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说你升职了？”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四合院看来要出一个大领导了。”
大早上就是一堆夸奖，夸的许大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大领导，早着呢，早着呢。”
许大茂的心情不错，搞定了林豪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阎解成那小子最近连家门口都不出了，也不知道窝在家里在躲什么。
还有之前那伙拦路打劫的，那个叫‘大山雀’的身子骨也应该好了吧？
至于还有800元赎金没给，许大茂还真就不打算给了，不差钱，但是不能受这个气。
要是再敢找上门来，非要拉上保卫科把那些人一锅端了。
刚出了巷子口，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林豪杰。
这小子昨晚都趴在桌子上了，今天还能这么早起来，年纪轻轻的身子骨是真的抗造啊。
看了看没带人，手里也没有拎着茅子。
今天应该没什么危险。
或者说今天的林豪不是来报仇的。
林豪杰也跨上自行车，两个人并排骑行。
一个干部装一个呢子大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偏偏就是走在了一起。
“许大茂，跑步你赢了，喝酒你也赢了，我心服口服，听说昨天是李天骄把伱送回来的？”
“那么远，不把我送回来还指望我走着回来啊，我的自行车差点都被你们搞丢了。”
“没事，丢了也不怕，我赔你一辆不就完事了。”
“我发现一件事，李天骄那个小娘皮从小到大都是眼高于顶的，为什么会连送你两次呢？上次也是她亲自押车送你回家，昨晚也是，你小子该不会是对她做了什么吧？下了什么迷魂药？”
林豪杰是越说越离谱。
可不敢胡说。
“别说了，我怕被拉出去毙了，昨天是你们拉我过去的，就算是我想下迷魂药也没有机会啊。”
“看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要不是我想的比较多……算了，不过你还是省省心吧，你没机会的，不然还真有可能正睡着觉呢，就被人拉出去给毙了。”
“你顶不住。”
许大茂：……
我谢谢你嘞，还说了实话。
他可不信林豪杰今天大早上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聊聊李天骄。
两个人一路说着有的没的进了轧钢厂。
保养组办公室。
一杯高碎茶水放在了林豪杰的面前。
林豪杰的眼中那是止不住的嫌弃。
别说这碎末了，就算是家里的西湖龙井他都不愿意喝。
“你还是给我倒杯开水吧，你这办公室也太寒酸了，过两天我让人带两斤茶叶给你送过来。”
许大茂也不推辞。
从林家出来的东西，就是差的。
“这就是报纸上说的养殖场吧？是你一个人一手打造出来的，前期是先垫钱，后面得到了厂里的支持……”
“嚯，你是怎么养的？这鸡鸭都这么肥？还有兔子？”
“都是从乡下收下来的玩意，不值钱，都是为厂里做贡献。”
林豪杰也不看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你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刘岚喂好了鸡，先去洗了个手：“那个是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也是杨厂长得罪不起的人，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很快林豪杰又回来了，这次又带上了几个朋友。
“许大茂，你把这个鸡鸭鹅兔子一样给我抓十只，我有用。”
一叠纸币拍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能怎么办，只能亲自动手去抓。
“这些玩意还真有活力。”
“比二轻局送来病恹恹的好多了。”
“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嘛。”
轧钢厂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卡车。
就是运兵的那种有顶棚的卡车，不是运米面粮油的运输车。
不仅是保卫科的科长，连杨厂长都惊动了。
“许大茂，你也一起来去玩玩，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林豪杰的这些朋友，就没有一个人对许大茂正眼相待的，现在没有说话，完全是在给林豪杰的面子。
许大茂是真不想去，但是他又拒绝不了。
也只能带上一个包上车了，有这个包掩人耳目，拿什么东西也方便些。
“许大茂，今天算你正常上班，在外面好好和他们交流。”
“好的杨厂长。”
车辆启动之后，先是一阵嗤笑声，然后是众人的交流。
就仿佛许大茂不存在一样。
许大茂一动不动，假装自己真的不存在，林豪杰就没有坐在这辆卡车上，而是在前面的解放汽车上。
卡车上面除了装的有那四十只动物，还有四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里面是什么东西，许大茂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东郊林场。
现在应该是在三环内。
60年代出了二环就是农村了。
所有东西都搬下了车。
许大茂还在想林豪杰今天找他到底干什么，肯定不是因为无聊，现在集结这么一帮人出来，这才是无聊。
鸡鸭鹅还有兔子，全部都撒进了林场。
另外的四个麻袋打开，里面和许大茂猜测的一样，都是手枪和步枪，就这些装备，都能装备一个排了，就是手痒来玩打猎的。
当然现在枪这玩意很多，民间也有很多，看不见的地方战争依旧没有停止。
“总共四十只，今天谁打的多，这些玩意随便挑，四九城饭店一个月不钱。”
一群人开始熟练的装填子弹，这玩意估计从小就一直在接触。
这些人里面许大茂也看到了几个熟人，那都是昨天在一起跑步的家伙，现在许大茂就站在一旁，根本不伸手。
这玩意他很喜欢，但是这不是他的。
“顺便和大家说一下，这些鸡鸭是许大茂免费送的，谁打死的战利品就归谁。”
林豪杰特意说了一遍，这才收获几个稀稀落落的回应。
“我们不能占老百姓得到便宜，也不差这一点钱。”
“对对对，要我这笔钱我来出吧，正好这个月的零钱刚到手。”
有些人的零钱比八级工的工资都高。
偏偏也说不出来什么。
“那可不，他能送我也不能要啊，所以钱已经给过了，大家放心玩。”
已经开始稀稀拉拉的响起了枪声。
要想步枪打的准，准星调校是必须的，就是这枪声响了一片，那些鸡鸭是彻底受惊，一个个煽动着翅膀往林子里面跑。
许大茂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这个林子他今天进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