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聂学长是放荡不羁。”
“对,他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大才子。”
“"我可以掉进你眼里的星河,你就藏在我心里。"聂学长写的多好。”
这个胖子竟然还有不少小迷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大茂也不好真的动手去打人,把他从马上踹下来已经是极限了。
拿着枪头在在手里把玩也是吓唬居多。
“你在背后偷偷传什么"为爱奔赴""痴情才子",又把人请到了现场,你为自己造了这么久的势,所以你痴情谁?你看看你这二百斤的体重,伱有勇气说出来吗?”
许大茂的一双眼睛全是审视,聂元君眼神却是躲躲闪闪。
“就算你是教授,你也不能这样说聂学长。”
“胆小鬼,你敢吗?”
雷声大雨点小,搞了这么多人过来,结果啥也不是。
按照李天骄的说法,在今天之前这位从来没有表明过要追文丽,唯一送过一本情书,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文丽啥都不知道,他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恐怕他的内心非常感动。
自我感动。
没有一点用。
抬手把手里的枪头扔在了聂元君的脚边。
和这样的人生气都不值得。
“你自己玩吧。”
许大茂抬头看过去,冉秋叶已经和李天骄坐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笑意盈盈。
“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和我说话?你初中毕业算什么?家里有老婆,出门身边还跟着女秘书,身边这么多女人,凭什么都要跟着你?”
许大茂都快走出警戒线了,听到这种话再也忍不了,这个胖子他早就想揍了。
围观的群众还在议论,根本就没有看清,眼睛花了一瞬,许大茂就把聂元君踩在了地上。
“说你废物你还不服,一身肥膘,你爷爷是大学校长,怎么有你这种大学都毕不了业的孙子?我初中毕业我们现在为什么在一个学校?你是不是应该称呼我一声教授?我身边跟着秘书,那是因为要配合我的工作,你这种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废物怎么敢在我面前叫?”
“我不许你说聂学长是废物。”
“那你也别毕业了,以后就跟着你的聂学长在学校里面流浪吧,你看到时候谁会被赶出去。”
“你叫什么,是哪个班的?”
聂元君的小迷妹就这样混入了人群,再也没有再帮她的聂学长说话。
躺在地上的胖子依旧很不服气:“你可以打倒我的肉体,但是你打不倒我的灵魂,我的精神永存。”
当着人家爷爷的面打人家孙子,警卫已经穿过人群过来了。
本来许大茂还想帮一下这个胖子,现在看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们走吧。”
嘲笑完之后的李天骄也觉得没有意思,今天要不是事关许大茂,她也不会来。
“没意思,走吧。”
听到许大茂要走,地上的胖子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身上的泥土都顾不得拍打,一阵小跑拦在了许大茂面前。
“我不许你走。”
“同学们都在这里做个证啊,是这位当街拦路不让我走,我抽他没问题吧?”
围观的同学也开始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厌烦,这种没有边界感自以为是的人,其实很让人讨厌。
许大茂扬起手,聂元君梗着脖子一点都不退缩。
刚要打下去,旁边的文丽主动抓住了许大茂的手。
“算了吧,别和一傻子计较。”
许大茂收了几分力气,把这个二百多斤的胖子扒拉到一旁。
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再地。
“一边玩去吧。”
可这位好像是没有听到文丽骂他傻子,而是觉得文丽在关心他。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心里有我。
此时此刻。
“文丽,我喜欢你,和我处对象吧。”
文丽:???
这是什么脑回路这样的场景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按照聂元君的设想,此时同学们应该起哄喊"在一起""在一起""答应他""答应他",可惜全场鸦雀无声。
根本没有人说话。
他的小迷妹害怕毕不了业也不敢起哄。
“不了,谢谢,你是个好人,而且你这样挺让人恶心的。”
许大茂又补充了一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啧啧……”
意思不言而喻。
“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为什么不答应?”
“不,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是不是这个许大茂威胁你?”
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想用手抓住文丽。
可惜刚伸出手,许大茂就拦在了前面。
“见过自作多情的,没有见过你这样自作多情的,是听不懂人话吗?”
这一次许大茂没有留力,在围观群众看来,就是许大茂轻轻挥挥手,聂元君就倒下了。
“文丽,你难道忘了我为你写的情书吗?”
“不记得,我们快走吧。”
“不对,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年,你毕业,我留校任教,你去了高中做教师,我托人拜托高中校长对你严加关照,后来听说你离开了高中,我想去帮你,你见了我就让我滚蛋,不想让我看到你狼狈的一面。”
“所以我要和你一样,辞了助教,进了哲学院。”
“后来你又去初中任教,我又托人嘱咐初中校长好好关照你……”
“后面你又去养鸡场总办,我很着急,又听说有人帮你拿到了小学教师的介绍信,我刚要去嘱咐校长关照你,没想到你就没有去报道,而是去了乡下……”
许大茂只想知道这个"关照"是他理解的那个"关照"吗?
文丽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又想啐上一口。
李天骄赶忙拦住了文丽:“别吐他身上,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你这是在奖励他,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许大茂:……
不是,有些人怎么懂这么多?
“我呸,怪不得我教个书都不安生,别人没课能提前离校回家,偏偏我不行,一样的工作,别人的工资高我的工资低,别人能预支工资我不行,逢年过节别人是各种米面粮油,到我这啥都没有……”
“原来都是你小子做的好事。”
文丽越说越气,恨不得从地上扣块砖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