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整那些虚情假意的了,事情已经发生,门主和众多门人弟子已死,还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说说,你叫我们几个过来,有什么事吧。”
对于龙虎门经此大劫,显然也不可能人人都能想得那么开。
西山峰峰主黄勇满脸黑胡茬都遮不住他那张大黑脸,他乃是龙岩的死忠,对于龙岩之惨死,至今仍耿耿于怀。
“黄师兄,这事怪我,我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况且,当时的情况……”
康浩闻声,连忙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面带尴尬地想要解释。
西山峰峰主黄勇听到康浩说没有想那么多,顿时来气,连忙打断康浩的解释,冷声呵斥:
“得了,小姐三天两头的叮嘱你,做事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遇事冷静,还解释是没有想到,自以为修为提升神速,很受宗门宠溺,就无法无天,得意忘形……”
康浩望着黄勇那张大黑脸,唾沫横飞地说个没完没了,面色难看至极。
但是看在黄勇是为龙岩他们打抱不平,而他对于宗门又极为衷心耿耿的份上,没有反驳。
不过,那黄勇见康浩一直没有吭声,婉如是找到了出气口一般,便越说越激动。
渐渐的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了起来。
一时间,大殿门前皆是黄勇那粗狂刺耳的怒喝声,责备声。
声音之响亮,震得使人耳膜发疼,头昏脑涨。
其实康浩他也有说不出的委屈。
可以说,他对于龙虎门,无论是苏梦瑶,还是龙岩,欧阳鸿,以及叶清河、鹿阳等等,甚至包括他们这些峰主,殿主都极为真诚。
他也早已把龙虎门当成了自己的家,更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宗门。
但是,也许是因为还是经历修真界毒打太少的原因,他完全没有想到只因与慕容羽对战时暴露了一点底牌,就被奸诈贪婪的天衍宗盯上。
更是没有想到,由此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康浩自认重情重义,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却要面对如此局面,他又何尝不委屈。
只不过,龙岩他们已经为了他而陨落,自古逝者为大,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过多解释。
他觉得,这些也是他应该承受的代价。
然而,康浩甘愿受辱,但是却不代表其他人愿意看到他受辱。
几人之中,身为唯一一个女子的古苍峰峰主上官静茹听着黄勇连绵不绝的怒吼声,眉头越皱越紧。
直至数十息,眼看黄勇越说越离谱了,甚至把陈谷子烂芝麻之事都算在康浩的头上,她实在忍无可忍,于是便上前一步,开口打断黄勇的埋怨。
“黄勇黄师兄,你说够了没有?康浩师弟已经很难过了,你何必火上浇油!”
“怎么?上官师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黄勇扬着脖子,义愤填膺地反驳道。
“哼,你说的有什么是对的,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当时浩天宗和风清宗媾和在一起上门找我龙虎门的麻烦,倘若不是康浩师弟及时赶到,出手相救,后果又是如何?”
“康浩师弟也是迫不得已才使出上古灵珠的。”
“而且,别忘记了,他对上的可是元婴期的慕容羽。”
上官静茹挡在康浩身前,看着黄勇那张愤怒的老脸,眉头直挑地开始为康浩打抱不平地分析事情来龙去脉。
“慕容羽又如何?那也不能暴露上古灵珠呀!难道不知道这会给宗门带来多大的祸端吗?”黄勇神情激愤地反驳。
“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面对元婴老怪的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我们和元婴老怪的差距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一点点嘛?”
“何况,生死关头!如果是你,你就真的能够想到那么周全吗?”
上官静茹作为一峰之主,显然不是那么好讲话的,见黄勇依然咬着不放,顿时有些恼火,三言两语间就把黄勇怼的哑口无言。
“你这是对他的偏袒……我……”
西山峰峰主黄勇被上官静茹这么一说,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却一时间结结巴巴地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哼!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怎么偏袒了,你说说,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上官静茹看似名字里带“静”,实则也是伶牙俐齿之辈,得理不饶人地指着黄勇娇喝起来。
“那还不是他废了浩天宗弟子的修为才有的因果。”
黄勇顿时被吓了连连后退,不过很快他蓦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又上前一步,据理一争。
“那也是他们先惹的康师弟,没有杀了他们就算不错了!”
“难道我龙虎门的人只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挑衅,而不能反击!你来说说,这是哪里的道理。”
上官静茹一语道破事情起始。
“就算如此,浩天宗和风清宗已经败了,为何又要逞强,单挑慕容羽,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哼!他们因门下弟子不敌,就围攻我龙虎门,致使我龙虎门那么多弟子惨死,我们如果不杀鸡儆猴,震慑屑小,谁还把我们龙虎门放在眼里。”
“倘若如此,他们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况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别忘了,我们龙虎门刚刚到达碎星岛,他们两宗就向我们发难了。”
上官静茹如同在亲眼所见一般,摆开事情的来龙去脉,替康浩争理。
“另外,更别忘了,康浩看似是你我的师弟,但是又何尝不是你我等人的后辈。”
“无论是为兄,还是为长,我们也要有为兄为长的胸怀。”
上官静茹说罢,又瞪了一眼在旁边一直沉默,却面色沉重的曲霸天和张振源两人,随后扭头对着黄勇嘲讽道:
“康浩师弟大度,不跟你计较,但是适可而止,别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她的话看似在和黄勇说,又何尝不是说给曲霸天和张振源两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