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伸手就将那太子的衣裳解开,那个男人见了,连忙上前阻拦:“你这是做了什么?”这女人也太大胆了,竟敢直接上手解衣裳。
“你不会以为我要干什么吧,想的真多,我当然是要给她疗伤啊,这么深的伤口,我不得看看啊,衣裳包的这么紧,怎么看?”真是的,他以为她愿意扒开他的衣裳啊!
嫣然白了那个男人一眼,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过纸笔---
“这是药方,去煎药吧。三碗水煎成一碗。”她将药方递给了那个男人。
“秋泽!”他喊了一声,一个士兵便跑了进来。
“将药煎好端上来。三碗水煎成一碗。”
秋泽不二话,领了方子就往外走去。
嫣然又查看了一下太子的伤口,而后开口:“去把烛台拿来放到这里,”一只手指了指床榻边的地上。
那男人倒是不再多说什么,将烛台移到了床榻边上。
“你先出去吧,我要做手术了。”
那男人一听,摇头:“我需要留在这里,你做你的,我不会打搅。”
嫣然白了他一眼:“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医治你们太子的,所以请你出去,我有必要害他吗?要是想他死,我便什么都不做,让他躺在这里一会儿就死了,还用我多此一举?”
那个男人无语的看着嫣然。
“还不走?等我送你吗?”
男人顿了顿,看了床榻上的太子一眼,只好出去了。
嫣然看了一眼已经昏迷中的太子,她端坐在床榻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针包,以银针杜绝毒性的扩散,她施针刺穴决不马虎。针针到位,而后又将匕首拔出在烛火上消毒。消毒之后她便开始给太子身上的伤口剔除腐肉,然后挤出脓水,最后又将银针在烛火上消毒,穿线缝合,每一个步骤都十分的小心,缝合好了伤口之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打开盖子,将药粉洒在了太子的伤口上。而后又用白布包扎好伤口。
“完美!”嫣然擦了额头上的汗水。凝眸望着昏迷不醒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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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那个男人端着汤药进入营帐,嫣然当即伸手接过药碗:“我来喂!”
闻言,那男人看了一眼自家的太子,没有吭声。
嫣然又拿出一粒丹药碾碎,放入药碗中,再慢慢的喂着太子服下。如是重复,直到一碗汤药喝完。
她看了一眼太子,便起身出去,那男人就守在外面。见嫣然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我们太子怎么样了?”
“外伤已经缝合好了,也上好了药,体内的蛇毒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卧床养伤,不要有大的动作,更不能用内功运气,至于这蛇毒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研制解药。这是我需要的药材,你去置办。”
“那---那我们太子能等到你研制出解药来吗?”
嫣然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既然说我能治,当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我希望将军也要信守承诺。”
“你需要多久能研制解药。”
嫣然耸耸肩:“这个嘛,不如将军先让我见见我想见的人,我再告诉你。”
“你---”
嫣然不等他发飙,直接又返回营帐,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男人跟进来看着她:“你坐这干嘛?”
“等你们的太子醒啊,顺便这个时间将军您也好好的想想,什么时候带我见我想见的人。”
男人没再说什么,也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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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了半个时辰,营帐再毫无动静。
嫣然等到有些累了,闭眼假寐,就在这时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太子,您可算醒了。”
太子扫了一眼四周,看到了嫣然:“这是谁?”
“这位的大夫,来给您治伤的。”
嫣然朝太子点头:“你感觉如何?”
“没有大碍了,多谢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太子问道。
嫣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的说道:“太子殿下,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你别以为救了我们太子,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那男人开口。觉得这女大夫太有心机了。
“哦?什么条件?”太子看着嫣然问道。
“在就殿下之前,我同这位将军说了,想要我救太子殿下,我的条件是,要我们的清远将军。”嫣然直截了当的开口。
太子虽然躺在床榻上,但气场还是很强大的,毕竟人家是太子嘛!
不过嫣然却没有一丝的畏惧,与太子对视都十分镇定,眸光没有一丝的闪躲。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带走你们的将军?”太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但目光却如刀刃般的剜过她。
“太子身中蛇毒,现在我大概已经帮您处理好了,但是蛇毒已经侵入您的体内,还需彻底清除,我想太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好的大夫来医治您的蛇毒,所以我就来赌一赌,我帮殿下解毒,你让我带走我要带走的人,一命换一命这个交易很公平。我想太子以及低下的人不会是不守承诺的小人吧。”她坚定的看着他。
这话就像是在说凭他这身份不能说话不算话,低下的人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否则的话,就是他没调教好!
“你竟敢如此大胆?”那男人没想到这女大夫会这样赤裸裸的威胁。
“如此看来,你这一行有势在必得的架势了?”
嫣然嘴角一扬:“到不能说势在必得,只能说破釜沉舟罢了。”
“哦?”
她接着说道:“此行我也是在赌,若是赌对了我和清远将军,太子殿下都可全身而退,赌错了,大不了一同丧命。”
“看来那个将军对你们很重要!”如鹰隼般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嫣然的身上。
嫣然依旧是坚定的眼神:“对于我们的国家而言,他是为国,为民对抗外敌奋勇杀敌的英雄,对于我而言,他的我的夫君,我夫有难我岂有不顾之理。”
原来她是来就自己丈夫的,接触到她那样的眼神,莫名的让他十分不快。
但不由得对,对面站着的这个女子敬佩了几分。