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点了点头。
李娴韵浅笑嫣然,“夫君,你想多了,身处在你这个位置,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朝政波谲云诡、瞬息万变,必须比敌人更阴狠可怕更精于权谋,才不会被算计。”
耶律焱轻舒一口气,笑道:“你知道就好,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
“感动啊。”李娴韵转过头来俏皮地看着他。
“感动?”
“嗯。”李娴韵笑眼弯弯,“你能够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我,便足以看出你把我当做你的女人,没有把我当做外人,我能不感动吗?”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她耳边的发丝,她娇美的小脸儿在灯光中蒙了一层迷人的光彩。
她是如此温婉贤淑、善解人意,这样的女人谁不心动呢?
耶律焱喉结滚动,心跳加速,某种想法在心底里叫嚣着。
他俯身一把将李娴韵打横抱起来,快步向前走去。
这样的耶律焱让李娴韵有些招架不住,实际上只要他想,总能把人亲得死去活来、百依百顺。
她伸开手臂环住耶律焱粗壮的脖颈,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颈窝处,好似不让人看到她,旁人就不知道他们在暗处的那半个时辰在干些什么。
耶律焱继续大步流星,低头瞅着她,嘴角噙着暧昧的笑意,“这里太亮了,咱们去黑暗的地方呆一会儿。”
在外面,如此行径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成何体统。
耶律焱补充道:“只要你想,为夫便会让你看看为夫是老还是不老?”
她突然就收住了声音,耶律焱的眼神再明显不过。
李娴韵秀眉轻蹙,“为什……”
李娴韵一直怀疑耶律焱把她当闺女养,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现在算是有一条了。
李娴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忍不住惊呼出声,“夫君,你干嘛?”
半晌,耶律焱才意犹未尽地将李娴韵打横抱起来,走出了暗处。
李娴韵白嫩的小脸儿通红,脸颊处的粉红尤其地惹眼。
李娴韵忍不住轻笑出声,依旧埋在他的颈窝里,热气吹着他,“夫君,你这语气好像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
他残存的理智想得还是自己背靠假山,不能让李娴韵咯着。
那汪水汪汪的星眸写着羞涩胆怯,却勾得人很想作恶,很想好好欺负一番。
……
两个人离得这般近,她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只好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其实想问喜欢为夫吗?但是害怕把她逼得太紧,只好一步一步地来,循序渐进。
耶律焱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小下巴,将她的小脸儿轻轻地掰过来。
耶律焱痴痴地看着她,一点点地靠近,一点点地啄着她,很有耐心地逗弄着。
耶律焱抱着李娴韵来到了一处假山旁,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留下了大片密密叠叠、斑驳的影子,幽暗又封闭,适合做避着人的事情。
耶律焱埋着头呜呜囔囔地说道:“再怎么样?”
远远跟着的卓玛和幽兰等人见耶律焱抱着李娴韵拐进了阴暗处,猛地收住脚步,僵硬地转过身去。
她说不下去。
耶律焱抱着李娴韵一到暗处,便把她放了下来,铁臂猛地箍住李娴韵不盈一握的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
二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男女身形的差异立刻显现了出来。
耶律焱抬手扣住李娴韵的小脑袋,让她凝视着自己。
她作为家里面最大的孩子,都是她照顾别人,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耶律焱又重重地亲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来,将她的衣衫合上,寻上她的唇瓣又是一顿摧残。
她弟弟妹妹小的时候,李娴韵也是这么对他们说话的。
李娴韵只感觉一片凉意袭来,猛地抬起手推耶律焱的脑袋,“夫君,咱们还是回汗宫再……”
两个人还没有真正意义地圆房,她确实是不知道。
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李娴韵红着脸,“……再亲。”
耶律焱低笑出声。
耶律焱重重地吻着李娴韵的唇瓣、脸颊、天鹅颈……
耶律焱则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搂着李娴韵,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像拍一个小孩子一样。
清燕池离汗宫其实很近,可是耶律焱却总觉得离得太远了,走得太慢了,归心似箭,恨不得飞回去。
……
李娴韵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平视着他好看的喉结,不敢与他对视,但是某人却不依。
李娴韵趴在耶律焱坚实的胸膛上贪婪地呼着气,她发—髻—散—落,三千发丝铺在瘦削好看的后背上,显得她愈发娇软玲珑。
“囡囡真可爱。”
耶律焱就是一头蛮牛,他若是想做什么,即使你再推他也是无济于事。
耶律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滑嫩如丝的小脸儿,还有她温热的唇瓣和灼烧的气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闷“哼”一声,背脊挺得笔直。
“骏骏好棒啊。”
这个坏男人。
站在幽兰旁边的金乌趁着转身的空挡,将她的小脸儿仔细看了一遍,记在心里,作为闲来无事供慢慢咀嚼的回忆。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妥协了。
李娴韵听到笑声愈发觉得羞涩难耐,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躲闪,却被某人猛地吻了上来。
耶律焱吻上李娴韵的发顶,长长地吻了一下才抬起头来,“我的娴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动作那般温柔和小心翼翼,好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
耶律焱微微抬起头,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接。
“唔……”
耶律焱佯装气呼呼的模样,“又嫌为夫老了是不是?为夫老不老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李娴韵轻“唔”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耶律焱疯狂极了,变得毫不客气起来,吻着吻着,靠在了假山上,将李娴韵裹在怀里继续欺负。
“喜欢为夫亲你吗?”
回到汗宫之后,耶律焱抱着李娴韵径直来到内室,侍女们很懂事儿地将门自外关上,离得远远的。
“喜欢为夫……亲你吗?”
李娴韵将视线扫向一边。
他所指明显,李娴韵耳根滚烫,将小脸儿埋得更深了。
当闺女养的证据又多了一条,李娴韵不觉抿嘴而笑。
耶律焱低头在李娴韵的发顶上落了一吻,对她的宠溺,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世人都说男女之间也就新鲜个几天,接着便是相看两相厌,可是为什么他跟李娴韵接触的时间越长,越对她喜欢得紧呢?
看来那些新鲜个几天的人对对方也没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