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南所长这么客气，原来他们俩的级别一样，虽然不是一个系统。
许大茂是四九城的劳动模范。
已经挂了号，没什么意外的话，以后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这也不是南副所长想要和许大茂单独聊聊的原因。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林家大公子去轧钢厂找了许大茂几次了，有心人早就看在眼里了。
为啥会提保卫科的马科长，肯定是没少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而他们所的佟所长，没有意外的话，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就要高升了。
他要是接不了这个所长的班，转不正，估计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着急，可惜就是提着猪头肉都找不到庙门，保卫科的马科长就算是想要帮他也是有心无力。
中间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才出主意让他去找许大茂，这该说一说，林家大公子一个月来轧钢厂找他几次了。
稍微借点东风，提点一句，这事没准就成了。
事实上就算是许大茂今天不来，就这几天南副所长都想着找机会去见许大茂一面。
许大茂今天这是送上门来了。
“确实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不像许科长有创造坑位的能力，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而是现在我们所的佟所长要高升了，最近这段时间都是我在负责所里的事务……”
“这不就是现成的坑位……”
“而且我都听说了，许科长您和林家挺熟的，只需要林家和我们市局的韦局长提一嘴，这事就能成。”
他费尽心思都见不到巴结不到的人，有些人想见那就是随时都能见。
这让许大茂有点为难。
说实话他和林豪杰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而且现在许大茂也不想和林家牵扯太深，求他办事，还真没有熟到那个份上。
许大茂想和这个南副所长打好关系，现在人家还是主动贴上来的，这事要是真能成，那就是雪中送炭了。
问题是现在真没有那个能力。
“我和你说什么林的其实并不熟，这真是无能为力了。”
只能拒绝。
对于南副所长来说，这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了，而许大茂是真的能和林家说的上话。
有这些就足够了。
把一旁放在椅子上的公务包拿到了腿上。
掏出一根大黄鱼就推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科长，这一个只需要您帮忙传一句话，那边需要多少，您到时候给个数就行。”
这让许大茂更惊讶了，不是惊讶南所长的决心，而是他能不眨眼的掏出这个大黄鱼。
按照现在的价格，这一根等同于1500元。
别的不说，在四九城买个四合院是完全可以的。
就算是从副科转正科，这得多少年才能赚够这么多钱？
除非这个南所长也是个不缺钱的。
想到兵荒马乱的年代去当兵，这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该他们发财。
有的国家发战争财，当兵也是一样。
幸好许大茂是见过大钱的，还是不缺钱的，不然真的就被这一根大黄鱼砸懵了。
真·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许大茂又把这一根大黄鱼推了回去。
“这事和这没关系，没法做就是没法做。”
现在林豪杰指不定心里怎么怀疑呢，不然也不会带他出去转一圈，还见到了那个什么周胜利。
没事千万不要往林豪杰脸上凑。
南所长又试探性的往回推了几次，感受到许大茂的坚定，也没有继续再坚持下去。
“许科长，其实还有一个路子。”
“我知道轧钢厂里面有调查组，其中那个姓韦的组长，和我们市局的大领导有点关系，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
“说起来还挺尴尬，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还有保卫科的老马，想让他当个中间人，结果他天天被问询，连说句话都不敢。”
这个时候南副所长又把大黄鱼推了推。
受到的阻力明显少了很多。
许大茂想的事是之前林豪杰当着他们的面催促了一句，结果他的问询就结束了，还要给他请功。
现在邀请他们吃个饭，应该是没什么阻力。
但是这个大黄鱼，许大茂还是收不了。
而且许大茂确定，这个什么韦组长，肯定是南所长临时起意的事情。
不然这根本用不着找许大茂，和保卫科的马科长是战友，马科长不行，有大黄鱼开路，背后的李副厂长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他的
所以这个大黄鱼，许大茂也收不了。
李副厂长要是知道了，根本也瞒不过李副厂长，肯定会引起猜疑，这要是为了一点钱给自己找了大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简单来说，这个活，许大茂能做。
但是他不能接下来。
因为想做的人上面还有，轮不到他。
最重要的是这个活用不了一个大黄鱼，许大茂心里清楚，南所长心里也清楚。
这个大黄鱼的价格，是和林家搭上线的价格。
“这个事啊……说起来韦组长在我们轧钢厂调查的时间也够久了，现在该调查的也都调查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没什么问题，别说是我了，马科长张不开嘴，有能张开嘴的人，您和马科长是战友，这件事啊，您还是找他合适。”
许大茂再一次把大黄鱼推了回去。
两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又坐在一起寒暄了几句，许大茂也识趣的告辞离开。
这次许大茂并没有去做多余的事情去结账，两个人是平级，还是南所长有事相求，这要是再主动去结账，那就是妄自菲薄，还不给南所长面子。
南所长也不会开心。
“许科长，咱们是一个地方的，是自己人，以后还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那是那是。”
事情没有谈妥，只是表现出来的很像是谈妥的样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宾主尽欢。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四月份的天，七点也是刚蒙蒙黑。
许大茂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白莲的两个儿子在全院疯跑。
阎解成一个残疾人笑的很开心。
“大茂叔，您回来了。”
“哎，小军真乖，在这等什么呢？”
“等我妈呢，她还没回来了呢。”
许大茂看了一眼天色，这下班时间都是固定的，今天还是关饷的日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
算了，还是别多想了。
“好嘞，那你们继续等着吧。”
中院的傻柱到现在也学会开火做饭了，以前每天热剩饭凑合吃的日子已经没有了。
一个人和一家四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