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又被抛弃了

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又对上了角落人影的眼睛。

蒋天真一颤,微微低头避开。

林槿懒得和她周旋,只淡淡开口:“替你擦屁股的医生已经晕死了。你跟着他(她)们回去,换洗衣物,给伤口上药这些都得你去做。”

没给蒋天真反应的时间,林槿又对着马自农道:“我们再去看看方家的情况,很快就回来。”

双方很快商量完毕,马自农带着浑浑噩噩的蒋天真从后门走了出去。

【一血没道理啊】: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呀……

【就撒粗】:林槿刚刚是在施法吗???看都没看就知道人伤成什么样子了?????

【魔镜魔镜】:我靠,我感觉林槿已经玄幻起来了…………

…………

没那么夸张,她也就只是活了个800年,顺带还在8个大女主师傅的精心栽培下优秀出师了而已。

林槿无聊的眼皮都不想掀一下。

杨倩的伤她刚刚稍微用灵力修复了一下,罪是肯定要受的,但死不了。

另外,她也在那几个人的身上布了隐藏气息的结界,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这个副本总的感觉就是,很无聊,很狗血,还有时刻想要背刺的队友。

林槿情绪淡淡,眸光却依然温柔涟漪,她重新揽住顾洛娜的手臂,笑的温软:“姐姐,走吧。”

女孩的眼睛总是星星点点的,布满了温和的柔意,一不小心就会陷进这迷人的深渊里。

顾洛娜轻嗯一声,带着她向方家内院走去。

而自始至终都说不上话的两个俊美的男人,一个清绝无双,一个邪肆惑人,后者挑眉看向前者,低低笑着:

“又被抛下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可能是言语间的轻嘲过于明显,镜淮难得回头看他一眼,梵伽里斯受宠若惊似的与他对视。

镜淮冷冷看他,眉头紧蹙,声音低哑清冷:“滚。”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吧。

梵伽里斯眉梢挑起,眼底神色不明,他笑着,跟了上去。

不得不佩服方家上下的执行速度之快,不过一会儿的事情,整个方家的红绸锦缎,喜气洋洋半点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绸簪花,披麻戴孝,众人跪坐的大堂内,竟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林槿几人还是上了屋顶,从上往下观景。

本来这个大堂并不算高,个个的走路都低着头,恨不能将头埋进脖子里。

林槿垂眸看着,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下方处,身穿白衣哭的撕心裂肺的大夫人身旁正站着一个女子。

不同于披麻戴孝的众人,她仍然是正常服饰的装扮,只是神色间比以往来说还要严肃。

“许棂姑娘啊……”大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用方巾拭泪,“我家老爷走的这么突然呀……今天,今天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呀哎哟,我的老爷呀……”

听着眼前老女人的哭诉,许棂抿唇,神色严肃:“大夫人,请节哀。”

“方家的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也请示过了后山的神灵。降下的神谕说此番方大老爷走的并不安详,以后恐会生怨气,影响方家的福运。”

大夫人哭泣的神情一顿,她啊一声,连忙问道:“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许棂点头:“神灵已经算过,今日与方老爷成婚的八姨太杨莹可解方家困境,她的生辰八字极好,如果能陪着方老爷共同下葬的话,可以起到安抚滋润怨灵的效果。”

配阴婚。

不光是林槿的脑海里蹦出了这三个字,跪坐在大堂内的方家老辈也是迅速理解到了意思。

不过数秒,方家人便一言一句说起来。

“我觉得可行啊,那杨家的姑娘本来就是要嫁给老爷的,有什么不能的………”

“神使虽然说那个杨莹生辰八字好,但老爷是死在和她大喜日子里的呀,合情合理她都该陪葬!”

“这古时候能和丈夫同葬的都是正妻,哼,倒是便宜那个妮子了……”

“可不是,我们家老爷在清临镇可不就是土皇帝?自古能和皇帝同葬的都是皇后呢,那丫头就偷着乐吧!”

…………

大堂内叽叽喳喳,直播间也快炸了,几乎全是破口大骂封建陋习残害女子的。

林槿几人继续看着。

那边的大夫人同身后的方家辉商议着,后者眼见着众多方家老辈都是同意的神色,他便也松了口。

“如此,大哥在

一言一语,不过片刻便敲定了一个年轻女子悲惨的结局。

几乎是很快的,原先还跪坐满满的大堂中央被腾了出来,搬过来的长桌上放上了黄符木桩,柳条圣水,寥寥白烟升起,许棂带着牛头面具手持柳条在大堂中央跳着奇怪的舞蹈,嘴里时不时还念叨着什么。

不远处,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几乎是被两个老婆子拖过来的,制止就被扔在了大堂中央。

她仍然披着红纱,双手被绑在身后,断断续续的呜咽也可知道她的嘴又被堵上了。

林槿看着,眸中暗光。

许棂拿着柳条在女子身边转着圈,洒下的圣水浸湿了红衣,晕开了轨迹。

周遭的方家人披麻戴孝,神情或麻木、或好奇、或无所谓的各异,唯独没有害怕和悲伤,仿佛这一切是正常的不行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活动。

看着这诡异又沉寂的一幕,直播间内哀嚎一片。

【人间丈高】:先生啊,他们吃人的方式还是没变啊……

………

很快,许棂从桌上拿起木桩,抬手示意周遭的帮手将女子摁住平放在地上。

而许棂则直接跨坐在女子的身上,摁住了女子剧烈挣扎的下首,那木桩的其中一头被削的极尖,如今正对着女子的右肩锁骨处。

面具里许棂的目光一沉,手狠狠往下一扎,伴随着尖锐东西进入肉体的声音,以及女子惨痛的呜咽。

许棂用力将木桩推进女子的右肩里,随后又拿起木桩刺向了女子的左肩同样的位置,接着是右手、左手,右脚,左脚,最后是心脏。

足足七根木桩,都深深刺进了女子的身体里。

红衣身影的惨叫越来越小,挣扎的幅度趋近为零,直至微弱无声。

而她的身下,黑色的石砖上面,水渍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