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资质平平的合欢宗女弟子42
“无霁。”沈怜青直起身子正襟危坐,而梦魑醴懒懒的躺在一边,手中卷着她的发丝。
雪无霁没有理梦魑醴,他直接把沈怜青抱走了。
梦魑醴就看着他们离开,他咬了咬牙,想抢来着,但是实力不允许,只好抱着沈怜青解下的外衣滚来滚去,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幻境在雪无霁进来那一刻突然碎裂。
浮生界最强妖尊的实力就表现在这里,在后院洋洋自得摸着九个月肚子的谢斐然以及生气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花惊影一瞬间恢复记忆。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花惊影一掌拍碎了桌子,好,好得很,他的徒弟果然是好样的,竟然敢这么对他。
而谢斐然一脸迷茫地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心里还有点遗憾,要是他真怀了沈怜青的孩子就好了,那就没有人能争得过他了。
可惜,他不是那种能怀孕的男人。
长廊垂钓着白色的花朵,雪无霁瞥了一眼怀里的人一眼,细微淡漠的冷呵从喉咙溢出。
在这个世界重逢,和沈怜青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雪无霁其实倒也摸清楚了沈怜青可能根本就不记得和他的约定了。
来这里的原因也只可能是她有自己的任务,就像是那个世界,临走前她和桑国太子换献祭的位置一样,目的不纯。
现在看来,她的任务对象很可能就是梦魑醴。
沈怜青鹌鹑一样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说话,她总觉得雪无霁一双银色的眸子什么都看透了。
门吹开又关上。
雪无霁把她放在榻上,银绿色的发丝从肩头垂落,他捏起她的下巴冷声询问,“不是让你待在这里吗?”
他知道梦魑醴会幻境,都特地给她留了个结界,她还跑出去。
虽然看见她不怎么受影响,但清醒着情不自禁更让妖生气了。
沈怜青避开他的眼神,郁闷,“一直在这里很无聊。”
雪无霁知道她没说实话,摁在她手腕上,直接把化作死物的小助手逼下来,双双仿佛被烫了一下,绳子不断抽条,冒出眼珠子,四只爪子,他落到地上变成一个小少年。
“疼,疼死了。”
他浑身难受,揉着自己的脸,一双彩色的眼睛和在场的两人对上。
“宿宿主”
“他是谁?”
雪无霁明知故问。
吾命休矣。
沈怜青两眼一闭躺在榻上晕了过去。
“沈怜青!”
“宿主!”
闭关出来的幽无岸听说浮生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妖尊出世后不仅没有毁天灭地,还谈了恋爱,如今正抱着他的娇妻醉生梦死。
幽无岸对这种八卦向来不感兴趣,他一出关就去合欢宗找了沈怜青。
平时热热闹闹的合欢宗不知为何今日格外地冷清,弟子不见几个,长老没个影。
幽无岸逛了很久,才抓到一个弟子,问合欢宗的少主呢?
对方一脸惊讶,“佛子您不知道?我们少宗主和妖尊在一起。如今正在妖界快活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清雅如莲的佛子松开他,给了他一笔报酬让他详细说来。
听完他眉头紧皱,拿着佛杖到妖界去了。
如今妖界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仅妖尊出世,实力大增,魔界,剑宗,合欢宗的高手还常常聚集一堂在这里喝茶赏景。
妖皇撑着脑袋处理妖魔人三界相通后直线上升的政务,愁眉苦脸,太痛苦,还不如不通。
听到佛宗出关的佛子也来拜访,他叹了口气,想必不是来找他的,他直接请他到妖尊那里。
雪无霁一闲下来,又想起当初收徒的事,沈怜青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还是想指点指点她的。
于是,沈怜青也很苦地捡起修炼。
更痛苦的是他对她学过闻人长浔的剑招十分不满,总想着要教她更厉害的。
沈怜青不干了,她什么资质,学什么学!
她找了个借口溜了,普天之下,魔界有梦魑醴,不过他打不过雪无霁,佛宗有幽无岸,不过她不知道他出关了没有,合欢宗?算了。
思来想去,沈怜青只剩下一个天道代理人闻人长浔,她唤醒闻人长浔的分魂拜托他让她到他那里躲几天。
闻人长浔自是无不应求。
沈怜青到的时候,他正在亭中烧着炭火煮茶,炉子旁放着烤栗子,他一边摸着黑白相间的食铁兽,一边往火里加炭火。
院子后竹林潇潇,雪花从天空飘落,一轮橙黄的圆月挂在碧蓝的天空中。
“剑尊,我来了!”
沈怜青撞开门,鹅黄色的裙子落下白色的雪粒,她露出一个微笑,亭中一人一兽朝她看来。
那食铁兽看到是她缩起来团成一个球滚到她身边,身体在她脚下别停,两只爪爪扒着她的腿乱蹭。
“嘤”
它叫了一声。
沈怜青难得高兴,把它抱起来走过去,那边的闻人长浔已经开始洗了手给她剥皮栗子。
细长的勺子把蜂蜜浇上去,沈怜青抱着食铁兽正要腾出手来拿刀把栗子叉起来,青衣墨发的剑尊却已扎起了栗子送到她嘴边。
“尝尝?”
沈怜青感觉怪怪的,不过她没多想张开嘴一口咬下去,香糯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好吃地让她眯起眼睛。
“好吃!”沈怜青赞不绝口。
“你喜欢就好。”闻人长浔温和笑着,也不枉他闲来无事种了这么久。
沈怜青抱着食铁兽就开始和闻人长浔吐槽,虽然在玉佩中已经说过一遍了,但看到真人她还是忍不住再吐槽一次雪无霁的专横霸道。
闻人长浔笑着温柔地“看”着她。
院中寂静地过分,尤显亭中的说话声聒噪,沈怜青说着说着,眼皮垂下,竟渐渐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白天用功,晚上用功可算是累坏了。
闻人长浔轻轻地摇了摇头,把食铁兽从她怀里拎出来,食铁兽嗷了一声被他一道灵力送回窝里。
长衫如竹,清姿似莲,温润如玉的剑尊抱起熟睡了的少女慢慢走近为她准备的屋子。
滑如绸缎的发丝落在手背,他将人放下后对着她浅浅的呼吸幽幽的暖香,不禁想起她对着分魂经常骂那几人的话。
她说他们属狗,身上被拱得难以忍受,唇被咬的破烂。
昨天雪无霁的肆意让她的嘴巴破了还没好。
纤长的睫羽垂下,闻人长浔抽出她颈后的手,抬起食指碰了碰她的唇。
肿着,破着,隐秘的香气从皮肉渗出,她吃栗子又裂开的唇瓣仅一颗血珠也让人感觉是香甜的。
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侧脸,质朴温雅的剑尊微微弯下腰低头掠去了她的血珠。
竟然真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