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内房外一片安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站在办公室门外一排石化的人,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
他们看到了什么!
无数脑洞画面闪过,八卦在心底疯狂蔓延。
办公室内。
陆微微一脸想死的表情,“非礼勿砰,大叔。”
陆斯聿习惯性皱眉,骨节分明的有力手指却没有松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
掌心的小手突然抽走,化为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来。
“砰!”
拳头贴近俊美侧脸时,再次被掌心包裹。
陆微微作势回收,脚尖与此同时狠狠踢去。
陆斯聿快速躲过,紧接着又收到了更加凌厉迅猛的进攻。
两道身影如行云流水一攻一守,在办公室内乒乒乓乓的打着。
办公室门外偷听的人,急得抓耳挠腮,还有点面红耳赤。
“狮虎在里面干嘛呢,动静这么大……”楚朵朵脸蛋红扑扑着,就跟烧开的沸水壶。
陈助理拿着手绢频频擦汗,希望里面的两个人快点结束,要不然他的怨种妹妹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叽叽叽……粑粑……加油……麻麻……加油……】
小煤球开心的飞来飞去,属她最开心激动。
词汇量似乎也渐多起来。
陆微微桃木剑插在腰后,自由散打,主打一个打死人不偿命。
修道者不能用道法伤人,可没说不能用拳脚伤人。
这是她和大猪蹄子的私人恩怨,三清老祖应该不会管家务事吧?
“九叔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不行了?”陆微微嘴炮输出,拳脚也没停着。
突然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没有防备的陆斯聿堪堪后退,碰倒了身后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花瓶里的插花枝,在他侧颊划出细微的血口。
任何男人被说不行都会激发出战斗欲。
他“呵,”了一声,食指微屈,指背抚去血丝,不怒反笑,“你这功夫够狠辣。”
而且貌似跟他师承一脉。
他很好奇小丫头上辈子是在哪里学的,他那老古板师父可是只传男不传女。
“不过……”修长手指解开衬衣前两个扣,常年冷漠如寒冰的凤眸浮现出久违兴奋的笑意,“还差得远了。”
说罢。
一直防守的身影,突然化身扑食的猛兽。
带着疾风猛得扑来,同样的招式,不同人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不出三两招,陆微微就被他逼到了角落。
铁拳“咚!”的一声砸在她的耳侧,几厘米后的书架柜被贯穿砸出一个大洞。
陆斯聿手背被划的鲜血直流,却完全没有感知到,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系好衬衣扣,仿佛刚才那个发疯的野兽不是他。
“如果你想学功夫,我可以教你。”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嘴角勾着弧度瞥向她,“免费的。”
陆微微那个气,“鬼才要跟你学!”
跟他学功夫和参加魔鬼训练营没什么区别。
前世她就上过一次当,这辈子打死都不学。
【叽叽叽……我学……粑粑…教我……】
小煤球开心坏了。
围绕着粑粑蹭蹭贴贴,趁机还要偷亲,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陆斯聿两指捏着它指尖一弹,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他无情的弹飞出去。
作为老母亲,陆微微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虐待自己的宝贝女鹅。
正要谴责他,被丢飞出去的小煤球开心激动的飞回来了。
【粑粑,粑粑……再来一次……】
陆斯聿:“……”
陆微微:“……”
这么丢人的女鹅,现在断绝关系还来得及不?
【粑粑……粑粑……粑粑……】
小煤球不懂爹妈的无语,开心的像个傻白甜。
被丢出去,又屁颠屁颠的回来。
陆微微看着宝贝女鹅突然有点小担心。
长大后不会变成舔狗吧……
【粑粑……麻麻……窝爱泥萌……】
小煤球在两人之间开心的飞来飞去。这几天一直没有精神的小家伙,现在就跟喝了鸡汤似的,满血复活。
不仅法力明显增加,词汇量更是增长的可怕。
陆斯聿从一开始的嫌弃丢飞,这会儿已经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陆微微吓得赶紧一把夺过来,揣进兜里捂好,“它骂你是坨屎呢,再听也是一坨屎。”
对于小煤球的“婴语”,精通数国语言的陆斯聿目前还有点难以理解。
小煤球从口袋里使劲的探出小脑袋,【粑粑……不是臭粑粑……粑粑……是爹地……唔——】
陆微微捏住它的嘴,手动给它消音。
宝贝女鹅会说话并不是一件好事。
迟早把她的秘密都泄露给陆斯聿不可!
不行。
她不能再让小煤球和狗男人接触。
陆微微说走就走,带着小煤球脚底生风。
打开办公室房门,“哗啦!”一下跌进来了三个吃瓜群众。
“不不不不好意思,打扰了。”职业素养刻在骨子里的陈助理此时成了小磕巴,“我我我妹她……”
“别说了,我知道了。”陆微微无视三人写在脸上的八卦,拔出桃木剑,直奔陈助理的办公室。
陈助理的办公室就在下一层,空间同样非常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文件。
陆微微来到角落文件堆成的小山旁,开始扒拉。
陈助理好奇的问,“大师要找什么?”
这些都是一些没怎么有用的文件,为了以防万一哪天用得到,并没有丢弃,而是直接堆放到了这里。
“e……”陆微微不好解释,“你还记不记得九年前,我们见过面?”
时间太久,只是一次不起眼的碰面而已。
寻常人肯定不记得,但陈助理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九年前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间,因此他印象非常深刻。
“当然!”只是一瞬间,他立马明白了陆微微的意思。
“大师是不是要找这个!”他快步走到书架前,里面拿出一本书,书里面夹着一张可爱的符。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有保留着。
“不愧是陈千岁。”陆微微如释重负,幸好白莲花还没有来捣乱,一切还来得及。
她接过符准备施法,小煤球趁机“嗖!”的一下飞出口袋,直奔粑粑脸颊。
【粑粑……贴贴……】
仿佛是为了防止麻麻再乱翻译,这次它说的非常清晰。
【小煤球……要和爹地贴贴……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