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初进厨房拿个干净的碗,看了看又转身舀水将碗冲洗一遍:“冲一下更干净!”
阮予初乐滋滋的想着从旁边柜子上拿出细砂糖,用勺子挖了一勺以后,拿起小灶上一直热着的开水倒进去一点,先融化糖,然后再加入一些凉白开。
这个时候喝热水还是太烫了些,温的就刚刚好。
阮予初拿勺子搅拌一下,他怕不够甜又拿勺子加了一些糖。
阮予初端着水出来时就见陈怀恩在搭把手帮奶奶晾衣服。
“谢谢你啊陈家二小子,这被套我一个人还真不好晾。”苏奶奶乐呵呵的说道。
“苏奶奶您客气了,搭把手的事。”陈怀恩微笑着说着。
阮予初看到这一幕,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来,喝口水。”阮予初耳垂有些发红走到他身边,递水的时候抬头跟陈怀恩对视一眼。
阮予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不好看,还是眼神太炽热了,烫的陈怀恩看一眼就躲开了。
“谢谢,很甜。”陈怀恩不知道说什么,喝了一口以后干巴巴的夸了一句阮予初倒的初水很甜。
阮予初眼睛一直盯着陈怀恩的脸看,直看的陈怀恩整个人都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
“当然甜啦,我放糖了。”阮予初理所当然的说道。
自己不单单放了糖,而且还多放了些,平时自己泡着喝都没放那么多呢!
“奥,对。”陈怀恩这才想起来苏奶奶吩咐阮予初倒水加些糖来着,自己因为紧张走神了,一时没想起来。
他会不会觉得我不聪明啊?陈怀恩这般想道,他自己回想刚刚的事情都觉得自己傻。
苏奶奶在一旁晾衣服,没注意他们俩这边的情况,陈怀恩搭把手晾被子还行,晾一个哥儿家的衣服还是比较失礼数。
阮予初又看了陈怀恩一会,然后过去晾衣服。
陈怀恩感受不到视线放自己身上才敢抬眼来看。
院子挺宽敞的,而且打理的井井有条,完全没了以前那种萧条劲。
陈怀恩看着阮予初的忙活的背影,眼神不自觉的被那段细腰吸去目光。
阮予初衣服大多是长袍,只有干活的时候会换成短打,这样方便,但他钟爱长袍。
尤其是今日还要出门去,他特地从柜子里翻出他爱的天青色长袍,简约又不失风雅。
一条墨绿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将那段细腰展现出来。
陈怀恩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拦住他的腰,也不知道这样纤细的身子,怎么能走那么远去提水的。
陈怀恩看了会,眼神便慢慢往上移,目光正好定在阮予初的侧脸上。
阮予初感受到什么似的,在转过头来时,陈怀恩赶紧移开目光,看向旁边墙角边的一排小花。
“好看吗?”阮予初出声问他。
陈怀恩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墙角的花,不过都挺好看的,人比花更有看头。
陈怀恩心里暗暗想着,随后又被自己的所作所为震惊到了,自己竟然又长时间盯着一个哥儿看了,这属实不应该!
陈怀恩再一次进入贤者时刻,抬眼看了一下阮予初,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陈怀恩赶忙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小花上,尴尬的转移话题:“这花是你自己栽的嘛?养挺好的。”
“嗯,我喜欢去山上转悠采采花什么的,这是我前天从山上移过来的,这几天精神还挺好,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养活。”阮予初坐在他对面的石凳子上跟他解释。
陈怀恩一听他喜欢进山眉毛便皱了起来:“最近少进山比较好,我前几天打猎的时候发现了野猪的痕迹,不安全。”
阮予初没管其他的就注意到他那句打猎:“你会打猎?!好厉害!下次你去打猎我可以跟在旁边吗?我认识的人里还没有打猎的呢!”
阮予初语气里充满了惊喜,他是真的很爱往山里跑,春天下雨的时候去采采蘑菇,挖挖野菜,夏天秋天去摘一摘野果,
冬天倒是去的没其他季节勤快,太冷了。
不过偶尔也会去看看风景,雪花飘在绿叶上,别提有多好看了。
陈怀恩见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但是打猎很危险而且很辛苦,
自己去打一次猎都要过小半个月才回村,期间一直住在山里父亲留的打猎的屋子里。
不过有时候追踪大的猎物就不会去山里的房子住,而是跟在猎物附近或者爬树上去,这实在是不方便带上阮予初。
陈怀恩还没回答,苏奶奶关着房门走了过来:“别让人小陈为难,打猎又不是闹着玩的,你去了碍事。”
阮予初眼里期待的光消失,眼皮垂下有些失望:“奥,好吧。”
“不,不碍事的,只是打猎太危险了,而且我需要在山上待很长时间,你去那里又无聊又不安全。”
陈怀恩见他不高兴连忙解释,自己可半点嫌弃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担心他的安全而已。
不过,如果阮予初真那么想打猎的话,自己可以带他去打着玩一圈,就在外围打,打打野鸡和兔子什么是,那些东西颜值高,阮予初应该会喜欢。
说起兔子,陈怀恩想起来自己车上有一笼兔子来着,用兔子来哄阮予初高兴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车上有兔子,长的很可爱,干干净净的,你要不要养两只?”陈怀恩试探性的开口。
阮予初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兔子!好呀!一只就好了!”
阮予初起身跟着陈怀恩出去,门外听着牛车,车板上放着好几个笼子,其中有一笼就是雪白的兔子。
“养两只的好,一只兔子它也无聊,来看看你要选哪两只?”陈怀恩心里松口气,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