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的皇宫,富丽堂皇。
得到耶律焱重伤消息的月国可汗,在自己的亲信面前,连说了几声“好”字,“只要耶律焱一死,我月国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他早已经忘记当年外敌入侵之时是耶律焱带着契丹军队救了他们,解了皇城之围。
“慕容策果然有些手段。告诉后梁使臣,月国愿意私底下向他提供钱粮,帮助后梁与契丹一战。”
“可汗英明。”
傍晚时分,太阳收起了光线,西天的晚霞也渐渐沉入暮色中。
勤政殿内室里流淌着鹅黄的暖光。
受伤了,传热水擦身很正常。
李娴韵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自己来。”
“娴儿,天色不早了,你该去沐浴更衣了。”
李娴韵斜睨了他一眼,却惹得某人笑得甚是开心。
耶律焱实在是聒噪,不同意便一直嚷嚷。
李娴韵不敢太靠近他,离得近了耶律焱总是动手动脚,她什么活儿都干不了。
笑嘻嘻地去洗漱了,净房里很快传来哗啦的水声。
她让他稍稍洗洗,可不是在催他。
李娴韵坐在床旁边的太师椅上,用金钩勾织着软丝甲,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早。”
李娴韵抬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娇嗔道:“你正经些。”
因为要演戏演得真切一些,李娴韵不得不长在耶律焱身边。
所以李娴韵才会表现得那么抗拒。
“知道了。”耶律焱说着,绕到李娴韵身边,俯身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重重地落了一吻,“如此等不及啊。”
可是天才刚黑。
“可是为夫身上难受,你传热水来,为夫要洗洗。”
耶律焱笑道:“为夫可正经了,一本正经的想……”
但是耶律焱受着伤,即使再收着力也会扯动伤口。
见他已经起身,李娴韵哪里拦得住他,由着他去,“稍稍洗洗就好,伤口莫要沾水。”
洞房花烛夜她其实也挺期待的,毕竟平时和仪式当日的感觉会很不一样。
幽兰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女走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关上。
声响消弭之后,李娴韵将未成的软丝甲放在箩筐中,便要起身。
耶律焱却把她拉住了,“为夫自己去洗。”
“弄你”两个字稍稍加重了一些,调戏的意味甚浓。
耶律焱夙来精力旺盛,每日都不放过她,各种折腾,李娴韵被弄得早已经习以为常。
某人说着便从床上起身。
用完晚膳后,耶律焱便各种不消停了,各种催促。
李娴韵被他吵得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将热水提到了净房。
净房在内室外间,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看到里面的情形。
幽兰带着两个侍女将足够二人使用的热水放在净房里,在外间说道:“主子,要把热水给您端进去吗?”
不过,李娴韵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瞬间让她变得脸红心跳起来,脸上皆是娇羞的神色,心道,李娴韵啊李娴韵,你是不能要了。
耶律焱知道李娴韵素来爱干净,所以不敢敷衍,每次冲洗的时候都会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