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晓:“林槿……”她低声唤着,但是没有与人群中的女孩对上视线,因为就在她看过去的一瞬间,林槿就被一个少年挡在了后面!
孟晓晓的脸扭曲了一瞬,她盯着那个少年,明明是个一看就有钱的公子少爷,怎么就一直护着林槿那个又丑又脏的死胖子!
“林槿!!”孟晓晓几乎咬牙切齿,她的腿在颤抖,内侧撕裂的疼得有些直不起身子。那些人,一个个的羞辱她,一个个的在她身上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孟晓晓就崩溃的想要去死!
“都怪你…都怪你!——林槿,你怎么不去死!!”孟晓晓咆哮着,早已失去了以往的优雅和娇气,嘴唇渗血,披头散发犹如一个疯婆子般没有理智,只剩癫狂。
“为什么你可以傍上那个人?!为什么你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孟晓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会痴笑一会恸哭,癫狂的状态使得在场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谁敢动?就她手上那玩意儿扔过来能炸的你妈都捡不起来!
古威斯基的脸色难看极了,这工厂内大坝平旷,狙击手什么的根本不要想!
他现在只求那个疯子把怒火继续集中在那个小妮子身上,炸的那些狗士兵鸡飞狗跳才好!
他想的太美了,孟晓晓不可能忘了他的。
一想到这个肥头油耳的老东西在她身上耸动着干的那些事情,她都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恶心的想将他碎!尸!万!段!!
孟晓晓的嘴扯了又扯,下半身撕裂的痛随时在提醒她谁才是罪魁祸首,她目光阴阴锁定。
“林槿!!”尖锐的嗓音响起,林槿缓缓偏移,对上了孟晓晓阴冷的视线。
看到林槿的身影,孟晓晓咧着带血嘴角,牵扯的疼痛和剧烈的饥饿感不足以让她收手。
“你这种冷血自私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她盯着林槿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沾血。
“我诅咒你以后,药石无医!生不如死!就算死了,也永远,永远!不、入、轮、回!!”
没等林槿回应,孟晓晓扯掉了手中手弹的拉环向暴徒的方向掷去,速度很快,但暴徒的反应更快,好歹是训练有素的,几乎都是下意识跳开后卧倒。
但孟晓晓的目的根本不在那边,她这次哆嗦着手直接开了剩下的两个,其中一个又向暴徒地方扔了出去,还有一个死死捏在手上,看准古威斯基所在的地方不管不顾的冲过去!
“都去死!都去死!!———”混乱中,只留女孩尖锐疯癫的声音回荡。
耳边接连响起两道炸耳惊天声响,古威斯基嘴里冒着脏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猛地一撞在地,一阵眩晕后他定睛一看,身上的人影不是孟晓晓还能是谁!
他大骂一声,暴怒的抓扯身上人的头发想要将她摔下去,女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是死死抓住了比她大了两圈的男人。
暴徒那边乱了个彻底,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去拉那个疯女人!
耳边的暴喝和颤音,身体的痛意和癫狂,都在一声炸裂响后归于平静。
三颗手弹,都炸在了暴徒那边,剩下的暴徒颤颤巍巍,在失去首领后方阵大乱。
军方的士兵们之前在有序指挥下于远处卧倒,几乎毫发无伤。听着各队的报告情况,熊镇东紧皱着眉下发撤退命令。
林槿几乎是僵硬呆滞的被镜淮扶起来的,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孟晓晓扑向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发不出声。
【奥斯特洛夫撕B】:孟晓晓为什么对她恶意这么大啊……
林槿僵硬的模样被直播间看在眼里,原本听着爆炸声沉默了会的众人看到这话渐渐开始活跃。
【李富贵中贵】:心里失衡吧,比自己差这么多的人居然可以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而且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强大好看的男人护着。再看看她,唉……
【早睡早起】:那不是她自己选的吗,自己选了跟着许青,自己选了暴徒。还记得隧道里那儿她说“赶着去死去投胎吗!”那句吧,这要是跟那杀手一个副本早被弄死了,人家林槿至少还想给她活路的呢#抠鼻##抠鼻#
【荔枝乖乖崽】:可是林槿的本意也不全是救人吧……我反正感觉她是挺冷血自私的………
【到底是咩咩呀】:对啊,而且孟晓晓这么说的话,指不定现实里的林槿有多恶心呢,善良的人可不是这样的#摊手#
【一天吃四顿】:这种随时都能嗝屁的副本里你跟我讲善良?林槿做了什么就冷血自私了?她投票选孟晓晓了?逼着孟晓晓选许青了??还是替她选择暴徒阵营了???大姐别圣母了,孟晓晓纯粹就是破防了知道吧,林槿已经是仁至义尽尽的了#抠鼻##抠鼻#
【杏仁饼干】:好了好了别吵了。说到底死者为大,孟晓晓敢冲进暴徒堆里自杀式袭击报复也算是很厉害了。放现实里高低也是个歼灭恐怖分子的英雄啊,你们还是积点口德吧………
…………
在被护送到帐篷内后,林槿近乎脱力的,在少年转身出去的瞬间,在直播间的惊呼中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最后记忆里,是少年察觉转身后背着光的模样,模糊又凌乱。
再次醒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间。
林槿做了一个梦。
一个漆黑的梦,就像隧道里的那样。
她慌张的寻找着出口,寻找那微弱的光亮,跌跌撞撞。
就在快要触及那道光时,手臂传来剧烈的痛意,她猛地睁眼。
“啊…醒了…”头顶传来沙哑的声。
林槿痛的眼睛颤了又颤,终于看清声音的主人。
“醒了…就…走吧…”赵立慢吞吞的移到林槿手边,拔掉了类似于针管的输送器。
林槿的脑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知道这里是实验室,手臂被抽离感的剧痛使得她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