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娴儿,你怎么才来?(二更)
李娴韵不急不缓地说道:“夫君,眼下契丹有很多关于我的谣言,我想等这些流言蜚语平息了再办婚事。”
更何况她和耶律焱早已经成了婚,再办一场婚事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是给外人看的。
那些荣耀不过是身外之物。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又何必在乎旁人的眼光?
耶律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娴儿,这些谣言的始作俑者就是为了阻止你我举办婚事,咱们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一切交给为夫,不用担心,嗯?”
耶律焱神通广大,契丹处处布满了眼线,契丹有什么异动,又岂是他不知道的?
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耶律焱自是非常恼火。
他派人抓了很多散播谣言的人,并且严加审讯,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出幕后黑手。
在人世间,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东西,也是最难被彻底根除的东西。
悠悠众口,又如何能够堵得住呢?
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幕后黑手,从根源上拔除,才能像清除脓疮一样,来个彻底。
李娴韵继续说服道:“夫君,婚事只是给别人看的,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
“可是为夫在乎,为夫想把世间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面前。”
见李娴韵仍旧想要劝阻,耶律焱说道:“娴儿,为夫心意已决,莫要再劝为夫。还有你想想父王母妃因何而来?若是不举办婚事,岂不是让二老寒心?你放心,为夫会解决这些事情,让你风风光光地再嫁为夫一次。”
听耶律焱提到李家人,李娴韵便妥协了。
“好吧,都依你吧。”李娴韵说道,“夫君,今日在西市后巷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虽然她说会将这件事情亲自告诉耶律焱,但是耶律焱神通广大,耳目众多,这件事情应该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耶律焱“嗯”了一声。
“那三个散播谣言的男人提到了一个女人,说她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块伤疤,兴许这个线索可以帮助到你。”
“好,为夫会让人调查。”
李娴韵问道:“夫君,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耶律焱点了点头,“你不也是吗?说来听听。”
李娴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幕后黑手可能是耶律齐,也可能是姬楚楚和金玉公主。”
前者是为了慕容策的利益,而后者则是为了报仇雪恨。
“当然,也少不了慕容策。”李娴韵补充道。
耶律焱抬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李娴韵的鼻尖说道:“这几个人都脱不开干系,为夫现在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好置人于死地。”
尤其是姬楚楚,她在去昆仑山的路上,突然之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她的存在,总是让耶律焱担心会危及到李娴韵。
一想到李娴韵会遇到危险,耶律焱便有些寝食难安了。
耶律焱看到李娴韵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脸上不觉浮现起和煦的笑容,“怎么了,嗯?”
“夫君,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耶律焱柔声问道,话音里不自觉地裹挟着笑意。
“夫君,我跟慕容策在马车上独处了几日,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耶律焱笑容变浅了几分。
李娴韵被慕容策掳走的那几日,耶律焱怕得要死,害怕慕容策恼羞成怒做出伤害李娴韵的事情。
那段时间,耶律焱感觉自己被生生割裂开来,一方面是来自于理智的思考:
李娴韵冰雪聪明且善于变通,定然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而且慕容策能够回后梁求娶李娴韵,便足以说明他对李娴韵有几分珍视,他那样高傲的人在乎的是得到女人的心,而不仅限于皮囊。
可是在情感方面又一点点将理智推翻掉。
他的女人有多招人喜欢他是知道的,连素来克制内敛的他,也在见到李娴韵没多久便遁入情网,更何况是与李娴韵认识了有五年之久的慕容策呢?
龌龊的男人总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折断女人的羽翼,让她没有办法逃离自己。
万一慕容策会那样想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他那不停向外滴血的心更痛了。
耶律焱搂住李娴韵香软的身子,与她交颈而拥,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地蹭着她娇嫩的软肉,吻着她的后脖颈。
“你叫为夫如何不担心,如何不害怕?”
他当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万一李娴韵被欺负了……
他会千百倍地对李娴韵好,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
而与此同时,他会让慕容策和后梁付出难以想象、难以承受的代价。
若她忘不掉那些痛苦的回忆,他会让她知道她已经做得足够好。
在男人面前,女人本就处于弱势,她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努力去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要怪只能怪他,是他没有把她保护好。
那些时日,耶律焱心痛头痛的厉害,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不过好在,李娴韵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受到伤害。
耶律焱从不信鬼神,但是那一刻,他感谢神明,感谢上天,让他失而复得,他的的女人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上天对他不薄。
“夫君,我不应该挑起你的伤心事的。”李娴韵搂住耶律焱精壮的腰肢,“亲亲吧。”
就当做是对他的安抚。
耶律焱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李娴韵从他宽大的怀里起身,叉开腿跨坐在他的腿上,耶律焱才发现自己没有听错。
李娴韵抬起小手捧住耶律焱的脸颊,凑身过去,轻轻地亲吻。
无关欲念,只有诉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情愫,晕染不开,越来越浓稠,将两颗炽热的心紧紧地连在一处。
回到汗宫,李家人自去休息,耶律焱抱着李娴韵去了内室。
本打算一起沐浴的,但是李娴韵不愿意,便只好各自去沐浴更衣了。
李娴韵回到内室的时候耶律焱却已经等在床上。
耶律焱听到动静,看向李娴韵,将手里的兵书合上,放在床头的桌案上。
“娴儿,你怎么才来,为夫都等你很久了。”
耶律焱的声音很是好听,此时又温柔得很,勾着人。
李娴韵瞬间便感觉到腿根麻软了,身体里的记忆总是很诚实。
耶律焱明显是居心不良,衣服也不好好穿,寝衣大敞着,露出粗壮的脖颈、强劲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
李娴韵终于知道什么叫活色生香了。
她不觉轻咬了一下唇瓣。
那宽松的丝绸做的寝衣在灯光下泛着光芒,绸缎板正垂直,勾勒着她姣好妩媚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