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还在轻声细语的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许大茂的奇怪之处,着重说了一遍。
“妈,这好香啊,我想吃肉。”
棒梗闻到肉香表演了一个原地变脸,哭可以等会再哭,肉吃不到那是真吃不到了。
就连秦淮茹都深吸了一口。
香菇白菜炖腊肉,她能闻不出来吗?
她能不想吃嘛。
问题是吃不到。
月底还能吃到腊肉的,也就是许大茂了。
每个月肉票的定量那么少,也只有许大茂这种经常下乡,能从村里搞到不要票的肉食。
“许大茂吃着呢。”
原本是来质问许大茂的,闻到肉香口气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棒梗也真是的,那大白兔奶本就是许大茂的,在哪炫耀不好,偏偏要在许大茂面前炫耀,这被抢回去不是活该嘛。
秦淮茹心里不自觉的冒出这样的想法。
“让棒梗这小子赶紧滚蛋,严重影响了我吃饭的心情。”
秦淮茹都懵了,许大茂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
“嘿,我说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你还有错了是吧?何雨水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我可是在中间出了力气的,你小子和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
何雨水听不下去了:“伱要是把一块钱还回来,我倒是愿意帮你说两句好话。”
这年头,去医院开药都是一天的量,六小包,用纸包着药片,根据不同的症状放不同的药片,还能把咳嗽之类的一起给治了,主打的就是一个用药大胆,药到病除。
秦淮茹就给她拿了一片‘安乃近’,很明显是家中常备药,病是好了,那一块钱肯定是昧下了。
这事许大茂不知道,何雨水心里门清,之前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一句话给秦淮茹搞了一个大红脸。
再怎么说,在四合院中,秦淮茹还是要脸的,这种小心思被当众拆穿,只想掩面羞愧而逃。
至于把一块钱还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凭本事挣的钱,为什么要还。
人均月消费五块的年代,一块钱可是能吃两天的口粮钱。
“棒梗你先回去。”
这小子还等着吃肉呢,肉没吃上,结果被当做台阶被赶回去了,哇的一声又哭了,边哭边走,这次回去告状就只有贾张氏了。
许大茂可不想和贾张氏纠缠不清,挥挥手,示意秦淮茹也赶紧走,不然等会他这里可就真成菜市场了。
“我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你要是拿去送人,无论送给谁,那就是不尊重我,以后别来我这里了,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秦淮茹心里委屈极了,她把好东西留给棒梗有什么错。
殊不知许大茂已经想着怎么报复回来了,傻柱必须要严重惩治,贾东旭还有刘光齐这俩小子也跑不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秦淮茹吞咽口水,磨磨叽叽的不愿意走,能多闻一会也是好的。
看到肉走不动道,你要是一个月不沾荤腥,你也走不动。
这个年代的人,都没有饭点串门的习惯,饭点晃晃悠悠的出门,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饭后才去串门,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一口吃的闹的。
其实投喂一下秦淮茹倒是没有问题,这个女人长的实在是非常珠圆玉润,怪不得傻柱那傻小子非要以这个标准找对象。
没事多投喂一下,调戏一下,要是能上手……
呸呸呸,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这种想法必须要冷静一下,一定要从长计议,毕竟娄晓娥过两天就要过门了。
“许大茂,你是怎么回事,多大人了,抢棒梗的奶?”
院子里贾东旭还没过来呢,就开始嚎了。
许大茂头都大了,院子里这些人是真的下头,一件小事都要搞的全院皆知。
“秦淮茹快去管管你男人,别让他嚎下去了,不然就把一块钱还给我。”
这下秦淮茹真急了,赶忙出去劝贾东旭。
大白兔奶是小事,一块钱是大事。
外面果然没了声音,没有什么热闹看,探头探脑的邻居也都回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
何雨水很自觉的收拾碗筷去刷碗。
贾东旭倒是没走,推门就走了进来。
“嘿,你个许大茂,你还真行。”
“怎么着?要和我练练?”
打不过傻柱,还打不过贾东旭?
“许大茂我劝你别分不清好赖人啊,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是好兄弟啊,昨天你喝多了,还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我们之间多年的兄弟情不用多言吧?”
就贾东旭这个样子,看到他撅屁股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别,你这情分我还真要不起,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蛋。”
都特么喝酒喝死了,就这还在这邀功呢。
“我家揭不开锅了,借我一斤白面,我拿去换五斤棒子面,先把月底这两天过去,下个月一定还你。”
估计是秦淮茹看到家里吃的都是白面馒头,把这事也和贾东旭说了。
大白兔奶和一块钱提都不提,上来就是借粮。
何雨水碗刷好了告辞一声就要回去。
“何雨水,晚上你要是还没地方吃饭,就来我这,几顿饭还是管的起的,傻柱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贾东旭还在一旁点头附和:“确实,傻柱那孙子真不是个东西。”
贾东旭为啥骂傻柱,是因为昨天他找傻柱借粮食,没借到。
反正这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整个变脸大师,棒梗的变脸应该就是遗传自贾东旭的。
何雨水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贾东旭非常肉疼的给许大茂上了一根牡丹,还亲手点上。
“行市见涨啊,是春耕配不上你了,开始抽牡丹了是吧。”
春耕一毛一一包,红牡丹一包四毛九,这差好几倍。
“大茂兄弟,我知道你抽不惯春耕,也只有牡丹才配的上您的身份。”
“我这个当哥哥的,刚结婚那会还好,现在都快养活不了一家子了,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所以才求您的头上。”
“想当年,我还没结婚那会,我带着你和傻柱还有刘光齐,我们四合院四大进步青年,上山下套,下河摸鱼,在整个南锣鼓巷都是这个。”
为什么没有阎解成,因为他太会算计了,不想和他做朋友。
贾东旭这个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但是他还真有天分,用人的时候能把人夸成一朵,要是能一直这样表里如一,生活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还有他说什么刚结婚那会还好,那确实是真的,那个时候是打地主分田地,只要是农民,就给你分地,这地就是你的,土地私有化,秦淮茹在村里是有地的,随便种点东西,都有收成。
自从土改之后,贾家的日子才一落千丈。
一切都是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