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钱,太平道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当家不知材米贵,直到此刻,太平道人还记得三年前发售一千亿发展债券的时候,那个时候本以为发了大财,可谁能想到,钱这个东西是真的不经啊!
尤其是如今太平郡上每一个小镇都正式进入太平之世
可是读书这种事情,是很费钱的。
如果光是识字,那确实不了几个钱,可是正儿八经的建立学校,传授知识才发现,这个东西真的很费钱!
而光靠老百姓自己种田,大概率是没有这些钱的,这都是给教众的福利。即成为太平道教众之后,获得黄天认可之后,就能获得免费读书的权利。只要积极听从黄天之众讲道,哪怕没有从心里认可太平道的理念,也能享受一天两顿管饭的待遇。
这待遇虽然不高,但是也饿不死人,比起外界可强多了。但也因此,养了不少懒人。很多人整日里不求上进,只是每当有太平道教众传道之时,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听道。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
对于成为太平道教众倒是很积极,但原因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太平道教义,而是觉得太平道正式教众待遇更好。
这么想的人,当然没法通过黄天的检测,加入多少次都会失败。
因此,很多人觉得这不合理,认为这就是在养懒人,这是在把人养废。
但也有道人说,真正的大同之世,岂能连这么点胸襟都没有?肯定是什么人都有,只要不触犯律法,或者不违背太平道教义,懒一点又怎么了?而且,通过简单的管吃管住就能筛选出一大批不合适的人来,也是好事。
真正志同道合之人,又岂会因为一个管吃管住就改变个人想法?
双方炒的那是不可开交!
这种做法到底对不对,可能只有未来才能知道了。
读书本来就很贵,而学习超凡知识,那就更贵了,各种药浴、灵米、灵泉的费,一个人一年十万钱很轻松的就没了,就跟打水漂一样。
而太平道有十万教众,这十万人每年的费轻轻松松一百亿就没了。
可太平道人觉得:的值啊!
正是这每年至少一百亿的投入,才使得如今的太平道有了三万方士,两千术士。
只不过,方士和术士每年的费就更大了。好在方士和术士都可以前往盐城打工挣钱,也算是补贴家用了。
如今的盐城,不仅仅有来自太平郡的打工方士、打工术士,还有其好几个郡,都是这么干的。
以至于有不少本地方士、术士觉得,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任务,都被外来术士给抢了。他们还觉得,这些外来术士,降低了任务的报酬……
“盐君,钱是个好东西,问题是没钱啊!”
“我记得
“这三年来,已经有了五个县,而且每一个县的地脉都被整理过,平原不少,道人们亲自出手,河流也建设了不止一条。”
“而且,由于购买了盐城的良种和土宝,还学习了盐城的种田方法,平均亩产已经达到了八石,比起过去翻了一倍,收入可谓是大增。”
“再加老道和教众们一起努力,把符箓产业发展成了太平郡的特色。”
一张火符散人自己炼制然后售卖,大概率只能卖一千钱,而太平郡制作的火符却要两千钱,就这还供不应求。太平道制作的符箓,同等材料质量更好,价格也更高,如今已经慢慢的打出了名气,吴国、越国甚至是楚国、徐国以及远方的齐国,都有不少购买的。
靠着田地之中的粮食收入,以及符箓产业的收入,如今的太平郡年收入已经高达二百亿钱,这还不包括太平道人等太平道高层以及底下的术士、方士前往盐城打工挣的钱。
可是,太平郡能发展到今天,靠的是每年一千亿的债券,卖了太平郡都还不起!
更坑爹的是,
这事儿,想想就让人头疼!
片刻后,太平道人离去了。
不过说良心话,对于太平道人此行能否成功,姜华并不看好。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很可能是先胜后败。
如果不顺利,那就是败败败!
不过,输了也好,输了才能打消某些道人心里的某些想法:就这?我上我也行!这不是右手就行?那姜华只是运气好而已,我要是他,我能做的比他更好!
想了想,姜华就喊了萧何,这一次直接在莲池洞天里面见面。
“事情就是这样,你怎么看?你觉得咱们可以趁机做些什么?”
“可能会因为先手而占一些便宜,甚至可能占据好几座县城,或者掳走许多百姓。但是想要彻底灭亡河内郡,这是不可能的。”
“即使对方一直不使用盘外招,那也可以向隔壁的韩氏公子非,以及赵氏的公子无恤求助。”
“即使公子斯想要堂堂正正的进行这一战,那在丢失一些县之后,也可以让卿相们自由活动,一旦卿相们拉下脸面,又岂是这些县城能抵挡的?”
“其实,在臣看来,他们选取一郡之地实践自己的想法蛮好的,可是非要找个对手,发动战争,甚至是通过战争的方式消灭对手,这就不太可能了。”
“臣觉得,咱们差不多可以准备善后事宜了。”
“这一战,如果一直打下去,迟早有人会突破底线,直接以卿相的实力对普通士兵进行屠杀,甚至是对普通小镇进行掳掠。一个卿相不要脸了,一次抢你几十几百名百姓,岂不是轻轻松松?”
“到了最后,太平道不满意,公子斯不满意,全天下正在围观的人也不满意。好好地百家争鸣,硬是变成了地方土豪无底线互殴,真要是这样,咱们盐城也输了!”
“不过,这一战也不能不打。如果不打,他们总是会认不清自己。这一战必须打,双方都会参战,咱们则是在合适的时候进行调停,让双方换一个方式来定输赢。”
姜华微微点头,萧何的想法和他差不多:“那伱觉得,应该用什么方式呢?”
“可以让双方约战,就像是旧贵族约战一样。”
“一方决定地点,一方决定时间,然后进行不同层次、不同规模的约战。”
“获胜者可以获得某些利益,约战结束之后,维持三年、五年、十年,时间到了之后,双方就能再次进行约战。”
“这赌注可以是每一家每年一成的收入,比如太平郡今年的收入是两百亿钱,如果输了,那么每年就得拿出至少二十亿钱送给对面的河内郡。而河内郡地大物博底子厚,今年的收入已经有四百亿钱了,如果河内郡输了,也拿出一成收入,那就是十四亿钱。一直到下一次约战开始之时为止,在此期间,输了的给赢了的赔款!”
“除了赔款之外,赌注还可以是某些神通、道法。”
“只要双方愿意,这赌注甚至可以是一声大哥,输了的遇到赢了的必须喊大哥,承认对方的厉害……”
也是,小伙伴们小时候对胜利者的最高评价也就是:你厉害行了吧?
“约战确实好处很多。”姜华说道。
“有了约战,平时就能认真发展,谁敢违约,那就得面临整个盐城的惩罚。”
“而且,约战到来之前,就能吸引很多目光。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约战,很多人就好这一口,尤其是约战双方分别是贵族和炼气士的时候,就更加引人瞩目了,这样才能良性发展,而不是老想着通过战争消灭对方。”
“那就打!”
“算了,待会儿我开个会,让大家注意一下,这一战可以打,也可以扩大规模,但一切必须在控制之内,必要时可以直接插手!”
……
蜀地,李家
李家二郎牵着一条大黑狗,腰上系着一根弹弓,背上背着一柄强弓,大摇大摆的到家了。
李家说起来也是大夫之家,不大不小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可是李家二郎表现的却跟一个野孩子一样,从小就皮得很,上树掏鸟窝,下水抓鱼。
不过,大家伙儿却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因为这孩子遇到了妖怪他是真上啊!
去年的时候,当时灵气波动,附近的一个村子忽然有一头野猪成了精,刚刚撞死一个人,正打算继续祸祸的时候,李二郎恰好路过,二话不说就拿起怀里的弹弓,给了这野猪精一下。
这弹弓当时就变成了金色的,李二郎也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银白色的弹子,直接把野猪精给打晕了,紧接着,大黑狗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就是一扑。
扑过去的时候,大黑狗体型猛的变大好几倍,竟然和数丈长的大黑野猪一样大了,趁着野猪精不备,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不一会儿,大黑野猪就死的透透的。
李家二郎给死人的那一家留了一根猪腿,给村里留了一根猪腿,剩下的被李二郎带回了李家。
从那以后,就没人说李二郎游手好闲,是个二代纨绔了,一提起他都会竖起一根大拇指,说这是个好孩子。
“父亲,最新一期的盐城官报发了,你要不要?”
“哦?快拿来我看看!”
“也不知道盐君到底怎么样了,盐君尚在之时还不觉得,可是这次他受到了秘法反噬,为父却忽然开始担心他了。”
“嘿嘿,这就叫那个什么,君尚在时,亦不觉异。”
说着,李二郎就拿出了一摞厚厚的书籍:“路上我已经看过官报了,上面说盐君现在每天都会弄一道投影坐在摇椅上,被人抬着游街。”
“而且,盐君现在每天下午都会在君府召见不同身份的人,还和他们聊聊天,以此证明自己确实没死。”
“不过,盐君也承认,此次受到秘法反噬,确实受伤很重,接下来要慢慢养伤,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通过投影来处理政事,来游街了。”
说到这里,李二郎哈哈一笑:“咱们要是去得早,说不定也能看到盐君游街的景象呢!”
听到这里,李父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脑袋:“什么话?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好好好,说点儿吉利的,盐君吉人自有天相,他可是墨圣的弟子,只要当场没有死,那他就不可能死,墨圣随便拿出点儿宝物或者灵根果实,就能把他救回来,甚至连根基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李二郎随手拿起一份玄级期刊,不一会儿就看完了:“父亲,太贵了,实在是太贵了,咱们家再这样下去就只能动用祖产来买书了。”
“这黄级期刊,一本在盐城也就一万钱,可是到了咱们蜀地,根本买不到,没有正规途径可言,只能从黑市里买。即使是黑市,也不是每一期都能买到,还经常缺货。即使有货,那也是十万钱起步。”
“咱们家每个月购买的黄级期刊估计就有二十多本,玄级期刊也有三本,一年下来,光是买书就得好几千万钱。”
“可是,咱家的封地,一共也就只有一个县而已,经营了这么多年,也就才十二个镇,父亲你又怜惜百姓,咱家一直和百姓是五五分,县里平均亩产也达不到盐城的十石,即使咱们父子俩一起治水治了这么久,也就才亩产五石而已,咱家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购买期刊的多,再这么下去,就只能动用祖产了……”
“所以,咱们干脆去盐城看一看吧。”
“盐城真的是个好地方,咱们这都三四年了,都没有去盐城,每一次想去的时候,父亲你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可是万一未来哪一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盐城却不在了,又该怎么办呢?”
“走吧父亲,就趁现在!”
“可是,封地内的百姓怎么办?咱们蜀地妖魔鬼怪特别多。”
“有大哥呢,你怕什么?反正这块封地迟早要传给大哥的,你就当做提前传位给大哥了,他迟早也要面临这些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