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耶律焱含混地说道。
李娴韵的小手还覆在他的唇瓣上。
耶律焱深深地凝视着李娴韵。
她生生地招惹了他,现在又撂挑子不干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
总有一天他要让李娴韵千百倍地还回来,他要看着她噙着泪向他求饶的样子……
李娴韵松开小手,抬起两只素白的小手,揉了揉耶律焱英俊的脸颊,娇声说道:
“小白,你什么时候长成人的样子,而且还变得这么好看?不过,你变得好黑啊,以后叫你小黑,不叫你小白了。小黑……”
她说着便自顾自地笑起来,明眸善睐,皓齿红唇,笑靥如,狠狠地砸在某人的心尖上。
李娴韵就是他命中的小妖精,勾着他,让他为她倾倒,为她着迷,不能自拔。
醉酒的李娴韵可看不出耶律焱的眸子有多灼热。
若不是她醉酒不省人事,若不是她还没有喜欢他、接受他,耶律焱简直都要把她就地法办了。
李娴韵困意又上来了,搂住耶律焱的脖颈,小脸乖乖地覆在他的颈窝处。
他的颈窝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李娴韵的小脸儿不禁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
耶律焱倒吸一口气,后背挺得笔直,热血直往头上涌。
这个女人……
是不是撩死人不偿命,便可劲在他怀里撒欢?
他可不是汉人口中的柳下惠。
李娴韵在他脖颈处吐气如兰道:“小黑,姐姐困了,让姐姐抱抱。”
温热的气息灼着他,温热濡湿的唇瓣贴着他,耶律焱整个身子都麻麻的,不觉轻呼了一声。
“小黑,你这里好舒服,姐姐好喜欢。”李娴韵娇声说道。
“……”
耶律焱整张脸都涨红了。
这个女人……
“抱抱。”李娴韵娇声说道。
耶律焱轻轻地回抱着她,与她交颈而拥,感受着她的温存,闻着她的芳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戎马半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安心过。
“傻丫头,既然招惹了本汗,你就要对本汗负责,不能抛下本汗,知道吗?”耶律焱喃喃道。
“唔……疼……”李娴韵娇声说道。
耶律焱抱得那样紧,坚实的铁臂箍得她疼,让酒醉的李娴韵忍不住抗议。
耶律焱颇感歉意地稍稍松开了手臂。
她就跟个瓷娃娃一样,得小心呵护着,不能磕着碰着。
李娴韵睡得很是香甜,丝毫不知道已经招惹了一个不能、自己也没想去招惹的人。
她这辈子都要被黏住了。
马车约莫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汗宫。
大妃宫中的荣格带着两个侍女,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夜已深沉,晚风漫卷,吹来了香草香。
金乌淡淡地扫过荣格,跟没看到一个样儿。
主子们不知道荣格是什么东西,他们这些做侍卫做下人的能不知道?
所以听说荣格在李娴韵那里栽了跟头,被打了十几个耳光,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皇宫上下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这个讨厌的女人深夜在此,不知道大妃又出什么幺蛾子。
护卫从马车后面把车凳取下来,放在车门处。
金乌犹豫了一下,在马车外恭敬地说道:“启禀可汗,启禀王妃,到汗宫了。”
耶律焱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柔声说道:“娴……娴儿,到了。”
他还是
她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般,让他喜欢。
耶律焱低头凝视着李娴韵的小脸儿,心道:耶律焱啊耶律焱,没想到有一天你也变成了痴男怨女中的一份子。
他恰恰成了之前不能理解的一类人,可是却甘之如饴。
耶律焱等了一下,见她并没有回应,偏头看过去。
可是,李娴韵整张小脸儿都埋在他的脖颈里,耶律焱看不到。
他柔声自语道:“可爱的小丫头。”
耶律焱说完,将李娴韵整个地从椅子上抱到自己腿上,搂住。
她的小脸儿一直埋在他的脖颈里,热的小脸儿通红,额头处还有细密的汗珠,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耶律焱凝视着她娇憨的睡颜,不禁轻笑出声,抬手轻轻地给她擦额头上的细汗,将她有些濡湿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别在她那白嫩的耳朵后面。
他的视线不知怎的,就落在那娇红微张的唇瓣上。
他要不要……
耶律焱最终没有埋头上去,他可以等。
等她爱上他。
耶律焱喉结滚动了一下,敛了一脸的柔情,对外面淡声说道:“开车门。”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护卫恭敬地将车门自外打开。
耶律焱看了李娴韵一眼,打横抱着她,从马车里低身走出来。
他一从马车里出来,荣格三个人便跪在地上,说道:“启禀……”
耶律焱淡声打断道:“莫要扰了王妃。”
荣格慌忙收住话音。
惹恼了可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耶律焱厌弃地看了她一眼,款款走下马车径直向主楼走去。
卓玛和幽兰对视了一眼,开开心心地从荣格面前走过,心里那叫一个美丽。
耶律焱抱着李娴韵一路来到偏殿,将怀里的小东西轻轻地放在床上,凝视着她的小脸儿,对卓玛和幽兰说道:“让膳房煮点醒酒汤备着,再去打盆水来。”
幽兰和卓玛行礼道:“是!”
耶律焱起身把李娴韵的鞋子脱掉,放好。
将薄被伸开,拉过一角薄被轻轻地给李娴韵盖上肚子。
做好这些,卓玛也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耶律焱净了手,拿起汗巾给李娴韵擦了小脸儿和小手,然后直起身子对卓玛说道:“王妃喝了不少酒,难受的时候告诉本汗。”
“是。”卓玛曲臂行礼道。
耶律焱看了一眼李娴韵熟睡的小脸儿,走出内室。
李娴韵这一晚上睡得还算踏实,
她的头有一点晕,便抬手按了一会儿头上的百会穴和风池穴,感觉好多了。
作为大夫,她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一些。
李娴韵对外面喊道:“幽兰,卓玛。”
二人闻言走了进来。
卓玛说道:“主子,您要喝点醒酒汤吗?您昨天日喝果酒喝醉了。”
李娴韵说道:“昨日我没有对可汗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她上次在睡觉的时候搂了耶律焱的脖颈,不让他走,希望这次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某晚,娴儿噙着泪娇羞带怯地看着他……(懂得都懂,哈哈哈)
可汗心疼得抱在怀里一点点地亲一点点地哄:“对不起,都是夫君不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