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雨柱说还要买连环画,许大茂就瞪大了眼睛,
“柱子你怎么不听劝呢,你买回去阎解成他们几个碎催还不得笑话你啊。”
“这叫胎教懂不懂,
等伱嫂子以后怀孕了我天天讲给她和孩子听,从娘胎里就开始教育孩子,怎么样厉害吧?”
对于何雨柱说的这个什么胎教,许大茂完全就当他是异想天开,
“得了吧你,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歪理,这小孩子生下来还都什么不懂呢,更别说在娘胎里了,
你讲的再多他听得明白吗?
再说了,就算听得明白,与其讲这些连环画还不如讲老大哥那些名著呢,
至少咱们北平的年轻人都在读那个。”
一听许大茂说自己的连环画没有老大哥那些名著好,摆摊的大爷顿时就急了,
“小同志你瞎说什么,
我的这些连环画和小说可一点都不比老大哥那些名著差,买的年轻人也不老少。
而且我这里又不是没有老大哥的连环画,
这个《苏维埃人》、《秘密搏斗》,这些不都是老大哥的连环画吗?
你怎么能说我卖的这些东西就比老大哥的差呢。”
见急眼的大爷拿起从老大哥那边运过来的连环画向许大茂展示,
何雨柱笑呵呵的快速拿过《高玉宝》以及几本诸如《战火中的青春》、《英勇的小马》之类的连环画,
一边递给大爷一边笑着说道,
“大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家伙最近迷上了老大哥那些名著,脑子都不好使了。”
大爷见何雨柱买了这么多书,当真没有和许大茂一般计较,
而是快速的给他计算起了金额。
交完钱,回到邱光普的洋片儿车前,许大茂非常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合着你还真买这么多啊,你看得完吗?”
何雨柱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胎教的事情,反正说了许大茂也不会懂,
于是就随口忽悠道,
“买回去雨水和招娣他们也可以看,反正这些东西也不了几个钱,就当买回去图个乐呵。”
等何雨水他们三个小孩看完邱光普的洋片儿,何宇柱就向他告辞。
去丰泽园的路上,何雨柱把手上提着的连环画递给了妹妹,
而何雨水一边接过去一边惊喜地叫道,“哥!是连环画,你给我买连环画啦,哥你真是太好了。”
说完她还和许招娣分享起来。
看着一脸兴奋的两个妹妹,何雨柱不得不开口叮嘱道,
“雨水,你和招娣下半学期可五年级了,得准备升初中,你们可不能把这些连环画给带到学校去,就在家里看看知道了吗?
如果你和招娣明年考上初中,哥还给你们买。”
听到哥哥的许诺,何雨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哥你就放心吧,我和招娣明年肯定考得上初中,我们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可名列前茅,一点问题都没有。”
妹妹从小就听话懂事,既然她有信心何雨柱也就不再多说。
一行人又继续逛了逛,慢慢的就来到位于珠市口和煤市街交界处的丰泽园,
见何雨柱盯着丰泽园的牌匾出神,许大茂笑着问道,
“怎么样柱子,你怕是有好多年都没来过丰泽园了吧!里面的人你还认识吗?”
何雨柱仔细捋了捋,然后才开口说道,
“丰泽园是49年下半年开始闹的劳资纠纷,
算算到现在都快6年了,我也有6年没来过这里,至于里面还有哪些熟人我就更不知道了。”
“得,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就进去看看,看看丰泽园到底有什么变化。”
一行人刚抬脚走向丰泽园,结果这时候孙茂举也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孙茂举像往常一样随口说了句欢迎到丰泽园用餐,
然后他就愣住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这才有些惊喜的说道,
“嘿柱子!你今儿怎么有空来丰泽园,你可是有好多年都没回来过了。”
说到这里孙茂举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瞧我这记性,今天是星期天你们轧钢厂不上班自然有时间到处闲逛。
这么说你今天是来丰泽园吃饭的?”
见一进丰泽园就遇见个熟人,何雨柱也挺开心的,也很热情的跟孙茂举攀谈起来,
“是孙师傅,我正好到大栅栏这边来办事,
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自然得回来看一看,看看还有哪些熟悉的人在。”
听到何雨柱说明来意,孙茂举也是非常的高兴,
“三年前你们轧钢厂定级的时候我就让你回丰泽园来看一看,结果你也没时间,
你今儿可算是有时间来了,
我可得带你好好参观参观,看看丰泽园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说完孙茂举就在前面带路率先走进了丰泽园大门,
跟着他走进丰泽园大堂的何雨柱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由得也有些唏嘘。
这时候许大茂有些好奇的问道,
“柱子,丰泽园跟你记忆中的变化大不大?”
何雨柱自己也从来没来过这个时代的丰泽园,仅有的记忆也是傻柱的,
“变了也没变,
想当年丰泽园可是只接待达官贵人,经常来丰泽园吃饭的都是北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再看看现在,现在大堂里吃饭的大多都是一些工人阶级不说,连以前每天都站在柜台附近的栾掌柜换成了咱们自己的同志,
解放以前咱们这样的工人可是连门都进不来的。
至于没有变的,也就是丰泽园的这些陈设还跟当年差不多,其他都不一样了。”
听到何雨柱的感叹,孙茂举这才回过头来说起了这几年丰泽园的变化,
“51年公私合营的时候栾掌柜把丰泽园大部分的股份都卖给了军管会,打那以后他就很少再过来了,
栾掌柜上次来丰泽园还是3个月以前过年的时候,他是来拿年息和分红的,
他的身子骨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听到孙茂举的感慨,何雨柱知道栾掌柜其实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他1958年的时候病死在了北平协和医院。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何雨柱就问起了丰泽园其他得人事变动,
“孙师傅,想来丰泽园现在的人也都变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