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闰堰抬手拍了拍叶瑶的后背,低声安慰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找到生病的原因,你不用这么担心。”
“闰堰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先是爸爸出了事,现在就连姑姑也出事了,我害怕下一个就是我,要是我变成瞎子哑巴,闰堰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
叶瑶的话让陶闰堰无法回答,他现在也理不清楚自己对叶瑶究竟是什么感情。
自从他醒来看见叶瑶之后,开心的心情是有的,可莫名会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一块一样,可看见姜玥初就不同。
每次见到她时,就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种来自记忆深处想要接近的感觉是叶瑶给不了他的。
陶闰堰伸手推开了叶瑶,沉声说道:“现在只是在治疗阶段,你不用这么悲观,或许过几天就会好。”
察觉到陶闰堰的疏离,叶瑶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狠烈,转瞬即逝又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
“闰堰哥哥,谢谢你安慰我,我现在好很多了,我一定会找更好的医生去治疗爸爸和姑姑。”
“嗯,看见姜玥初了吗?”
叶瑶双手紧握,又强装着不在意,“我没看见姜小姐,可能姜小姐已经离开医院了,闰堰哥哥,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陶闰堰在听见姜玥初已经离开的时候,心就跟着一起飘走了。
“这里有医生护士,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话里的意思叶瑶不是听不出来,反正人已经被宋一湉带走了,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不信闰堰哥哥还会那么在意那个女人。
姜玥初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房间没有开灯,她感觉浑身疲软,意识消失前她清晰的记得是有个男人蒙住了她的口鼻。
房间的窗帘前可以看见一道透明的魂体在漂浮着。
“过来。”
姜玥初低声唤了一声,那魂魄就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床边。
“你?你怎么能够看到我?”
许诗雅满脸震惊的看着姜玥初。
姜玥初微微点头颔首,“说吧,怎么回事?”
听到姜玥初的问话,许诗雅心里委屈极了。
自从她死在这里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见她,她一个人寂寞的待了很长时间,没人知道她因为什么死的,也没人关心她,甚至她的父母在收到赔偿金之后连拜祭都省了。
许诗雅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忍不住失声痛哭,“终于,终于有人能够看见我了,是王天全那个混蛋,是他逼死了我,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
姜玥初皱了皱眉头,“王天全?是谁?”
“就是绑架你的那个大黑痣!”
许诗雅死后因为心中有怨恨,灵魂就一直留在了这间房里,看见了不少王天全强迫女人的画面,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包括今天姜玥初被绑的全过程。
一开始她还很好奇为什么王天全没动姜玥初,直到听到了他打电话才知道,这个叫姜玥初的女人是被绑架的。
姜玥初也想起了,在她失去意识前确实看见了个大黑痣男人。
“听到是谁绑架我的吗?”
许诗雅摇头,“没听见,小姐,求求你了,帮帮我,我真的是被害死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跳楼的!”
“知道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电子锁响了,几个脚步声传入姜玥初的耳中,姜玥初也不动,就看着声音的来源。
进门的王天全看见人醒了也没吵没闹,有些诧异的笑了笑,“哟,还挺老实的,药都白费了。”
“是啊,全哥,你看她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白白浪费给别人多可惜,不然,就咱兄弟几个享用得了。”
王天全的小弟早就看上了姜玥初,能够睡个明星,说出去多涨面子。
王天全看着姜玥初的那张脸也有些动容,“确实长得不错,兄弟们先尝尝?”
“行行行。”
“行你个头!”
王天全一巴掌就打在了说话的小弟头上,“这是老板要的人,谁都不能动,先把药下了,等会老板的人过来了再说。”
小弟莫名挨了一巴掌,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了。
这会药效还没过,姜玥初根本没什么力气,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手里拿着一支针管注射了不明的液体在她的胳膊上。
王天全脸上的笑容淫荡,“哼哼,真是便宜了那些人,等他们用完了,哥几个再用也不迟。”
“大哥说的是,刚才是我多嘴了。”
“出去吧,去楼下把人带上来。”
王天全带着小弟走出了房间,许诗雅在一旁看着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
“姜小姐,姜小姐,我该怎么帮你?”
一个冤死的鬼魂,而且是死了没多久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姜玥初忽而想到她口袋里装了一张备用的黄符,“你过来,把我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好好好。”
许诗雅快速的飘到姜玥初的身边,手指刚触碰到她的口袋,指尖就像是被火烤一样刺痛,忙不迭的缩回了手。
“好,好疼啊。”
姜玥初忘了,黄符上画了符篆,许诗雅是鬼魂自然会怕。
许诗雅看了看姜玥初,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把黄符从口袋里扯了出来,黄符上的符篆力量让原本魂体透明的许诗雅更加虚弱了几分。
“多谢。”
姜玥初道了声谢谢,用仅存的力量艰难的去拿黄符,旋即口中默念了飞鹤咒,只见,黄符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折成了一支千纸鹤飞在面前。
“去找陶闰堰,把他带过来。”
现在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陶闰堰了,李姐是个女人,让她过来等于是羊送入虎口,只是就不知道陶闰堰会不会来了。
千纸鹤扑腾了两下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经过许诗雅身边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
“还好我躲的快,姜小姐,对不起,我帮不上你的忙。”
“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这时,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皮肤白皙,看着像是邻家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