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济世堂递来的消息,前不久,一伙儿贼人想要夜闯睿王府,被后唐朝廷派来的士兵阻拦住了。
这多亏了耶律焱此前向后唐朝廷施压,他们才派遣的军队。
不仅如此,耶律焱还派人悄悄保护睿王府,默默无闻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她怎好再拖累他?
耶律焱将脑袋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蹭了蹭,“好,为夫答应你。不过,当你遇到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让为夫跟你一起承担,为夫真的很担心你。”
他此前从来没有对谁服过软,眼下倒是经常在李娴韵面前服软,听话得不行。
李娴韵“嗯”了一声,心内却觉得想要改变有些难。
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独当一面,让她猛然去依赖一个人,还真是不习惯。
耶律焱抬起头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李娴韵知道耶律焱在等着她回答,遂笑道:“其实我跟九公主的恩怨很简单,她喜欢慕容策,最开始找我麻烦是为了替慕容策出气,后来发现慕容策有点喜欢我,便是出于嫉妒,事事针对于我。”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说平常事情一般,可是耶律焱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很是辛苦。
后唐皇帝甚是宠爱自己最小的女儿——九公主。
溺爱的已经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天下皆有耳闻。
李娴韵一家人来自乡野,无权无势,除了年迈的先帝,无依无靠,承受了诸多委屈和苛待。
真不知道这一路行来她是怎么过的。
面对那么多的磨难,她却依旧爱笑豁达,依旧纯真善良。
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根本做不到。
耶律焱眼中的心疼太过于明显,李娴韵笑道:“夫君,你不要用这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我能够逃出慕容策的魔掌还要多亏了这位九公主。”
“此话怎讲?”
李娴韵说道:“当时我发现慕容策喜欢我的时候,便骗他回后梁向我提亲。”
“在此期间,我把慕容策要求娶我的消息泄露出去。当时后唐见败于契丹,民心不稳,我便顺水推舟,散播契丹和后唐要和亲的消息。九公主为了阻止我嫁给慕容策,自然会求后唐皇帝让我去和亲。后面就是你看到的了。”
她刻意把慕容策趁着醉酒要强暴她的事情给隐去了。
李娴韵害怕耶律焱知道之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虽然以她对耶律焱的了解,他不太可能会冲动而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耶律焱问道。
李娴韵笑道:“当然是让她名声尽毁,我要把她在醇瑛馆养面首的事情公之于众。”
九公主李毓敏虽然心悦慕容策,但是却耐不住寂寞,养了五六个面首。
送上门来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耶律焱看着她笑,“所以你去醇瑛馆是为了搜寻证据?”
李娴韵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笑得无邪,“那夫君以为我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耶律焱虎眸噙笑,不言语。
李娴韵也没想着让他回答,而是抬眼看着他,说道:“夫君,我很好奇,你说你之前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怎么就同意后唐的和亲了呢?”
耶律焱笑道:“想知道?亲为夫一下。”
李娴韵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凑上去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
“太敷衍了。”
又来。
李娴韵把两只小手放下来,娇嗔道:“不愿意说算了。”
耶律焱捉住她的小手,继续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让她搂着自己。
他喜欢李娴韵挂在她身上的感觉。
“本来为夫并不愿意,但是听说和亲来的是睿王爷的长女,便同意了。”
李娴韵猛然想到,当日她在萧敌鲁的房中给萧敌鲁看病,耶律焱便问她是不是睿王爷的长女。
“你认识我父王?”
“嗯,”耶律焱说道,“你父王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娴韵疑惑不解。
耶律焱说道:“五年前,为夫带着马昭明出使后唐,从皇宫出来之后,便遭人暗算,为夫一时不察,中了刺客的暗器,刃上有毒。等为夫从刺客的包围圈里面冲出来,体力不支,便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前。”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毒已经解了,我正想起身的时候,便听到你父王的声音,他向下人询问我的病情,并且让下人好生照顾我,从下人的口中我得知那是你的父王。”
“你父王在后唐不受待见,我是知道的,眼下将女儿送来和亲实属万不得已,而且汉人最重女人的名节,我若是不答应和亲,势必给和亲的女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于是,我便答应了和亲,权当是回报睿王爷的救命之恩。”
耶律焱见李娴韵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娴儿,你怎么了?”
“夫君,你的伤口是不是在左胸口处?”
“你……不会是你救的我吧?”
李娴韵点了点头,笑得开心,“是我发现你躺在门口,也是我把你拾回来的,给你解毒的也是我。”
十三岁的李娴韵医术已经很高超了。
耶律焱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都说无巧不成书,这实在是太巧了。
“原来我的救命恩人是你。”
“你怎么就不告而别了呢,当时我还失落担心了好长时间呢?你的余毒未尽,真害怕你会毒病发作。”
耶律焱激动地在李娴韵的小脸儿上使劲地吻着,啃上她娇红的唇瓣。
他实在是太热情太霸道了,李娴韵向后躲闪,某人却箍着她不许。
闹了一阵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李娴韵低头整理着大敞着且揉得皱巴巴的衣衫。
耶律焱不许她合上,将她的小手拿开,同时覆了上去,把玩。
李娴韵难耐地紧紧地咬了咬唇瓣,耶律焱却吻了上去,不让她咬自己。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半晌,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她若娇斜躺在他的怀里。
“娴儿,为夫当时没有见过你,不认识你在情理之中,你都见过为夫了,为什么还没有认出来?”
“你当时散着头发,脸上皆是血污,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没有认出来你就是当年的大叔。”
耶律焱气得嘴角抖动了一下,“大……叔?为夫有这么老吗?”
“你比我大十二岁,你说老不老?”
“娴儿,你这是在作死。等你月水过去,看为夫不往死里弄你。”
两个人愈发亲密之后,他说话也变得粗野了不少,糙汉的本性慢慢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