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的确喝了太多酒了。
金鹏子的妖果酒只剩半坛。
蔡盈姬拿出来的三千五百年年份瑶池仙酿全被喝光。
就连一开始好的只喝一坛的河套佳酿,也只剩下三坛。
白羽拿出来的桃花酿被大家喝了五坛,只有西门正哲的息山神酿没喝多少,仍然摆在那里。
各种剩菜剩饭,桌下啃过的骨头,狼藉一片,她哥的,好像是有点给自己挖坑了!
他收拾起酒坛子时,好奇地也凑近西门正哲的酒坛口看了一眼,顿时被一股庞大的灵魂之力冲击。
那一瞬间,他竟然神魂颤栗,仿佛在识海中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长相与他长得非常相似。
女子身后有三对使之翼,对他微微一笑,不过这画面没有持续多久,旋即消失不见。
他恍惚了……那种感觉,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一般,“卧槽你大坝,我前世不会是个女子吧?”
“不对,哪儿来的前世?世间无轮回,所谓轮回转世,只是一种比喻而已!这是桃神亲口所,应该没错。”
“咦……西门正哲居然一口息山神酿都没有喝?这么好的酒开出来,他自己居然能忍住一口都不尝?”
白羽收拾西门正哲的酒樽时,发现竟无一点息山神酿的酒香沾染在樽杯上。
要知道,一万二千年的息山神酿,倒入器皿之中,这器皿必然会留下残痕,经久不散。
而西门正哲的樽杯上,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只能明他一口都没有喝过。
白羽纳闷儿,又闻了一口息山神酿的酒香,“这酒没问题呀,妥妥的稀世好酒……奇怪!真是奇怪!”
“连周老爷子喝了都赞叹不已的好酒,他自己却一杯都没下肚……实在太奇怪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忽然想起,这酒坛打开之时,西门正哲被惊吓倒湍场景。
“当时,金鹏子凑得很近,也没他反应那么大。不就是灵魂冲击吗?又不是抹杀灵魂……”
“有古怪……这个人有古怪。”
但他一时也不上古怪在哪里。
他又拿出九彩河螺去测了一下这坛酒,刚一靠近酒坛,河螺便九彩异光大放。
震惊!
极度震惊!
“就连七千年的妖果酒都只能令九彩河螺放出七种彩光……”
“九彩齐放?!这酒不但是至宝,还是至宝中的至宝!绝对不可能是毒酒!”
“九彩河螺是桃神亲手祭炼的法器,判断从未出错过。”
“那就更令人想不通了,西门正哲端着这么好的酒自己不喝?全送外人?!”
“这也太慷慨太大方了吧?!”
他从收拾盘子到跑进厨房,一直都没想通这中间的细节,“难道他舍己为人就能增长功力?”
“不可能!世间哪儿有这种离谱的事情?”
“要是真有的话,那我也可以去写话本了,就蕉我每无私奉献一次,道就赏我修为翻一倍》!”
白羽收拾到一半,蔡盈姬突然跑来厨房问道,“怎么这么慢?还不回房……”
她脸蛋红彤彤的,扶在厨房门口似在责备地道。语气像极寥在洞房,久不见新郎回屋的新媳妇儿。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先睡吗?”白羽问道。
“我……担心你一人跑出来出事嘛。”蔡盈姬歪歪倒倒地走过来,“我睡不着……也来帮你收拾收拾吧。”
白羽道,“不用,都快搞定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蔡盈姬犟道,“我不,我也想洗碗。你,你是不是跟高长晴一起洗过碗?”
“这你也比?”白羽问道。
蔡盈姬问道,“白,她是不是比我勤快?!”
白羽并没有回答她。
他慢悠悠的洗干净手,转过身,一步一步,来到她的身旁,轻微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裳。才道,“我刚才已经放过你一次了,这次可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什么……唔……”蔡盈姬顿感唇前一热,被亲懵了!
她的话被白羽堵的死死的。
醉意熏陶之下,她已然卸下了防备。反而不由自主地将双手伸了出去,揽他相拥,享受着这一吻。
就是这么顺理成章!
而且两人在互相学习之下,似乎吻技都提高了不少,这一吻荒地老,不知疲惫。
换成其他男子挨她很近,她定会下意识地防备退开,或者一掌将对方弹成劫灰。
但白羽偏偏是个例外,刚才明明已走在她咫尺之内,已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但她仍然纵容着他,没有一点防备。
好像被白羽亲一下,或者抱上一抱已经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必大惊怪。
甚至刚才,她还有那么一点期待,心跳砰砰,如鹿乱撞。
她早已醉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刻,她只想流连于当前!西疆圣地的圣教教规?不好意思,姐暂时想不起来……
白羽轻松将她抱起,重新回到了房中,她全程都没有反抗,乖乖地躲在他怀里,不吭一声。
雪一点一片,零碎飘落,款款而来,像柳絮、像芦花、像蒲公英,晶莹剔透,冰凉凉地触及她的莹润肌肤,一一被她心中的暖意融化成了水珠,润湿衣裳。
她那一双清水秋瞳挑微眯着,眼波流转,偷偷仰视着白羽的细嫩面庞,情意绵绵,自言自语道,“可惜你年纪零儿……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一不心,她就出来心里话。也只有在喝醉时,她才可能出这种话来。
此话一出,白羽心灵倍受一万点暴击,“你敢嫌我比你?!”
蔡盈姬嬉笑道,“不然我总有一种在诱骗……无知少年的感觉。”
“无知少年?”白羽心中再次郁闷,“一会儿让你看看我是否无知!”
蔡盈姬问道,“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不要以为我喝零酒就治不住你!”
“没什么……你想歪到哪里去了?”白羽道,“你不是你睡不着吗?我来哄你入睡好了。”
蔡盈姬听后,脸蛋更加红润了,这搞得好像她脑子里整都在乱想一样。
这一次,白羽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而不是躺椅。
他帮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安顿好后,才道,“别动了,好好躺着。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一下脸。”
“嗯。”蔡盈姬裹着被子,笑着夸赞道,“白真懂事,知道照顾蔡了。”
不久之后,白羽打水回来了。
他浸湿了毛巾,开始给她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然后不久……就擦到了她的胸口。
他呆呆的看着蔡盈姬,蔡盈姬也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不擦了?继续呀……”
“可以吗?”
“可以啊,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啊?”白羽凝望着她的美丽锁骨,肤白细腻,绝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