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娴韵,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怎么?这么想看为夫被祖母责罚?”
李娴韵不怕死地笑着点了点头。
耶律焱咬牙切齿道:“看来是为夫太纵着你了。”
他说着便扣住李娴韵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李娴韵只剩轻唔出声,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回到皇宫,夫妻俩一起来到了慈瑞宫,向雅朵请安。
雅朵问清楚了原由才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两个感情和睦没有吵架就好,若是阿焱敢欺负你,惹你生气,你只管告诉祖母,祖母拿鞭子抽他。”
她年轻的时候,武义精湛,牛皮鞭子在手,不知道令多少敌对的人闻风丧胆。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笑道:“那为夫可不敢惹你生气,你可是不知道祖母的鞭子若是落在人的身上,鞭鞭见血,瞬间皮开肉绽。”
雅朵笑道:“你知道就好,若是欺负娴儿,可不是一鞭子两鞭子能完事的。”
“祖母真是偏心。”
雅朵牵着李娴韵的小手,笑道:“娴儿温柔贤淑,你粗糙皮实,祖母当然要更宠娴儿一些。”
三人说说笑笑,正是其乐融融。
耶律焱和李娴韵按照缇娅的嘱咐,并没有向雅朵提及她。
耶律钲苦苦追寻缇娅而不可得,最后病死在寻找缇娅的路上,雅朵这个做母亲的,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跟间接害死她儿子的女人和睦相处。
是夜,汗宫内室里满是旖旎,难掩风光。
男人和女人交杂的声音,透过剧烈晃动的床帘溢了出来。
正是风景无限好,惹人遐思。
后梁皇宫却截然不同,是另外一番剑拔弩张的局面。
御书房里,昏黄的灯光透了出去,撒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天色漆黑,只零星散着几颗不亮的星子。
慕容策身边的内侍主事办完事情回到宫里,看到里面亮着灯,低声问门口当值的年轻内侍——也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
“陛下还没歇息吗?”
年轻内侍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没有,陛下还在等消息。”
自抓了济世堂一行人之后,慕容策一直等着耶律焱的人或者是李娴韵的人前来救援,并且布下了鱼饵,抛下了长线,只等着大鱼上钩。
可是一连几日,自己铺设的陷阱都毫无动静,不知道对方按得是什么套路行事。
除此之外,自慕容策知道耶律焱要与李娴韵举办婚礼,更是大发雷霆一顿,一连几日都特别的消沉,挨火就着,还砍杀好几个触了他霉头的内侍和侍女。
阖宫上下人心惶惶,大气都不敢出。
徐声匆匆从外面赶回来,在门口禀报,得慕容策允许,才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
慕容策正看似平静地看奏折。
但是跟随他多年的徐声还是看出了他的反常来。
慕容策生气的时候会愈发沉默,眼神也愈发冷硬。
徐声到了跟前,跪下,抱拳行礼道:“陛下,白马寺门口出现了异样,有一小队人马从白马寺跟前经过,有小厮说见过为首之人,曾经在附近打探情况,”
慕容策将奏折放下,冷眼看着徐声。
“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