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后退两步,面上依旧乖巧恭顺:“若世子这么说的话,奴婢只是用了些小手段,让世子看清了衡家人。”
听了她的话,娄缙心里的不悦消散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人,喉结一滚。
穗岁的额头和下巴上挂着汗珠,双颊也因为刚才的运动而泛红,看上去格外的娇俏可人,没有过多的思索,他长臂一伸将人拽到了怀里,伸手撩开她额间散落的发丝,大掌插入她的发中,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了起来。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嗓音暗哑:“小日子过去了吧,你这月事,总不能来了一个月吧。”
说罢,低头就要去亲她的唇,他今日喝了酒,浑身燥热的厉害,再加上许久没开荤,又吃了九景山给的补品,浑身饥渴欲望难耐。
温香软玉在怀里,香气萦绕在鼻尖,更是不舍得放开。
穗岁下意识地推开他,娄缙停住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还有什么借口?”
穗岁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愿意和他欢好,可她更不敢说自己不愿意,那样,以娄缙的性子只会要她要的更狠,折磨她折磨的更厉害。
她只能乖顺一些,顺从他的动作,这样,他的力道也会小一些。
娄缙抱着她,大掌伸进她的衣襟,一把扯开她腰间的飘带,将她压在床上,在床上纵横驰骋,穗岁哭着求饶,根本无法承受他的力道,娄缙亲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偏殿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些令人遐想的声音。
……
松风院里,松莲唉声叹气,眉头拧成了一团,双手绞着帕子,神情不安,满腹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正在写字的娄钧被她扰的有些分心,娄钧从没觉得身边这丫鬟是个心思深沉,伤春悲秋的性子,遂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愁苦?”
松莲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说了出来。
“奴婢刚才去凌云院给穗岁姐姐送东西,可没想到,凌云院里竟是无人把守,我就进去了,在偏殿门口听到了穗岁姐姐的低声啜泣……”
松莲说着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除了穗岁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和低吼,那声音充满了欲望和狂热,听的她心惊肉跳,里面发生了什么她想像的出来。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命都攥在主子手里,平日里任由主子摆布,不敢有半点违抗,不敢说一个不字,打掉了牙齿混着血水也要咽下去。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大公子这样的良善主子,他从不轻易发脾气,对下人们也是照顾有加,可穗岁姐姐的主子可不会为下人着想,她日子过的艰难。
注意到娄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松莲小心地问道:“大公子,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以后,凌云院的事情奴婢不说了。”
娄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心中的郁气。
“不,你要说,以后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要告诉我。不管是哪个院子都和淮南王府的兴衰有着紧密的联系。”
松莲点点头。
娄钧继续说道:“明日一早你就去王府门口守着。”
“等菜农来了,告诉他王府主子不爱吃韭菜、山药、大葱、大蒜一类的食物,让菜农以后不要送了。”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多送些莲子心、冬瓜、芥蓝等蔬菜,天气越来越热了,不免人心浮躁,吃些清心泻火、消除狂躁的菜才能压制住体内的兽性。”
松莲听的脊背发凉,她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心里感叹主子真是心善,为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会思虑许多。
娄钧从柜子里拿出两袋金豆子递给松莲:“这个拿去打点各路人用,门房、采买、厨房的人都打点好。”
“你也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松莲应了一声,便回了屋子。
娄钧也没心思再写字看书,披上外袍出了松风院。
……
凌云院的偏殿,一室旖旎。
身无寸缕,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布满青紫色伤痕和红痕的穗岁,缩在床角,双臂紧紧抱住双膝,眼神空洞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娄缙睡得正香,脸上带着欲望被满足的快感和笑意,呼吸平稳而有力。
穗岁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捡地上被撕扯坏的,扔的到处都是的衣衫和肚兜,捡着捡着,忽而手背上传来一阵凉意。
泪水大颗大颗的打在手背上,她不敢发出声音,捂着嘴巴痛苦地哭了起来。若是当年没有叛军没有打仗该有多好,她还在王妃身边服侍,和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如今,她只是一个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穗岁将残破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光着脚,轻轻地推开偏殿的门,一步一步地踩着冰凉的地面走了出去。
晚上,娄缙在来偏殿前,遣散了院子里的侍卫,所有并没有人在院子门口守着,也无人巡逻。
院子里空荡荡的,月光清冷,更照的人心寒,心中的绝望被无限放大,她走到后院的井边,想要一跳了之。
“王妃,太妃,穗岁尽力了……”
她低声呢喃着,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穗岁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王府有三个妃子了,以后淮南王府一定会有世孙降世了,就让穗岁提前下去陪你们吧……”
穗岁哭的眼睛生疼,她跪在地上朝着家祠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心中满是愧疚,磕完头之后,她起身去搬井口上面堵住的大石头。
可这大石头仿佛有千斤重,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搬,可这石头竟是纹丝不动。
正想着要不要换一种死法,身后忽而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