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每天都来洗澡能不能便宜点？”
“每天都来？澡堂子不欢迎的就是你这样的，真当热水不要钱是吧？”
“来的勤快是吧，便宜是不可能的，干脆定个规定，一个月来洗澡超过十次，就涨价五分钱。”
许大茂：……
一句话收获两句反驳还要涨价。
片面了，是他片面了。
人家澡堂子不为挣钱，巴不得这些人少来呢。
“得，那我以后一个月绝对不超过十次。”
“想要从许大茂身上赚便宜，你们还早得很呢。”
来的勤了，这里的人都认识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澡堂子其实不想来那么多人洗澡。
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洗一次澡一毛钱，还真舍不得。
有那一毛钱买媒能能够一家人洗澡还用不完。
一个冬天保持火炉不灭，五块钱的蜂窝煤就足够了。
许大茂冲洗干净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
身上的香水味没了，但是衣服上的香水味怎么办？
上次娄晓娥就闻到‘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也只能先把衣服穿上，难搞。
这个陈雪茹的小资情调必须要纠正，大家都还在用肥皂，家庭条件好的才用雪膏，她倒好，已经开始喷上香水了。
贪图享受不可取。
前院的阎埠贵弄个梯子正在挂灯笼呢，还是用红纸糊的灯笼。
看到许大茂回来了阎埠贵当场拦住：“许大茂，怎么回事啊？伱不是把于莉送回家了吗？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许大茂送于莉回家，阎埠贵一点都不担心，但是这没来由的出去转三个小时又回来了，这就很有问题了。
阎解成也从屋里出来了，这小子双目是真的快要喷火了。
这个事不解释解释，阎解成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龄，没准还真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混江湖大佬也都害怕那些二十来岁的愣头青。
于是许大茂支起了自行车，掏出了特供华子一人发了一根。
阎解成是真的不想接，努力摆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特供华子的诱惑。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阎埠贵上去就是一脚，想要从大儿子手里抢过来那支高端华子，结果阎解成躲过去了，顺势直接就点上了。
都是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的都太熟了，根本破不了招。
“嘿……”
“我说你们两个还听不听解释啊，要是不听我就走了啊。”
许大茂作势要走。
“别别别，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解释，我……我……就恨你一辈子。”
好，有骨气。
“其实我之前说的真没有错，没有工作还不努力，人家凭什么愿意和你好啊。”
“许大茂你……”
“闭嘴，听我接着说。”
“人家于莉之前是不想和你家闹的太僵，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这个事，后面是因为她妹妹来了四合院，你们知道了还不闻不问的，人家也不想装了，不想演了，凭什么要给你们好脸色。”
“这个就叫与其委屈自己，不如直接不给你们面子。”
阎埠贵的脸色很不高兴，有些事他能做出来，但是他不想听到别人说，背后议论，更不想当面听到议论：“许大茂，我是问你带着于莉出门干什么去了……”
“别忙着生气啊，听我接着往下说。”
“事实上是于莉的一个小学同学，给她介绍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因为挺远的，她就是拜托我带她过去看看。”
“不是我说你们，人家于莉天天为了工作奔走，阎解成呢？临时工都不愿意去，她要是能看上阎解成才奇怪了，就算你现在没工作，最起码也要作出后努力奋斗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呢。”
“工作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你的脑袋上。”
阎埠贵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于莉回来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原来是有了一份临时工作。
阎解成竟然无言以对。
他确实不屑于去做临时工，没别的原因，就是丢人。
“什么工作？多远？”
“前门街道，扫盲班老师。”
阎埠贵可太清楚扫盲班老师的含金量了，大部分都是正规老师兼职，从来都没有招过临时工，难不成不同的街道有不同的规定？
都是办扫盲班，只要能扫盲就好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许大茂回到后院的时候，发现于莉还有于海棠已经离开了。
要再去送，许大茂都感觉要吃不消了。
来到这里过的
因为今天跑来跑去过的真的太累了。
“怎么突然去洗澡了？”
“顺便就洗了，晚上不想出门了，今天跑了一天，大冬天都能出汗，再加上袄捂着，我自己都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
许大茂解释到这，娄晓娥伸着脖子想要过来闻闻，赶忙进里屋了。
“我还是先把衣服换了……”
“你也真是的，回来拿一套衣服也不耽误，实在不行让于莉传个话，我让刘光天给你送过去也行，换衣服帘子也不拉上……”
许大茂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怎么不亲自给我送去，又不是没有女澡堂，我算是发现了，让你去澡堂洗澡比杀了你都难。”
聊到这个话题娄晓娥就不想说话。
因为她觉得许大茂说的对。
‘让她去澡堂子洗澡比杀了她都难。’
打心里认可这句话。
澡堂子那就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哪家的正经人家姑娘家会去澡堂子啊。
其实现在风气并没有那么保守，比如轧钢厂的很多女工经常结伴一起去澡堂子洗澡，保守的只是娄晓娥而已。
秦淮茹推门而入，时间差不多要过来做晚饭了，
‘这天才刚黑，饭还没做呢，这就要开始了？’
这还没有新年呢。
也不用打响新年
“秦淮茹——”
“那我走？”
“走什么？关上门，这冷风嗖嗖的。”
“哦哦。”
娄晓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笑的很开心。
“下次进来秦姐要敲门，不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了，吃亏了我可管不着。”
“这一天来几趟，习惯了，习惯了，下次一定敲门。”
秦淮茹脸色红红的就进了厨房。
对此许大茂只想说，幸好他是先穿的裤子。
这刚穿好衣服，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不止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肯定不是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