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宁静,室外月光如水洒在地上。
姜寻被盛司越扣着腰,彷佛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平静的心就像湖面,被一阵猛然刮来的风掀起了涟漪。
她睁着眼,静静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眼中闪烁着意外的光。
他闭着眼,吻得愈发投入,甚至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淌。
姜寻感受着盛司越热烈的气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双手竟也情不自禁地环绕住他的腰。
她闭上眼睛,回应他。
男人浑身一僵。
他吻得更狠了。
尽兴之后,盛司越才撤开,黑眸盯着她的脸:“为什么回应我?”
姜寻不在意地笑笑:“接个吻而已,我们床都上过了,盛总怎么还要找个原因?况且,不是你先吻我的吗?”
“我吻你你就回应我,如果我说我要跟你复婚,你就跟我复婚么?”
“复婚?”
她语调微扬,过后唇角笑意更深:“还是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
女人推开他,转身出了餐厅。
盛司越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可以滴出水来。
在他的认知了,回应他的吻不就代表她也喜欢他,对他有感觉么?
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接个吻跟一起吃个饭没什么区别?
这种摸不透她在想什么的感觉,让人抓心挠肺。
……
姜寻在外面散步了半个小时才回华盛名邸。
她没想到的是,刚进门就看见盛司越坐在沙发上,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女人有些无语,路过沙发处时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朝楼梯走去。
只是——
他的脚步刚踏上第一个台阶,男人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你不是想帮我恢复记忆吗?明天带我去之前我们一起吃饭的餐厅看看。”
姜寻回头睨他一眼:“好。”
“嗯,时间不早了,去洗澡休息吧。”
“好。”
一个字落下,她上了楼。
盛司越听着二楼主卧的门一开一关,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他早就想抽烟了。
只是顾及着她不喜欢烟味儿,怕她散步回来之后闻到,才等到现在。
香烟点燃之后,男人狠狠抽了一口,之后拿出手机找到白特助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
盛司越开口交代:“你现在打电话预订海州路那家我和姜寻经常去的餐厅,包场,找个场地设计的把现场装饰一下。”
“盛总,主要是什么用途?”
“求婚。”
白特助也不敢多问,只说:“知道了。”
话落,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
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是婚嫁系列的对戒。
之前在美国,他特意抽了一天时间去选的。
男人想象着明天的场景,在心底默许,希望姜寻会答应他的求婚。
……
第二天。
姜寻下楼后看见盛司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昨晚的晚餐,今天的早餐。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男人自降身价的有些厉害。
偶尔做一次饭还好,如果整天把时间用在做饭上,那华盛集团的股价怕是要下跌了。
进餐厅之后,盛司越盯着她打量一番:“之前你跟我一起去那家餐厅吃饭的时候,穿的是这件衣服吗?”
“好像不是吧,也不是只去了一次,我记不太清楚了。”
“要不要换一件?”
女人不答反问:“为什么要换?”
“太过职场了,不够温柔。”
“不好意思,我上午本来就是要去律所上班的,穿成这样再合适不过。”
男人见她没有听话的意思,只能说:“随你。”
姜寻落座吃饭。
去美国这段时间因为盛司越受伤,江城这边的工作也耽误了不少,作为金科律所新上任没多久的合伙人,她已经算得上是玩忽职守了,所以这段时间她打算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并不想再花精力去研究穿什么的问题。
听盛司越说“随你”,她也没有再多想。
……
中午十一点刚过,姜寻就收到了盛司越的微信:【我现在开车去你们律所接你。】
姜寻眉梢微挑,问他:【你知道律所的位置?】
【打听一下,不难猜。】
她想了想,也是。
不过他现在就过来接她,会不会太早了。
姜寻发了消息:【你已经下楼了吗?没有的话,半个小时后再出发也行,原则上来说,我们律所还没有到下班时间。】
盛司越:【已经在地下车库了。】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她舒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女人简单把上午的工作收了个尾,打开裁判文书网,一边看最近的判决案例,一边等盛司越。
大概二十分钟,他的电话来了。
姜寻滑动接听:“我准备下楼。”
“好,等你。”
“嗯。”
她挂了电话。
进电梯下楼,女人心情一直没什么波澜。
只是……
她没想到,到一楼电梯门开时,盛司越会刚好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束花等她。
女人瞬间愣住,连下电梯都忘了。
眼看着电梯门有合上的趋势,男人伸手挡住:“阿寻,愣什么?”
她这才回神,走了出来。
盛司越把花递给她:“特意给你买的。”
花是向日葵和白色满天星的搭配。
想不到这男人失忆之后选的花倒是入了她的心坎。
姜寻接过花,看他一眼:“怎么突然买了这个?”
“觉得你会喜欢,想让你开心,所以就买了。”
“谢谢。”
男人轻笑,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包:“走吧,去吃饭。”
她看了眼他自然而然的动作,心莫名地软了下。
她低“嗯”了声,跟着他一起朝门口走去。
餐厅距离金科律所不算太远,黑色宾利只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下车时是盛司越开的车门。
姜寻百无聊赖地往里面走,谁知——
刚进门,她就发现里面的布置好像不太一样。
本以为是餐厅搞什么节日氛围,想了想又觉得今天也不是什么节,而且几乎也没有顾客。
盛司越平淡无波的嗓音传入耳中:“我包场了。”
她回头看他,眼底带着三分错愣:“好好地吃个饭,包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