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假装没看到，径直回了中院。
真是有毛病，想问什么就问呗，非要偷听。
这四合院一个两个的真有问题。
“大茂，你说这个事怎么合适？”
狠狠宰上一笔的事情送上门来了。
“这个事嘛，八级工八十张，二级工二十张。”
这么多钱加在一起都能‘捐输’一个正式工了，可惜一大爷真用不到。
易中海面露迟疑。
贾东旭也放下了筷子：“一个二级工，也不保把（保把是包过的意思），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
“我也不想掺和，要不是因为咱们都是邻居，我都不会开这个口，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哎，大茂，先别着急，再商量商量。”
这是一大爷仅有的机会了，这次要是过不了，没准就没有下次了，他是真的不愿意放弃。
八百元，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
毕竟他一年就能存下来六百元。
“价格是定死的，只能保证一句‘不过包退’。”
这也是许大茂的底线，主打的就是一个诚信经营。
这四个字那就是‘定心丸’，聪明如易中海也不明白里面的道道。
“好，等今年的考核公告出来，我再过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穷呢。
整个四合院谁不清楚一大爷家有钱啊。
“师父，我家没钱啊。”
贾东旭又把主意打到了易中海身上。
可是现在易中海早就对贾东旭失望透顶，烦的不得了，要不是还有一层师徒的关系割舍不掉，今天他都不会带着贾东旭一起过来。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徒弟，他早就不想要了。
就是一个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连他这个老师都要跟着吃挂落。
“没事，这个就是钱买个心安，不钱也吗，没事，只要你水平达到了，也没有人会卡着不让伱晋升。”
贾东旭：……
他是个什么水平他自己能不清楚？
要是真有水平，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一级工了。
“我这不也是要个心安嘛。”
外面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听到了易中海和许大茂的交谈。
这老东西真是一个老狐狸。
三大爷阎埠贵不在轧钢厂上班，所以这事和他没有关系，而刘海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工人，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不行，他这个六级锻工也想往上提提。
他太想进步了。
迈步就想进去。
三大爷一把拉住了二大爷：“你干嘛去？”
“我也要晋升，这事啊，和你没关系。”
三大爷就算再有不甘心，也只能放开刘海中。
这个工作啊，和他阎家可能真的没缘分了。
拿不出钱那是一切休提。
一大爷准备走，二大爷就进来了。
“老易啊，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也不和我通通气，我这个锻工也想进步啊。”
“你不是去年刚晋升到六级工，现在有把握吗？”
“有把握没把握那试试才能知道。”
“而且大茂不是说了嘛，就算是真的过不了，那就包退。”
许大茂已经听明白了，这老小子刚才就在门口偷听呢。
一大爷说了两句就带着贾东旭离开了。
二大爷也没有坐下：“大茂，我刘海中在院子里说话办事一口吐沫一个钉，你等我两分钟。”
一杯茶没有喝完，二大爷就回来了。
“这是七百元，我做事向来不瞻前顾后。”
“这是二百元，咱厂里谁不知道大茂你和李副厂长关系好啊，你看能不能去打点一下探探口风，食堂的那个工作岗位，能不能让刘光齐去试试？”
这不仅把他的家底掏干净了，还欠了不少外债。
为了一份正式工作，二大爷也是拼了。
甚至不惜让刘光齐改行。
轧钢厂有时候产品多，催的急，就会招一批临时工，十天半个月的那种。
一般都是离职返聘。
这个‘离职返聘’自古就有，封建王朝是罢官又启用，换个皇帝就又支棱起来了，近代那什么三起三落之类的都是很现实的例子。
说回轧钢厂的离职返聘为临时工，很多都是把工作给了家里的孩子，手上又有活有熟练度，这样的就会有限聘请，当然也只能是个临时工。
打个比方说二大爷把他的工作让刘光齐顶岗，那二大爷就退休了，厂里很忙的时候，就会优先招二大爷回去做临时工。
而厂里只要招临时工二大爷就会把刘光齐带过去，传授一下锻工技术，顺便也露露脸，刘光齐已经上了厂里的待业名单，随时都有选上来正式上班的机会。
可能是等了两三年，实在是看不到希望，所以宁愿让他去食堂。
“这七百我收了，这二百你拿回去。”
“二大爷，您先别说话，这个事啊，我是真的插不上话，厂里的人事任命，不可能让我指手画脚，你要是真想谈谈口风，不如直接去找李副厂长，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也不需要我在中间。”
“多经一道手，就会多一份危险。”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进不去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二大爷送走了。
就是在打白嫖的主意，钱给的这么大气，还不是想着‘不过包退’。
贰百元？
算盘打的倒是挺响，让许大茂去谈口风，只要这二百元送出去了，那刘光齐工作的事情，就彻底赖在许大茂身上了。
干脆直接拒绝。
李副厂长也是个实在人，只要给的到位，就没有不能商量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二大爷能不能找到庙门了。
反正二百元肯定是不够的。
娄晓娥在里屋听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你们在说什么？正式工还能钱买？”
“这事不能乱说，反正你要是想去上班，绝对不用钱。”
娄晓娥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去上班。
这天天在家闲着也没事啊。
“要不去两天试试？”
许大茂：……
试试不就要逝世？
“行啊，明天先去看看，这么晚了，睡觉睡觉。”
许大茂拿出了真本事。
娄晓娥落荒而逃。
“娄晓娥，起床吃饭。”
“不起，不吃。”
“今天不是说要去厂里上班？”
“不上不上，家里又不缺钱，苦力活我可干不来。”
搞定。
有时候一件事没有好的解决办法，适当的换一个角度，问题可能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