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贾家。
棒子面是不用吃了，顿顿二合面蒸馒头，还能炒个土豆白菜，月底实在不行，就弄点棒子面凑合凑合也能过下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是神仙日子了。
在这个四合院中，吃不饱的家庭还是存在的。
比如倒座房的曹大旺家。
而这里，还是四九城。
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你们这么多人拉拉扯扯的就是为了想要要回之前救济给贾家的粮食？”
“什么叫救济，我们那是借。”
吕大娘厌恶的看了一眼贾张氏。
这个老虔婆今天刚被送回来，就搞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是在街道挂了号的问题人物。
但是她也知道，让她拿出来那么多粮食根本不现实。
去公共厕所挑一捅还回去倒是这个老虔婆能做出来的事情。
“借？有借条吗？”
这直接把人都问懵了，借条？什么借条？
每个月借一碗棒子面还要写借条？
这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老四九城的人还真丢不起这人。
不会真的有老四九城人会赖掉一碗棒子面吧？
哦，贾张氏到现在还是农村户口，那没事了。
算不得地道的四九城人。
“没有借条，但是院子里的三位大爷都能作证……”
“就算你们全院都能作证，没有借条……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要是诬告怎么办？”
贾张氏再一次挺直了腰杆，突然感觉居委会的吕大妈顺眼了不少。
借条？什么借？什么条子？
她不认字，也写不来借条。
“可是贾家每个月借粮食是事实……”
贾张氏当即站了起来：“谁借你们粮食了，没有，没有，没这回事。”
这翻脸改口比翻书还快。
一大爷易中海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样不讲理，是真不怕晚上玻璃被砸出门被套麻袋啊？
这全院百十口子，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死，那一人一拳头能不能打死？
同时得罪这么多人，连他都不敢，这贾张氏的胆子真的是胆大包天不怕死。
“吕主任，这个贾张氏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贾家每个月在院里借粮食，我们院里的三位大爷都在现场，这事大家都清楚，任谁都抵赖不了，就是这时间太长了，大家现在想要还回来，这事是可以商量的……”
“对对对。”
“还是老易明白事理。”
“易中海，伱要还你还去，那都是你出面借的，大家也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法治社会，耍无赖是没有用的。
吕大娘也算是明白了，贾张氏依旧是那个记吃不记打的。
“之前老易说的有道理，全部还完不太现实，居委会给大家做主，归还一年的借粮，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院里的众人相互看了一眼。
本来这粮食就当喂狗了，也没打算能要回来。
今天是因为贾张氏太过分了，所以才声讨的，能要回来一部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吕主任，我们都听你的，一年就一年，总比没有好。”
“对对对，不过吕大娘您在在旁边见证，看着贾张氏还，不然您这边一走，她就又不认了。”
吕主任的视线落在了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仿若未觉。
甚至懒得争辩。
“张翠，你不说话是不是同意归还？”
“这事和我没关系，你们要还，找老易去，是他出面做主，借也是他说的。”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
这张翠是非要把他拉下水了。
这就像是个牛皮，沾上就甩不掉。
“我确实出面了，也有责任，这样我拿出十斤白面，算是我给大家的赔罪。”
十斤白面，能换五十斤棒子面。
事实上，之前贾家每个月借粮食，大头就是易中海拿出来的。
街坊邻居你一碗我一碗也就能凑个几斤面。
这也就是架不住经年累月。
这十斤白面基本上能偿还一年的一半了。
院里邻居不包括易中海，加在一起一年也就能借个百十来斤。
“贾张氏，还缺多少你补上。”
“凭什么让我……”
“不补上，今天刚回来是吧，也别在家里睡觉了，街道上你的床铺还在呢，我再把你送回去。”
贾张氏：……
那种鬼地方她再也不想去了。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没胆子反对。
“我们家没粮食……”
“没粮食就用钱抵。”
此时的贾张氏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要么给钱，要么给粮食。
没有粮食也不想给钱，正好看到了低眉顺眼的的秦淮茹。
此时恰巧四合院的人都在。
正好好好教育教育秦淮茹，省的她天天扭扭捏捏勾三搭四。
“秦淮茹，你过来，你是不是在家里偷钱了？少了三十元是不是你拿的？”
秦淮茹：？？？
从家里偷钱？
贾张氏竟然对她说这种话？
这么多年在贾家当牛做马的孝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家贼？
简直岂有此理。
已经放学好大一会的棒梗，突然听到家里丢了三十元，也顾不得在外面看热闹了，转身就往家里走。
本来以为事情要解决了，突然又牵扯出来一桩家丑。
没关系的邻居也都不走了。
诶，这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就是来了嘛。
“偷钱？你拿我秦淮茹当什么人？我没有这么不要脸，想知道是谁偷钱，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孙子最近都干了什么事情吧。”
贾张氏有些懵，难不成是家里棒梗偷的？
好你个秦淮茹。
就算是棒梗偷的，你也应该主动承认担责才对，棒梗还那么小，本来就有小偷的名声，这要是再做实了，以后在四合院里还怎么能抬起头做人。
棒梗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当妈的不给孩子背锅谁替孩子背锅？
“秦淮茹，你别啥事都往棒梗身上推，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棒梗那么乖……”
棒梗乖不乖，这个事院里的邻居很有发言权。
之前四合院里无论是谁，基本上出门都不怎么锁门，连锁都没有。
现在家家斥巨资买了锁。
防谁谁心里应该有数。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谁稀罕你那点钱，我算是看明白了，棒梗不学好，都是因为你宠的了。”
这下贾张氏是真的有点慌了。
秦淮茹根本不接茬。
棒梗的名声坏了，学习又不怎么样，以后长大了介绍对象人家过来一打听。
能成的亲事也得散了。
那贾家岂不是要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