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在网上看在城北有一家不错的餐厅,看评价还不错,要不我去打包点回来?我看妈也挺累的!”沈易则试探性问。
“嗯,我觉得可以,我腿都软了,妈估计更不想动。”
沈易则抬手给她捏腿,“我先给你捏捏,要不然明天酸痛更不舒服。”
林溪看他抱着自己的腿认真地捏着,心里很甜。
“沈易则,你不能离开我,你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老了真的要走了,也要等我走了之后你再走。”林溪盯着他,说得认真。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肯定会陪着你一起走到老。”
“其实先走的人并不是最痛苦的,往往留下来的那个才是心里最苦的。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你的离开,所以你一定不能走在我的前面。”
林溪说着突然起来抱着沈易则的脖子,带着哭唧唧的嗓音。
“就是来看看你出生的地方,怎么还让你伤感上了?”
沈易则将人从身上拉了起来,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湿润。
多愁善感的女人泪,总是能轻易让他心疼,酸涩感充满胸腔。
沈易则低头吻住她,用自己的温柔抚平她心中的愁思。
良久,林溪娇喘着将人推开,“不是要去买吃的吗,快去吧,等会儿妈该饿了。”
沈易则扯唇笑道:“我现在就很饿,你让我饿好几天了。”
林溪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沈易则看着除了心疼别的事也做不了,自然也不敢吃肉。
林溪娇笑着,推了人一把,“快去买饭,你是天天都吃不饱。”
沈易则嬉笑道:“林总,看在我这些天这么懂事的份上今天晚上给我吃顿肉行不?”
“滚,我成猪了吗,还吃顿肉。”林溪压着嘴角笑骂。
沈易则看她这会儿情绪好了一点,也不再逗她,笑着亲了她一下,“我很快回来。”
出了酒店,沈易则直奔凉糕店,找到店主要了杜丽的联系方式。
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梁如惠的死是天意还是有人谋算,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联系上杜丽,沈易则跟她约了次日见面。
因为自己嫂子跟她说了今天有故人,还给她转了一万块钱,杜丽还挺感激,所以对于沈易则的邀约并没有推脱。
沈易则回到酒店的时候,林溪已经睡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将人叫醒。
“小懒猪,你这个时候睡觉是不是晚上不想睡了,要把我喂饱?”
男人压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附在她耳旁痒痒的,林溪抬手抱着沈易则的脖子,娇娇软软道:“回来啦!”
“起来吧,我们去妈房间一起吃饭,我买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梁如梅感慨道:“这里变化还是蛮大的,一切都陌生得很。”
“妈,你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倒没有特别想去的,但我们既然来了,不如我带你去我跟你小姨曾经去的集市转转,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
“妈,想去我们就去,市集怎么可能会没有。”沈易则笃定道。
林溪咬着筷子笑道:“行,我们明天再转一天,体验一下乡村集市也不错。”
梁如梅之所以对集市有兴趣,是当年山里物资匮乏,她想着法给梁如惠补身体,只能到集市上买菜和肉类。
乡村集市不像城里的菜市场,天天都有,而是逢五、逢十才会有。
“妈,我明天把你和林溪送过去,你们俩转,我去给村里的学校采购一些物质,让人送过去。秦川最近挺忙的,而且我们刚好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我顺手把这件事给办了,别回去一忙又忘了,反而浪费了我们的一片心意。”
“行啊,你这想法挺好。”
梁如梅现在看沈易则,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自己女婿多金又帅气,关键是对自己女儿百依百顺。
第二天早饭后,沈易则把林溪和梁如梅送到集市后又折返回了县城,他和杜丽约在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厅。
杜丽看到只有沈易则一个人有些局促,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凡,他约自己为了什么事,她有些想不通。
“如梅姐不过来吗?”
“杜阿姨,我约你来的,我妈并不知道我约你。”
杜丽更疑惑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一个乡下妇女应该也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柳东升的情况。”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提到柳东升,杜丽还是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你认识柳东升?”
“算是认识吧,他是帝都东城区医院的外科医生,妻子是东城区图书馆的一个小领导,两人有个儿子,日子过得很滋润。”
听到柳东升的消息,杜丽咬了咬唇,他过得很好,而她呢?
“阿姨,对于他突然调动我很疑惑,他为什么能从你们这里一个小医院直接调到帝都,你了解这个经过吗?”
杜丽已经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她这辈子的苦全是拜柳东升所赐,提起他的调动,更是咬牙。
“他一直瞒着我,我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调任报告都批下来了才跟我说。”
“不过他走后我因为未婚先孕影响不好,被医院劝退时,老院长倒是说了一嘴,说他后面有大人物,原本这边的医院是不想放人的,但县委的人都直接施压,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一件事情碰到一起是巧合,多件事碰到一起怎么可能还是巧合?
沈易则心里开始发颤,看来梁如惠的死还真不一定是天意!
“阿姨,你仔细想想,当时参与梁如惠剖腹产手术的还有哪些人在医院?”
“我当时就在手术室,还有两外两个妇产科的医生,因为小县城妇产科的医生没有手术经验,大部分都是外科医生做的。”
“您想想当时的情况,可有什么异常?”
“小伙子,是有什么事吗?”..
杜丽这会儿有点摸不准沈易则到底想问什么,但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儿。
“阿姨,实不相瞒,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事,所以才找你问问。”
杜丽思考了一阵,沉声道:“我记得当时,如惠姐的情况是胎位不正,当时宫口开了八指,孩子迟迟下不来。如梅姐担心她害怕让我在产房陪她,我一直在产房陪了她一晚上,那孩子非但不下来,还往上顶。”
“柳东升来上班看我一晚上没有睡,就说这种情况必须得剖了,当时羊水已经破了,孩子长时间缺氧影响脑子。如眉姐听了当即就决定剖了,一是不想让如惠姐再受罪,二是怕影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