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觉得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问题。
虽然现在他看上了隔壁绸缎店的老板娘,但是看着徐慧真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徐老师,您要是愿意留下喝酒呢,那就坐下喝两杯,要是不愿意留下来喝酒,那我也就送了,小酒馆以后照常欢迎您。”
徐和生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都是气出来的。
也都是因为他自己作出来的。
他要是老老实实配合徐慧真,没那么自己的想法,过上几个月没准还真就抱得美人归了。
“哼,徐慧真,把我那幅画还给我。”
听到这话徐慧真也笑不出来了,她之前是真没看出来这个徐和生是这么小气的人。
那副画生前贺老爷子很喜欢,而且是在贺老爷子过世之后,这个徐和生才送过来,打的什么心思懂的都懂,就这徐慧真也没有白要,免了一个月酒钱。
现在还想把死人的东西要回来?
“那幅画,在座的老客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也就不多解释了,窝脖,把这个小人给我打出去。”
徐慧真是真的生气了,看到蔡全无正从后院出来,当即就喊了一声。
“好嘞。”
“我也来。”
这种事范金有当然不肯错过,他早就想揍徐和生一顿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几天这是正合适,徐慧真现在是小酒馆的负责人,老板都开头了,他这个员工随便打,反正事后有责任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徐慧真,你还想打我?”
“扫盲班还办不办了?”
“没有我……”
徐和生还在喋喋不休,徐慧真一句话都没说,范金有冲上去就是一拳。
“闭嘴吧你,身上没有二两肉,就只会耍嘴皮子了。”
徐和生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原来是眼镜都被打碎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蔡全无没有动手打人,抓着徐和生的腰带就把他提了起来,还不忘把只剩一个镜片的眼镜给他戴上。
“徐老师,对不住。”
徐和生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就这样被被蔡全无丢了过去。
一阵冷风刮进屋,中间夹杂着几片雪。
每逢年关必下雪。
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女子比蔡全无更先一步走进了小酒馆。
“嘿嘿嘿,我说今天是怎么着?连徐老师都能丢出去,我看你这个小酒馆的生意是不打算开了。”
蔡全无进来之后,店门再次关上,小酒馆的气息更加热烈,笑声不绝于耳。
“酒馆生意好着呢,就是那个徐和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进来的是陈雪茹,也是隔壁绸缎店的老板。
是一个非常对自己非常自信的女人,不然不会把自己家的绸缎店的名字改成‘雪茹绸缎店’。
当然,她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范金有回答完毕之后,赶忙拿过一条凳子,摆放在许大茂的旁边,三两酒也送上了桌。
现在许大茂这张桌子上才才坐了三个人,许大茂,范彪,还有一个牛爷,这么一张八仙桌挤挤能坐下八个人。
“这么有意思?详细说说。”
徐慧真撇了一眼,直接回后面院子了,既然下雪了,先把衣服收起来才是正经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嘿,这个徐老师看着挺正派,原来一肚子肠子啊,我看他是想人财包括房子,他都想要啊。”
外面的徐老师还没有走,已经开始咒骂了:“他妈的,畜生啊,畜生啊。”
众人只当听个乐,以后在小酒馆应该就见不到故作清高的徐老师了。
“范金有,回来烧火。”
“我的老师傅诶,您动动手成吗?我要照看我堂哥。”
范金有依旧是老样子,活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就不干。
绸缎店老板陈雪茹看着许大茂就像是看到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样。
面生,干部装,长的比范金有帅多了,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而且还比范金有高,手上戴的手表还是进口的梅表,有手表票还要一百多。
各方面完全吊打范金有啊。
随便问了几句,许大茂还没回答呢,范金有倒是学会抢答了。
来来去去就是许大茂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也是他的好兄弟,具体是什么干部他也不知道,也存了拿许大茂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心思。
后厨的厨师终于忍不了,拿着一个擀面杖就出来了:“范金有,伱要是再不进来,你信不信我直接去通知街道?”
“上班时间好逸恶劳,非要把你好好改造改造不可。”
两句话引来酒客的阵阵附和:“我看就是这个范大干部,当干部当习惯了,现在不会烧火了。”
“人家还是街道的干部呢,能不能给范干部留点面子。”
范金有的脸这次是彻底挂不住了,灰溜溜的跟着进了后厨。
“正式认识一下,你好,我是陈雪茹。”
“许大茂。”
范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猛然看到斜边坐了一个美女,吓得连连后退,凳子倒了,人也躺在了地上。
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巴不得凑近点,这家伙倒好,吓的连连后退。
这酒算是白喝了,胆子也没壮起来。
许大茂把范彪扶起来,结果范彪死活要和许大茂坐一条凳子,低着头,不敢看陈雪茹一眼。
难不成这俩人认识?
陈雪茹看到许大茂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和他真不熟,也就在小酒馆见过几次而已,之前他也没有这个样子。”
“大抵是喝多了。”
“今天能在这里相见,当共饮一杯。”
“好事成双,你明天还过来吗?”
又是一杯酒下肚。
陈雪茹主动来喝酒,这让许大茂有点不开心,他就是以看戏的心态坐在这里,他还没想着做什么呢,人家倒是主动灌酒来了。
他的酒量虽然很一般,但也不是一个女人能来碰瓷的。
这点,许大茂很自信,毕竟他的胃也是久经沙场。
“相逢即是有缘。”
“不不不,这杯‘相逢’已经喝过了,需要换个说法。”
陈雪茹拒绝了许大茂这一杯,又招手要了六两牛栏山。
“喝酒喝的是心情,每一杯酒都要有来由。”
这个女人,这套小资情调就应该拉去劳改。
今天先把场子找回来再说。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陈雪茹听到这两句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