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入了秦王府,府内的气氛与皇宫中截然不同。
“王妃,饭菜都在饭厅准备好了。”春花没有跟着去宫宴,站在府门口一直等着。
“春花。你这傻丫头,大冷的天怎么在这等着。”柳玉旋下了马车,朝府里走去。
“奴婢不冷。王妃怎的下来了,马车直接进去就好。”春花赶紧将一个汤婆子塞到了柳玉旋的手里。
“走吧,过年咯。”柳玉旋很是高兴。
祝原也笑着走了过来:“玉姑姑,你这王府还真是气派啊。”
冬雨是跟着去了宫里的,自然知道这个老头是神医谷的神医,没想到他居然称呼王妃姑姑?而且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冬雨被这个消息所震撼,然而她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默默地继续履行着身为奴婢的职责。在她的眼中,王妃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与威严。
春花性子跳脱了些,没有冬雨那般的沉稳,愣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她比较笨,但是她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听王妃的就好。
柳玉旋往前走,春花立马追上,在柳玉旋的耳边小声说道:“王妃,今天府里的客人救回来一个女人。”
“哦?在哪里?”柳玉旋略显惊讶地转过头,看向春花。她心中暗自思忖,师兄一直与柳晖在一起,难道这两人联手救了一个女人?其中的故事,倒是令人好奇。
“就安置在这边的厢房。”春花指了进门不远的厢房。
“嗯,我们先去看看。”
“老祝,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府中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没问题吧?”来者是客,将人晾在这实在是不好。
“嘿嘿,玉姑姑,你去忙,只要不在那宫里,浑身都舒坦了。”祝原笑着,跟着侍卫走了。
楚玄之自然都是听柳玉旋的。
“你们都下去吧。”柳玉旋让春花也退下了。
柳玉旋轻轻一推,门扉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父亲独自坐在桌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焦虑。
“爹怎么回事?师兄呢?”
直到楚玄之和柳玉旋走近些了,柳晖才反应过来。
“你们回来了,宫宴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柳晖看到了柳玉旋涣散的眼神才有了些神采。
"没有,宫宴就是无聊的紧,总是被那些无聊的人找茬,所以我们干脆让秦王装个病,提前回府了。自己在家过年不是更自在么?
"柳玉旋笑着回答父亲,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
"唉,你们没事就好。
"柳晖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轻叹一声。
"爹,我听说你和师兄带了个女子回来?是怎么回事?
"柳玉旋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个话题。
“哦,这个啊,你跟我来。”
柳玉旋跟着柳晖来到屏风后面,榻上躺着一个粗布衣服的女子。
“这是?”柳玉旋和楚玄之对视一眼,发现这个人和他们带回来放到汇丰楼的那个女子很像,但是却不是。
柳玉旋又仔细看了看,这女子的脸不是易容的!
“爹,这位是?”
“哦,这位姑娘,长得与你娘年轻时颇为相似。我们在将军府后门发现了她,当时她昏迷不醒,我们便将她带了回来。你师兄正在为她配药。”
"啊?真的吗?她和我娘真的长得那么像吗?
"
柳晖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床榻上安详躺着的女子。
柳玉旋陷入了沉思,轻声对父亲说:
"爹,有没有可能我娘其实还活着呢?
"
柳晖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他回忆着过去,缓缓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进了棺材,亲手埋了她的......
"
柳玉旋紧握着双手,眼中闪烁着坚定,她对父亲说:
"爹,你再仔细想想,娘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或者明显的特征?
"
楚玄之轻轻拍了拍柳玉旋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鼓励。
“旋儿,你和岳父先忙,我先出去了。”
柳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缓缓开口:“你娘亲的后腰处,藏有一块如蝴蝶般轻盈的浅粉色胎记,形状优雅,如同展翅欲飞的蝶儿。”
"嗯,那我瞧瞧?
"柳玉旋略带好奇地询问她爹。
"那我去外头候着吧。
"柳晖像逃难一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柳玉旋轻手轻脚地检查了女子的身体状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女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柳玉旋深知,这是长年累月被药物控制的结果,女子的身体里充满了毒素,而那些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也早已被封存得无影无踪。
当柳玉旋看到女子后背的时候,眼睛眯了眯,又检查了女子的腹部。
片刻之后苏苍也过来了。
柳玉旋打开了房门,柳晖来回在踱步,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担忧,也有疑惑,更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与期待。
“师兄,辛苦你了。这女子还得施针.....”
柳玉旋又和苏苍商讨了一下用针的方法,然后苏苍就很高兴地进去给女子施针了。
每次和小师妹交流的时候,他都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柳晖早已经是焦急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等柳玉旋忙完。
“旋儿,怎么样?”
柳晖看着柳玉旋还在不急不躁地写着方子,还是耐不住性子直接问了出来。
"哦,你是说她啊。她那羸弱的身体,总是沉浸在药罐之中,日积月累,早已元气大伤。最近她停了药,大概是那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吧,才会突然晕厥。若是继续服用那些药物,怕是连长久的寿命都难以维系了。
"
柳晖听闻女儿细述那女子的状况,柳玉旋的语气中透露着轻松与自信。她笃定地表示,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那女子定能调养好身体,恢复元气。
然而,柳晖的心事却不在此。他的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思绪早已飘向了别处。
“玉旋,她身上,有没有那个特别的胎记?”他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柳晖在心头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她还在人世,又如何能够保持这般青春的模样?岁月对她,早已忘却了无情的痕迹。
“爹,你看是这个吗?”柳玉旋将手里的画递给柳晖。
柳晖看到那在画的时候顿时情绪失控的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就要往房间里面去。
“爹,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楚,她可能也失忆了,你这样子只会吓到她。等她清醒之后我们再看吧。”柳玉旋如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