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馨生的十分水灵,但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像其余的大家闺秀那般端庄大方,倒是有些怯生生的。
戴峻山的声音很大,惹得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等着看娄钧的反应。
太子江梓罡心中一惊,他并没有授意舅舅这样做,他转头看向母后,见自己的母后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不悦地瞧着舅舅,心中责备他越来越胆大,竟是如此行事。
当初,江梓罡病重,娄钧让松勤来给他送药,而自己留下照顾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知道穗岁在娄钧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江梓罡想要出言制止,戴月馨却不得不听父亲的话,她已经起身走了出来,拎着茶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地往娄钧那边走。
还没等她走近,娄钧十分不给面子地将茶杯翻转过来往桌子上一扣,冷声道:“谢过好意,本侯不渴。”
戴月馨羞愧难当,她脸上发白,脚步一顿,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看向父亲,见父亲没有让她回席间的意思,戴月馨咬牙转身要去给穗岁倒茶。
娄钧却是将穗岁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口扣在桌子上:“夫人睡眠浅,喝不得浓茶。”
戴峻山显然是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给面子,自己的女儿在这一众闺秀中,容貌怎么说也都算得上是上乘,而且他如此让女儿当众示好,他竟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人留。
娄钧不想让穗岁因为此事,心里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他继续说:“本侯有手有脚,并不需要旁人伺候,侯府虽然大,但是下人也够,若是下人不够了再去买就是了,不劳戴大人费心。”
下人?他是把自己当下人吗?
戴月馨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她是仰慕娄钧,听过他不少功绩,人又是长得如此俊朗,可他说话也太不留情面,怎么能把自己当成下人呢?她可是堂堂刑部尚书家的嫡女!
她原本羞怯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愤怒,攥紧了拳头。
场面一度安静尴尬,娄钧开口缓和气氛:“而且,本侯今日没有纳妾的打算,以后也不会有,本侯的妻只有穗岁一人。”
太子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知道你对夫人情深意重,不说这个了,月馨,你去陪陪母后吧。”
戴月馨应了一声,僵直着身子往外走,满脑子都是娄钧毫不留情面拒绝她的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安庆殿的。
太子继续说道:“这鼓励耕种的措施条例已经新增到了江陵国律令当中……”
“安国侯,推广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户部尚书鞠万峰,大司农吴林生,辅助安国侯,各郡县仓官全力配合。”
宫宴结束后,戴峻山和戴墨愁眉不展,出了皇宫上了轿子,戴墨急躁地说:“父亲,绝不能让娄钧将此事做成!”
“太子本就忌惮我们这些外戚,若是他将此事做成了,他便是太子身边的第一功臣,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戴峻山揉了揉眉心:“别吵,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样子,自然是不能让他的垦荒举措顺利进行。”
戴墨捶了一下马车板子:“本想让妹妹进侯府打听些情报,可娄钧怎么就是个不好女色的?”
戴墨实在难以想象,天下的男人怎么会有不好色的?若是有人上赶着给他送美人,他肯定是来者不拒。
“今日的时机不妙,太子和娄钧的夫人都在场,他就是想收也不好收,我们再寻个机会找两个貌美的送给她。”
戴峻山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猥琐玩味:“男人嘛,怎么会有不好色的?”
戴峻山想了想,看向儿子:“除了送女人,也得送些别的东西,明日你去一趟侯府。”
……
回了侯府,穗岁有些疲惫早早地沐浴后上了床,娄钧从净房里出来就看到了侧卧着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的穗岁。
香肩半露,最是迷人。
娄钧的呼吸重了几分,将人从背后抱住,亲吻她圆滑白嫩的肩头,正要进入梦乡的穗岁身子一颤,转头看着他:“侯爷……”
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娄钧身下一热,大掌覆盖住那一片柔软之处,嘴唇含住她的舌头,轻轻地吮吸,紧接着响起了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响动声越来越大,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小了些。
……
次日下午,戴墨拿着一个锦盒登门拜访。
他客客气气地朝着娄钧作揖:“安国侯,昨日在宴席上的事情,父亲特意让我过来给你赔罪!”
“父亲一直夸你是人中龙凤,想着若是妹妹能跟了你,以后必定衣食无忧,做父母的你懂的,都想让儿女以后的日子过的舒服。”
“听说你喜欢山水画,我这里有一幅,送给安国侯品鉴。”
戴墨将那山水画平铺在桌子上,娄钧拿起画看了看,只觉得这画比寻常的山水画要重上不少。
娄钧仔细观察着这幅山水画,看出画轴要比寻常的画轴粗一些。
戴墨和他聊了一会儿便要走:“不打扰安国侯赏画,我这就回去禀告父亲,安国侯是个心胸宽广的定不会因为宫宴上的事情而和父亲有了隔阂。”
送戴墨出去后,娄钧打开画轴,果然在里面看到了画轴里面塞着几张银票,还有几颗硕大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