“对呀,像你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呢!”
说完,双胞胎哥哥折身跳楼,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留恋,就连白荞都扑了个空。
丰毅看到这一幕也冲上来,但终究没能留住。
丰毅看着白荞:“你救不了他?”
白荞点头:“我一开始以为他发疯是有心魔,是恶灵作祟,但实际上不是,他是真的一心想死,也没有恶灵作祟,是他个人的强烈意愿。”
丰毅抚额:“你说有没有可能,小柔的死也只是意外?”
就像现在这样,没有恶灵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