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找脑子的记忆,的确是有她作为花魁演出的项目。
讲真,原主从一个村姑到花魁,一年的时间肯定没学会啥。
沈怜青也就是走个过场,露露脸,她的节目就是吹吹埙。
这是什么都不会的原主在妈妈的严厉的目光下随便选的一个。
沈怜青也玩过几年埙,她当然会。
可是她不能表现出超出原主水平的程度吧?
小助手不忍心看她为难,偷偷告诉她。
【宿主,其实走人设有空子可钻的,只要你在这段时间内突然开窍学会了吹埙并且不让别人怀疑,那么大家就会主动认为你,沈怜青短短几天就学会这门乐器。】
【她们所有人只会觉得你天赋异禀。】
【同理,以后原主有哪些技能是你不会的,你也可以通过某种意外让大家相信你真的不能再使用就可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选那些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任务的。】
沈怜青听后,感动的眼泪汪汪。
【小鸡仔,我何其有幸,得到你当助手!】
【没有啦。】小助手害羞捂着自己的脸蛋。
……
夜晚降临,这一整条街都张灯结彩,沈怜青所在的花楼在临江边的一个绝好位置,江水悠悠,月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岸边还有几棵柳树,搁现代来说就是上等的江景房。
对外支起一个窗子可以对着江景饮酒作诗,抱着美人风花雪花,很多自诩风流的书生来寻欢作乐时都会基本选择她们的花楼。
对了,她现在所在的花楼叫做寻芳阁,听起来很有情趣,是京城中的的第一花楼。
她们这个花楼美女众多,有才情的女子也很多,沈怜青当上花魁也不过是这三个月的事情,别的不会,全靠一张脸。
不过她也当不了多久,花楼花魁没有足够的公子哥的捧场,就是个可以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普通女子。
夜晚到来之后整条花街都热闹起来了,有钱有势都来了寻芳阁,其他稍微普通的人去了其他地方。
今晚是个百花齐放的日子,说的俗气点就是花楼女子大赏的比赛。
她们三月一比,竞争格外的激烈。
每个花楼女子都会挂上一个牌子,上台表演各色节目,然后是新一轮的花魁。
上次突发事件,有多个很豪气公子哥来不了,其他美人也不想要这个含水量极高的花魁称号,都没有参加,让沈怜青捡了漏。
这次在被冷落过后的评比迎来了空前的盛大。
寻芳阁为今晚,各色美人做好了准备。
阁里的妈妈知道沈怜青什么也不会,但是也劝劝她准备点节目。
沈怜青想了想,她作为有史以来可能连任时间最短的花魁,随随便便吧。
正好她是抽到倒数第二个出场的,她上一个好像要来一场舞台剧一类的场景戏,她有个秋千做道路,不如就来个芙蓉出水美人露面吹埙的戏码吧。
再在上面跳一段尴尬四肢不协调的舞蹈,能做的她就都做了。
参赛者一共有二十四个美人,每个人五到七分钟,淘汰赛,排十二美人的序列。
参赛者以五到十一的中间顺序为最佳。
早的看官们还想考量考量,中间的刚刚好,到后面的又审美疲劳。
沈怜青后面出场,又没什么好准备的,于是她洗尽铅华戴了面具正准备混进人群中和其他人一起欣赏美人。
她走到楼梯被老鸨拦了下来,她让人将她带到侧面一个大院子,既能看到搭在水中的高台的其他美人表演的节目,也能调动气氛做准备的地方。
相当于后台。
她一进去其他几个美人的视线就全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没办法,沈怜青虽然这几个月什么技能也没有展示出来,但是她们还是很警惕。
万一她藏拙呢?
再说了,她那张脸也不差。
老鸨让照顾她的丫鬟陪着她在她该有点位置坐下,顺手拿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月色溶溶,院子里好大的梨花树开满了花,洁白的花瓣簌簌掉落。
妈妈拿开沈怜青面具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脸上,或好奇的或鄙夷的或不屑。
可看到她那张脸却全都住声了。
何止不差!
那是一张明媚艳丽的脸,流畅优美的脸型,皮肤白皙如雪,耳坠的珍珠轻轻晃出一个弧度,她长长的浓密的睫羽微颤,那双略妖媚而狭长的眼中带着点光,视线落到前方。
身段优美,凹凸有致。
清风拂过,那条烫了蝴蝶金丝是白兰底的外笼纱裙微微动了动,落下的洁白色的梨花,轻轻躺在隆起的曲线上。
最妙的还是那一双盛满爱意的双眼,又娇又柔又媚还含有几分单纯不谙世事的清澈,任哪位男子被这样的女子满含爱意的看着心中都不免会升起几分满足和心跳加速的感觉。
几个在场的女子也看呆了。
姓沈的以前有这么好看么?
连老鸨也称赞,“怜青,看来这几天你待在房里有好好修炼。”
沈怜青一愣:啊???
她不是,她没有哇。
老鸨的指甲抚过她柔顺浓密的发丝,看着她乖巧呆愣的模样,更满意了,“你瞧瞧这双眼睛,向哪位高手取的招,就这么乖巧令人怜惜地看着一个人谁能忍得住。”
沈怜青内心的小人摆摆手,不是,不是,这只是她作为社畜经常发呆的死鱼眼,妈妈桑!你在说什么!
“哟!”她上她的脸蛋,“这皮肤也称得上一句肤如凝脂!你最近是换了哪家的胭脂铺子?”
怎么比以前还水!
离沈怜青最近的几个美人,端正身子,假装不在意,耳朵却竖起脖子伸的老长。
是啊,哪家铺子?
沈怜青端起人设,尴尬又做作的一笑,“哎呀,妈妈别逼我了,这可是我的为今天比赛准备许久的秘密!”
“哦~”老鸨扫过沉得住气的几个花魁得力竞争者,神秘笑了笑,慈眉善目拍拍沈怜青的肩膀,“妈妈看好你。”
她留下一句话,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