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盗帅踏月留香27 任务进度100%

宫南燕被月月的一句话喊回现实。

她看上司徒静?

宫南燕被月月的猜测恶心到想吐。

想到司徒静体内流着的另一半血液来自于谁,宫南燕便觉得她恶心。

“司徒静她也配?”宫南燕冷笑道,眼中充满对司徒静的嘲讽。

“那你为何……”月月一直觉得自己搞不懂宫南燕,现在更觉得此人难以理解。

“她身上已经流着这个世界最至纯至圣的血液,她本应好好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可她却做了什么呢?背弃这个世上她最不应该背弃的人,跑向那个肮脏的男人!”宫南燕怒气冲冲道。

月月的眼睛慢慢睁大,真正的灵光在她的头顶绽开,一种最不可能成真的猜测就在她嘴边盘旋,等待她脱口而出。

月月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说,小静是师父的亲生女儿?”

以宫南燕对水母阴姬的狂热,除了她,没有人能有资格成为宫南燕心中至纯至圣的那个人。

宫南燕冷笑一声,眼神中难得对月月带了些赞赏:“你的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

听到月月提及水母阴姬,宫南燕的脸色变得柔和了几分。

月月向来只能看到宫南燕的冷脸,此时她突然变了脸色,令她突然发现她长得有些眼熟,就像是不久前才在某处见过差不多长相的人一样。

司徒新!是司徒新!

月月此时才发现,宫南燕和司徒新至少有七八成相像,只是她的脸更加柔和,多了女子的柔媚。而司徒新的脸棱角更分明一些,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英气。

很显然,宫南燕口中那个拥有肮脏血液的人,毫无疑问正是司徒新!

月月忽然响起,在她第二次离开神水宫的那个夜晚,曾经撞上宫南燕与司徒新私会。

宫南燕与水母阴姬、宫南燕与司徒新、宫南燕与司徒静……

月月眼前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她想不明白宫南燕想对这勉强能够称为一家三口的三个人做什么。她应该从何处伸出手指,捅破这层遮住视线的纱?

“你想问什么,不妨直接开口,兴许我心情好了会告诉你。”宫南燕蹲下身子,隔着玄铁栏杆俯视月月。

“你在折腾什么?”月月问道,“你已经是同辈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最得师父信重的人。我们都觉得待师父百年之后,你会是继承她位置的人。就算小静是师父的女儿,她也不会对你的地位产生任何的威胁。”

月月其实对宫南燕想要做什么不感兴趣。只是她现在的任务进度卡在98%。突然发现宫南燕似乎对司徒静态度异常,月月猜测任务完成的落脚点是不是在她的身上。

宫南燕对月月的猜测很是不屑:“神水宫宫主的位置?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她痴痴地望着水母阴姬居住地室所在的方向道:“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师父这个人呐!”

月月没有想到,宫南燕竟然主动揭开谜底:“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师父才是这个世界最宝贵的存在。那些俗气的地位、权势,如何能与她相比?”

宫南燕的一句话,直接将缠绕在月月心头的疑惑全部解开。

她终于明白,宫南燕为何如此厌恶她的存在。

因为如果没有她在,她可是顺势接近司徒静,知晓司徒静的一切情况。至此,她就是水母阴姬了解司徒静的唯一渠道。

她也终于明白,宫南燕为何对司徒静时而热情,时而冷淡。

热情是因为司徒静是水母阴姬的女儿。

冷淡是因为想到司徒静是还是司徒新的女儿,而她在水母阴姬那里,不过是司徒新的替身。

月月望着宫南燕,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宫南燕盯着她道。

月月道:“我笑你可怜。”

“我有什么可怜的,”宫南燕骄傲地站直,像一只优雅的天鹅,藐视着月月,“你这个废了根骨的人才可怜。师父当年看向你的目光多热烈,这谷中多少弟子都曾在她身下承欢,而你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垂怜。”

月月拒绝思考宫南燕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只继续自己的话:“你这个永远靠着一张和别人相似的脸获得师父注意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你心里清楚,你只是一个替代品,只要正主回来,师父的眼中就不可能有你的存在。你只配当个阴沟里的老鼠,躲在阴暗处瞧着他们一家三口快乐。”

“不!不!”宫南燕拒绝接受月月的这种假设,“他们不可能见面,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见面!”

宫南燕重重地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直到齿间沁满鲜血,才缓缓松开。

她深深地看了地牢里的月月一眼,决绝道:“我决不允许。”

月月还未来得及追问宫南燕想做什么,只听耳畔传来系统的道贺声。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达到100%,任务完成!]

当司徒静从雄娘子那里得知她的生母就是水母阴姬的那刻,月月完成了本世界的任务,实现了司徒月的心愿。

支撑着司徒月这具身体的力量在任务完成瞬间消失,月月的眼前顿时一黑,只能看着宫南燕走远。她的背影随着萤石的收起消失不见。

*

“啪啪啪”。

寒着脸从菩提庵的密道走出来的宫南燕,在看到雄娘子一身鲜血的模样时,忍不住拍手鼓掌。

明明是旧情人相见,两人之间却一点暧昧情愫也无。

雄娘子此时的惨样,只会让宫南燕感到欢愉。

她用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目光,将雄娘子从头到脚欣赏个遍,着重在雄娘子身上血迹最多的地方停留。

当宫南燕意识到雄娘子伤在何处后,她脸上的笑容越绽越大,“这就是你为了见她使的苦肉计?”

“很好。”宫南燕满意地点头,抬脚将地上血肉模糊的肉块一脚踢开,银白色的鞋尖在地上蹭了蹭,试图蹭掉鞋面沾染的污浊。

她慢慢俯下身子,脸与雄娘子贴得极近,他们在星夜之下,曾有过比这更近的距离。

抬起雄娘子这张因受伤而愈显怜弱的脸,宫南燕低声道:“你这张脸可真美啊,难怪令她这十九年间日思夜想。”

想起雄娘子做了什么蠢事,宫南燕忍不住笑出声:“可惜老天给了你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却没有给你一个好脑子。你巴巴地带着女儿回来,不就是为了乞求她的原谅。但你居然蠢到把令她快乐的物什切了,还能凭借什么讨好她,让她迷恋你呢?”

她妒忌地盯着地上已经沾满草屑和泥土的肉块,如果她有这东西,就能给师父更多地快乐。

雄娘子甫一听到宫南燕这番言论,瞳孔有些涣散:“你,你和她……”

宫南燕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是呀,我和她就是你想的那样。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这张和你相似的脸,我怕是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你这蠢货这些年为了躲避仇家一直易容,恐怕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不然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该想起来我像谁了。”

“你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雄娘子艰难开口。

宫南燕捧起雄娘子这张令水母阴姬心动无比的脸,嫉恨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毁掉他,毁掉这张脸!

没有了他,我就是这世上唯一拥有这张脸的人!

“宫师姐,你来这里,是师父愿意见我了吗?”司徒静惊喜地声音由远及近。

雄娘子在司徒静面前自宫一事,司徒静一时难以接受。

但这个人是她的爹爹啊!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他。把带在身上的金疮药递给雄娘子后,司徒静便进了旁边的林子,留给他自行上药的空间。

在林中寻了些可食用的菌菇,折回头的司徒静见到宫南燕,惊喜上前。

“是的,”宫南燕立刻松开雄娘子,站起身对着司徒静展颜一笑,“师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你一面。”

“可是我爹爹现在受伤了……”听到水母阴姬愿意见自己,司徒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马上要见到的人,不仅是一直疼爱她的师父,更是她的娘亲!

旋即她想到正受着伤、无法动弹的雄娘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捧着满满一怀的菌菇立在原地。

贴心姐姐宫南燕自然不会让她烦恼,立刻就给出一个解决方案:“你爹爹是外男,按照宫规无法入内。我们可以请大师姐看顾他一会儿。其他事宜等你见了师父再做打算。”

宫南燕顷刻间骤变的态度让行走江湖多年的雄娘子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还未来得及张口提醒女儿小心,就被宫南燕点了穴,倒在地上。

宫南燕收回手,神色自然地对司徒静解释道:“你爹爹的伤口伤在那处,不方便自己挪动。我点了他的昏穴,省得他在我们将他搬入庵中的途中疼痛难忍。”

*

月月倚着栏杆急促喘息,此时此刻她终于切实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破败。

失去了系统能量的支持,她连从墙壁走到栏杆这短短距离都觉得艰难。

[宿主,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选择离开。]系统建议道。

冰凉的玄铁栏杆刺激着想要就此睡去的月月清醒。

她垂下眼眸,缓缓抬起右手。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却已耗费了她现有的所有力气。她清楚地知道,这流逝的不是她的体力,而是她的生命力。

月月伸手握住栏杆,冰冷的触觉是她还活着的证明。

她向系统确认:“我记得你说过,任务完成后可以通过花费积分的方式,继续留在任务世界。”

[是。按照规定,宿主留在任务世界按日支付12积分,]系统道,[因宿主进入司徒月身体时她已咽气,宿主想要继续使用这具身体支付积分需要翻倍,即每日支付24积分。并且任务完成后,系统不再提供能量维持身体的健康。]

向月月解释完规定后,系统又道:[系统建议宿主直接离开,这具身体已经不能使用了。就像你们人类说的那样,呼吸都觉得痛苦。]

“扣吧,”月月淡淡道,“相识十四年,总得在走之前告别一下。”

积分支付的瞬间,月月立刻发觉这具身体停止了衰弱,身体机能维持在一条线上,不会再差,也不会更好。

勉强稳住呼吸后,月月双手握住玄铁栏杆,以它为支撑努力从地上站起来。

月月从前就常被宫南燕的莫名针对,她以为只是她们相性不合。今日宫南燕的坦白让她明晰,一切皆是事出有因。

在这些纠葛中,她不过是条意外卷入其中的杂鱼。

宫南燕这么些年一直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隐藏,今日主动将心中隐秘吐露给月月的行为,让月月怀疑自己已被宫南燕列在了必死名单之上。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月月不怕死,她怕宫南燕名单上的人不止她一个。

“真以为我就只有死在地牢里一个结局吗?”一手握住一根栏杆,月月闭上眼睛,暗暗发力:“别玄铁做的栏杆就能拦住我!”

随着她的动作,两根栏杆之间的缝隙逐渐变大,从原本只能钻出一只手的空间,慢慢扩张至足够一个人侧身出入。

天生巨力,是月月与生俱来的能力。她小时候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力量异于常人,才会被父母丢弃。当然,正是有这一天赋加成,她从小参加比武才能屡屡获得第一。

月月的巨力并没有因为随着她的遗体永远留在雪山,反而像是刻在她的灵魂里一样,被带入司徒月的身体。

于她而言,控制自己的力量,远比随意用力要耗费精力得多。

眼下这具身体虽然破败不堪,但是她的力量仍然可用,玄铁栏杆亦不能阻拦!

*

凄迷的月色映在湖中,像是为整个山谷拢上一层薄纱。

一道人影在黑夜中缓速移动,直奔依山而建的两间茅舍。

若论月月在整个山谷中最信任的人,除了司徒静外,当苏三姐莫属。或许她和司徒静之间还有任务的牵绊,但她和苏三姐相交,纯粹命运使然。

水母阴姬极少参与神水宫的日常管理,平日掌管神水宫的人正是宫南燕。

月月离开神水宫几个月,又是被宫南燕亲自捉回来扔进地牢的,对宫中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若让她选择一个人询问情况,那必是苏三姐无疑。

“人不在吗?”月月没想到这个时间本应亮着烛火的茅舍一片漆黑。

“系统,帮我查查三姐在不在家中。”不死心的月月选择花费积分让系统查探。

[屋子里没人。]系统很快回答。

月月掐了掐指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急不急,我总能想到办法。”

[宿主,有人过来了。]每时辰2积分的预警圈果然有效,在来人靠近月月的前一刻,系统发出提醒。

对方的手擦着月月的衣裳而过,月月回身望去,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司徒月,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掌管杂务堂的九师姐,好巧不巧,她的住处就在苏三姐的旁边。

“我来找三姐。”月月镇定自若道。

九师姐不解道:“你不知道三姐今夜在庵中值守吗?”

“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来这里了。”月月苦笑道。

九师姐竟不是来抓她的!

月月暗暗松了口气。

“九师姐,既然三姐不在,我就先回去了。”月月立刻转身离去。

“等等!”九师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追上月月道,“我记得你是和小静一同领的陇西查账任务。你们两个向来喜欢黏在一块,怎么她还在菩提庵外跪着,你先回来了?”

月月顿住,她没想到九师姐竟知道司徒静的情况。

说起这件事,九师姐默默凑近月月,小声问道:“你和小静出去到底做了什么?她居然是跟个穿黑衣的男人一起跪着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和小静是什么关系?”

九师姐说的这些,月月此前从宫南燕那里便已经得知。

以月月对司徒静的了解,她既然选择与司徒新一同跪在菩提庵外,便是做好了神水宫所有人都知晓的准备。

不过……

“九师姐的问题,我都知道答案。但你得告诉我宫师姐的去向。”

“这有何难?”九师姐道,“你先说,我就告诉你。”

“那个人是小静的爹爹,”月月的脸上露出笑容,她是真心为司徒静感到高兴,“九师姐,我们这次出去,遇到小静的爹爹啦!”

“是爹爹啊……”九师姐怅惘道,“真好,小静第一次出门,就遇上了自己的亲人。”

“九师姐,我的问题……”月月见她的思绪似乎飘远,忙提醒她们之间的交易。

九师姐白了她一眼:“四姐去了菩提庵,许是有师父的法旨需要传达。”她对小静不比你对小静差,你何必担心。”

有些话她本不欲多说,只是思及那男人是司徒静的父亲,便多提了一句:“我听说那男人受了伤,你若是着急不妨去看看。”

说完,她便悄然离去,身形没入黑暗之中。

*

“麻烦了,”月月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新大叔受了伤,他们对上宫南燕还有多少胜算……”

能被住在山谷中的神水宫人得知他受伤,司徒新的伤势绝非一般。

[宿主是准备前往菩提庵吗?]系统问道。

月月摇头道:“来不及了,直接帮我定位宫南燕所在。”

[嘀,扣除100积分,宫南燕位置已标注。]

月月看见宫南燕所在,不由一愣:“她现在在禁地?”

神水宫禁地,据说是提炼天一神水之处,也是整个神水宫月月唯一没有解锁的地图。

“这个时间,她去禁地做什么?”月月猜不透宫南燕的想法。

猜不透就不猜,月月果断换了一条思路:“系统,再帮我定位小静的位置。

[嘀,扣除100积分,司徒静位置已标注。]

“该死,她的目标是小静!”月月一看司徒静的定位也在禁地,立刻就猜到宫南燕的意图。

*

[恭喜宿主获得8000积分!]

月月踏足禁地不久,将禁地完全扫描一遍的系统就为她播报了再次获得积分的喜讯。

比起当年月月从神湖水道游入水母阴姬住处总计获得的1000积分,禁地给的积分简直不要太丰厚。

这也说明了禁地在神水宫无与伦比的地位。

如果不是宫南燕将司徒静带入禁地,月月是决计不会踏入这里的。

*

“宫师姐,师父要在这里见我吗?”司徒静没想到,宫南燕不仅没把自己带到水母阴姬面前,反而带她来到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地方。

宫南燕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水池,池面安静无波,月亮倒映在池中,形成一个满圆:“小静,那里就是宫中提炼重水的地方。”

司徒静神色一变,默默向后退:“这里是禁地!宫师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未得宫主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禁地。

这是神水宫的第一铁律。

司徒静便是再相信宫南燕,此时也觉察出不对。

“你盗取的重水用法得当,可以杀死四十个人。这是圣池提炼二十天的成果。”宫南燕并没有阻拦司徒静的动作,目光停在沉寂的水面,幽幽道。

司徒静脚步一顿:“我盗取重水?”

宫南燕轻笑一声:“虽然那瓶重水放在库房的角落,却也不是没人察觉的。”

“是师父让你过来向我问罪的?”司徒静紧张道。

宫南燕歪了歪头:“以你对师父的了解,她去过库房吗?”

听了宫南燕的话,司徒静不仅没有松口气,心反而提了起来:“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宫南燕瞬间红了眼,“我想你死!”

“为什么?”司徒静不解。

“你既然背叛师父,选择那个男人,就该做好去死的准备!”宫南燕说完,毫不犹豫对着司徒静排出一掌。

司徒静傍晚之时自废武功虽然有雄娘子及时阻止,但其内伤仍然存在,哪里敢正面与武功本就高出她许多的宫南燕对抗,赶忙闪身躲避。

然而她筋脉受阻,虽未受伤,仍被宫南燕的掌风掀倒在地。

不待宫南燕反应,司徒静立刻爬起来向圣池奔去。

“你以为你想跑就能跑掉?”宫南燕并不着急,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取出一个棕色瓷瓶,将瓶中液体倒在剑刃上。

她提着长剑,慢悠悠地追在司徒静身后,笑着道:“跑吧,明日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叛徒司徒静伙同雄娘子闯入禁地盗取足以毒|杀四十一人的重水,被发现后畏罪自杀。”

“这都是你的阴谋!”司徒静怒道。

“呵呵,”宫南燕笑道,“等你死后,谁又能知道呢?”

说话间,宫南燕距离司徒静仅一剑之遥。

“小静小心!”在宫南燕提剑刺向司徒静的瞬间,赶到这里的月月从旁边飞出,纵身扑向宫南燕,带着她一同坠入圣池,撞碎一池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