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青第二天起来感觉到腰酸背痛的,她想到昨晚傅渠对她做的事情,怒火中烧,随便洗漱完之后本欲在墙头翻过去质问,然而她想到自己身体不太方便。
还是转身走了正路,一拳推开傅渠家的门,她大步流星,看见傅渠一大早手中拿着一条树枝,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手臂一提一挥,沈怜青好像看到了树枝变成了一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角度,剑气扑洒,空气凌冽,气凝如蛇闪现九曲弯道。
这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沈怜青看的郁闷,原剧情中有说到男主会武功吗?这看起来武功还不低的样子。
她站在原地,有点不敢过去怕他随便挥挥手伤她自己。
傅渠早就感觉到了有人过来,那股大动作,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他没有因为她的到来就停下每天早晨的“舞剑”,手中的树枝随着他做完一套动作才放下。
傅渠洗了洗手,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巾布,湿了水擦了擦脸上的不怎么明显的汗水,察觉到身后的人怒气冲冲,他转过身笑的很温柔,“嫂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神情自若,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将手中的白巾布放下,还悠然地朝她走来。
沈怜青要质问他的话突然有点被堵住,不过她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昨晚为什么要摸我的脸,还打我!”
“啊?君子讲究克己复礼,怀瑾一向谨言慎行,不可能对嫂子做过这等无礼的动作!”傅渠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嫂子,你怎可污蔑怀瑾!”
“你做了还承认!”沈怜青抓住他的手臂拧了一把,另一只手扯开一点自己的领子,露出白皙的后颈。
“你看这是什么!”
虽然已经感觉不到酸疼,但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他的动作,就是照镜子还照不到而已。
傅渠清浚的眉眼低垂,他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抿了下嘴,清冷的语气中带着点飘渺,“没有啊,什么痕迹也没有。”
“再说了,怀瑾昨晚根本没有去找过嫂子你。”
“怎么可能!”沈怜青觉得他在忽悠自己,昨晚的憋屈难道都是她的错觉吗?
傅渠摇头颇有些无奈,“既然嫂子非觉得颈部有痕迹,那么怀瑾就让嫂子看看有没有吧。”
他弄了几个镜子,利用折射的原理成功让沈怜青看到自己的后颈,上面光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
她记忆出现了问题?
她不相信,拽着傅渠又到家中看他昨晚留下来的痕迹,她记得他在她家给她做了饭!
结果一来到厨房,什么东西也没有,沈怜青直觉吾命休矣!
难道是昨天来了月信太痛苦了,她幻想了?一问小助手,小助手否定了她的想法,它虽然沉迷游戏但是男主过来那会儿还是瞟了一眼的。
就是他!
沈怜青知道真相,可又不能直接说“我知道!”
她鼓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没有就没!你嫂子饿了,快去给我做饭!”
“怀瑾知道了。”傅渠笑着把手臂从她手里扯出来,风轻云淡回去。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傅渠收拾完碗筷,在沈怜青在回去时假装不经意感叹,“今晚做饭竟然不小心将水也烧了,可我又用不了这么多的热水,这怎么办才好!”
走到门口的沈怜青一听,脚直接迈不动出去了,有便宜不占不是她的性格,哼,恰好她不会烧火热水,正好。
她转身快速走过去,理直气壮地要求傅渠给她分了一半,好不容易用上热水的她舒服地长呼了一口气。
太难了,她怎么人设就是这种废物,要不她还是遵循原主第二个心愿,什么“如果可以找个人嫁了”。
过几天回娘家,看看家中老娘老父亲能不能给她找个有钱人,天天有仆人伺候她的。
傅渠一次不小心烧了热水,后面真的就是次次不小心,沈怜青让他帮忙把水提过去给她后,没有一句感谢还顺便吩咐他,“明日我要回娘家,你不用做我的饭了。”
傅渠一身青色的衣服,手中提着空水桶,他微微一笑,略有疑惑,“嫂子要回去做什么?季家的服丧期好像还没有过吧?”
沈怜青哪管什么服什么丧,原主和她丈夫木的感情,她就更没有了,她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还不得赶紧找到下一家。
她相信凭借她沈家村一枝花的名声,就算是二嫁一定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娶她的!
她和傅渠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算有点熟悉了,因此在他询问时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小傅啊!你放心,嫂子嫁人后会念着你给你找一个好姑娘的!”
“好,祝嫂子你找到良人。”
沈怜青点点头,“那是自然,你嫂子我是美若天仙,温柔善良,呃那什么貌比潘安……”
巴拉巴拉,她又胡乱将自己夸奖了一顿,毫无自知之明地笑着。
那张脸面容灿若桃李,一身的浅蓝宛若天边飘荡的一抹霞云。
傅渠带着笑容提着木桶回了家,他将木桶放下在水井旁边,第二天他把水桶提起来时才发现裂了一条缝。
他抚摸木桶的缝隙,如画的眉眼带着点冷意,“木桶啊木桶,你怎么如此不堪用!”
当天晚上沈怜青就偷偷摸摸回来了,她关门的声音很小,但是在院子赏月的傅渠还是听见了,他睫毛动了动,视线从上一行字迅速扫视到下一行。
这么快她就回来了,难道是被赶回来的?
不对,季家村离沈家村有二十多里的路,她一去一回不可能这么快,更勿论她一向不喜欢自己走,肯定还要请人用牛车带她回去。
牛车又不是能一时约到的。
所以发生了什么?
他快速翻过一页又一页。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轻轻把书本盖上,从椅子上起来在她敲了第五下时打开了门,沈怜青手指抵在门口,笑容满面,“小傅!你给嫂子做顿饭。”
像极了从外面回来的死鬼丈夫对妻子说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